“上班?”乔冲诧异这个词语,不过也很快理解过来了,李兄弟高人就是高人啊,言辞真是那样的贴切,过去拉上他的手,“我今日专门告了一天的假,不是要给你量身定做衣服么,快快坐下,你还没吃早点呢,小婷,快把李兄弟的早点端上来吧,一会裁缝就来了。公谨,来来来,好久没见面了,我们也好好聊聊。”

李西终于还是觉到了饭桌上的异样气氛,才镇定自若地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干笑两声:“嘿嘿,那个,乔老先生你刚才教诲的是,小可铭记在心……”

你来我家里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你也可以私下里打听啊,说起我家小女里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嘛,干吗要这样猴急,老脸都丢尽了。腹诽归腹诽,问题却也得回答。也不敢看乔太守脸上如何的幸灾乐祸了,红了老脸:“小女闺名桂英……李公子,你怎么啦?”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小可见过周大人穆大人。”李西有些飘飘然了。

“停停停,小姑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称呼你?”

乔云落到李西身边,忙把李西扶起来,见他行动自如想来没事,便“责备”道:“小兄弟,没事吧,你太轻敌了。”

乔云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神色,走下堂来,亲手把急得大汗流的李西扶起来:“李小兄弟……”

只是深深地怀念亲人。此时爷爷也该拧着他的画眉散步去了吧,奶奶一定在厨房做早餐了,老爸该在剃胡须,而老妈,一定在猛敲我的房门“该起床了,懒虫”,其实,有时候她也叫乖儿子的。哦,不,他们现在都该在念叨,他们的孙子、儿子,你究竟在哪里?李西不由清泪长流。

全场的几乎双方所有的人都在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终于又出手了,而且是暗器,歹人们都不由全神贯注准备全力应付。却见寒光一闪,夹杂着“嗡嗡”的破空声响,一把钢刀翻滚着直向朱某人飞了过去。全场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除了目标朱某人。

珠儿虽如其父所述,活象一个男孩儿般大刀阔斧举止大方,但一见李西便羞羞作态,女孩儿家矜持守礼。

“啊,还有这样一处世外之地,实在无奇不有啊!有机会还真要麻烦小兄弟引荐去那‘蓬莱’仙岛上见识见识,才不枉此生了,哈哈。”猎户无限神往。

美妇和丈夫对视一眼,这人不是脑子真坏了吧,他不是把一头狼活活“抱”死了的么,有这样新奇的狩猎行为吗。

“哦……一定一定,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信不过吗?”李西同学忙不迭谗笑,使劲咽着口水,想想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为人,又讪讪道,“我对我的行为负责,以你的——哦,以我的人格担保:我是那么懵懂的人吗,再说,‘这——样——的——事’我也不好给别人讲啊是不是,这是我们俩的人生跨出的重要一步,你说——还是啊?”他那么大的眼睛居然笑得眯成一条缝,也难为他了。

爸爸懊恼无比,老啦,反应迟钝了,遥想当年我那敏捷……

“又不洗手。”奶奶打了一下他的手,“他们早就回来了,去参加一个员工小杨的婚礼去了,站一边去,不想吃晚饭啦?”

“你……人家东嬴矮子大多数人都在反思悔过了,你还耿耿于怀,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又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还道是谁家的孩子不淘气,还还道是……算了,就当我没说,”李西语重心长铮铮教诲,又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把眼睛恋恋不舍地转到面前的《三国志》上,幽怨的声音,“你对我……永远是那么绝情……搞得人家小心肝儿……又拔凉拔凉的了……”

李西也笑吟吟地道:“老太爷来送行啦,小可实在不敢当哇。”眼光扫过盈盈而立的大乔:明亮的眸子,粉红的面颊,幽幽的神情。

“呵呵,”老太爷不置可否,只转头对还死抓着李西蓝布包袱的小丫鬟说,“小婷,你出去忙吧。”

李西甜甜地对小姑娘一笑,也许这给了丫鬟妹妹勇气,她看看乔老太爷和大小姐,郑重地对李西说:“公子,你真是个特别的人。”说完泄掉了所有的勇气,转身跑了出去,顺手合上了房门。背靠在门框上,小胸脯剧烈起伏。

“呵呵,特别的人,妙啊,”老太爷捋着花白的胡须,“李西,你也坐吧,我们老少在你离开之前谈谈如何?”

“从命。”李西泰然坐下。

老爷子久久打量着李西,直到一向自诩脸皮厚实的李英雄都有些不自在了,才施施然开口:“小英雄,记恨逐客令,所以打算不辞而别?”

“如果我还有脸再呆下去的话,老太爷你说我还配英雄二字么?”李西“坦然”道,“对不起,我是老实人,所以说话不会拐弯。”

大乔笑了,老爷子也红着脸讪讪,指着近前的椅子对李西说:“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呐,坐过来些,是我儿子逐你又不是我,不要恨我。”

两个年轻人张大了嘴巴。

“就冲这句话,我听你的了。”李西提着包袱坐了过去,“看见了吧,我真是老实人,先前我还真以为是你授意你儿子给我下的逐客令呢,真是冤枉了你老爷子,失礼失礼。”

二人相视假笑。

“你不是我华朝人。”

“你翻看我包袱了?”

“不是我亲手翻的。”

“你不对。”

“你不是华朝人。”

“我不承认。”

“我都承认了。”

“我不会承认。”

“你不对。”

“我总之是炎黄子孙。”

“我都七十几岁了。”

“我知道。”

“我都七十几岁了。”

“言尽于此,不信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