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大床上,周围是一个大的不可思议的房间,米白色的寝具和墙壁,木色的地板,床边的地板上还铺着雪白的毛皮,一道精美的刺绣屏风遮挡住了房间的另一半,他向右边望去

“怎么是你”宫肆一脸懊恼,不是应该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吗快死的那种。

“为什么”秋夏立刻问。

然而再彬彬有礼也不能改变这是个变态方法的事实

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他只好拧来湿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给弟弟们擦汗,直到秋夏醒过来,一双乌黑的眼睛沉沉看向窗户那边,他用暗哑的声音道“那边有个强大的使用者。”

当然,人家自然不是这么说的,这是宫肆总结的。

猛地伸出一只手臂在他腿前,宫肆挡住了他。

“大哥二哥你们快点过来看啊阿吉的眼睛变成菜刀啦你们看你们看像不像大哥”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冬春还很稀奇的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了。

历史上留名的“名器”没有一个是这种幼年觉醒的器,这点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课业方面,他可从来没让兄长失望过啊

“不要理那个土财主,他们家除了钱多没什么的,要不要考虑我我还更年轻一些,家里有钱有势,保证你弟弟健康成长哦”

宫肆主要想的是阿吉怎么会想到用水浇灭火的,除了那一次之外家里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他不会知道这种方式的。

“去医院”抿了抿嘴唇,宫肆毅然道。

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揉着眼睛的冬春。

说完他就离开了。

冷水镇的气温降得比其他地方快,一层薄薄的衬衣式校服已经开始有点嫌冷了。

他不是个习惯被人注目的人。

深潭镇的枫叶很有名,这个季节正是枫叶开始红的时节。

不过现在显然情况不同了

说完,他背着阿吉,双手各拎一个袋子,朝医生的方向鞠了个躬。

阿吉就喝得很开心。

“抱歉,我们这边只有一辆救护车,刚刚深潭镇有老人脑梗派过去了,等它回来再过去您那边大概要三个小时”

秋夏愣住了。

呃,你说他不是抱着阿吉没空余的手吗没关系,旁边不是还站着个溪流吗

所谓户籍办事处,顾名思义就是报户口的地方。

怕小弟听不懂,冬春还对小弟比了个“收声”的手势,好像是看懂了三哥的手势,原本还在吱吱呀呀的阿吉的声音居然越来越低,秋夏塞给他一个奶嘴,他便彻底没有声音了。

宫肆算是兄弟里面和父母相处时间最长的,他在父母身边待到了七岁,那个时候秋夏快要四岁了,还是什么事情也不懂的年纪。好吧,其实他自己也是。

经过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他走进了这栋二层楼,不过不换鞋,不上楼,他径直向楼梯后走去,原来那里还有一扇隐藏的门,早有人等在那里,见溪流过来,那人急忙打开门,溪流经过的时候,那人还微微弯腰行礼。

从里面翻出一包零食,宫肆提高嗓门对厨房里道“秋夏,我从你那儿拿了一包巧克力。”

说话的是个瘦瘦的男孩,柔软的黑色头发,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他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手提袋。

溪流

“完全不会,我已经十八了,已经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宫肆也把自己的垃圾收好了,将溪流手里的那一包装进自己的袋子里,然后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

“等你一起放学回家呀我们两家顺路呢”男生笑吟吟的。

“最后,我还分析了该名受试者的属性值,很遗憾,由于受试者的所有属性都未达到定性标准值,所以我无法为该名受试者定性,不过关于这一点,您可以从与其定契的使用者身上推断,两位的属性一定是非常合拍的。”

“以上。”

说完这一句,乔姆依克拉姆再次将手放在测试球上,紧接着,那枚测试球便化作雾气钻入他的手中,然后一切便都消失了。

乔姆依克拉姆消失了,小几上的测试球也消失了。

看着身后六张如丧考妣的苍白老脸,想到那名专家对自己那低到不可思议的评价,宫肆觉得自己都有点同情溪流了。

不过溪流自己倒是一点不受影响,该怎么着就这么着,听完测试结果,又拉着宫肆吃了饭,然后就带宫肆回旁边那栋白房子宫肆一家住的地方了。

“哇”

“哦”

“啊啊啊”

小弟没定成契,反倒是大哥定了,还变成了器。面对归来的大哥,宫家三兄弟围着他,发出了不同声音也不同意味的感叹。

“大哥,h级是什么我都没听说过,是和sss级一样厉害的传说级吗”冬春嗓门最大,他抢着问。

“唔某种程度也确实是传说级。”毕竟,h级这么低的级别还真的是传说中有,专家的意思,h级可比传说还传说,3s传说级的器历史上好歹出现过几十个,h级如今可就他一个

宫肆心想。

“大哥是什么系的呢我们三个都是水,大哥应该也差不多”接下来提问的是秋夏。

这就更尴尬了宫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最后还是溪流站出来替他回答道“因为h级器在实际操作中非常罕见,该级别的器各种能量触及点都非常低,没有达到任何一种系的可测定值,所以暂时没法定论呢”

虽然说得很复杂又很高大上,不过聪明如秋夏还是听懂了就是级别太低了根本测不出来

只是小学生的冬春被成功蒙混过去了。

“哇测不出来大哥你好酷哦”冬春激动地握紧了小拳头。

“那溪流哥你呢”问不出来自家大哥的,秋夏改问溪流了。

对于溪流他的感情是复杂的,目前对阿吉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情况了,对大哥就不一定,对溪流来说则搞不好是最差的情形,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只好努力接纳,毕竟大哥和溪流之前就是好友,和他们一家也是熟人,如今两人又已经定契,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已经是两位一体的两人。

“我嘛,情况和宫肆差不多,因为在实际操作中十分罕见,各种能量的触及点都非常高,所有系别的可测定值都超过了,所以也没法测量。”溪流笑眯眯道。

秋夏懂了,这位是能量太高没法测定。

“溪流哥也好酷哦”这是什么也没搞懂的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