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脑无”的怪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将自己的身体从千代的翅膀上抽离,咆哮着朝着欧尔麦特袭去。

看样子这些乌合之众是拿来消磨战斗力的,因为英雄不能随意杀人,为了制服这些敌人定然要花费更多的功夫,如果对方不是来搞笑的,那一定有杀手锏在后。

“爆豪同学原本的战斗服设计就具备高度的可行性,但榴弹的手套设计会一定程度上妨碍行动,所以我改良成了压缩装甲。”

一天奔波两个班级,课程几乎是普通学生两倍还多的千代几乎要融化成水,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变成蒲公英的发留不住,挽不回。

千代“行行行,没有下次了,一定没有下次了。”

“同学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这样对得起制作桌椅的前辈们吗”

少女并掌成刀,朝着相泽的脖颈处砍去,在被相泽偏头躲过之后,她横腿直扫相泽的下盘。

我知道雄英的规矩,也不会强求贵校打破历年来的行规的,我会让妹妹就读普通科,之后雄英体育祭之后,再考虑转入英雄科吧。

“是吗”千代仰头看着天花板,仿佛回忆一般阐述道,“我诞生之初,是在水里那位大人濒临死亡,鲜血染红了静湖,眼泪落在了湖心,于是便有了我。”

“瞬光”菊丸英二迷糊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形象,“啊,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头发颜色很漂亮的大小姐。”

“我认为英雄在为民众搭建舒适安心的生存环境的同时,也是民众的一员。”青年回答得圆滑无比。

爆豪胜己“滚。”

回你个头啦,你以为久世宫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而且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你都看完了吗没看完就继续找啊

“会累吗”女孩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即便笑也淡得近乎清浅,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平静的,空灵得仿佛冬日清晨呼出的白雾,“跑了一天了,累了吧”

男孩仿佛触电一般抬手摸了摸左脸的绷带,眼眸黯淡地垂下眼帘,但脸上却浮现出几分犹豫挣扎的无助。

薇拉其实并非完全懵懂,至少她明白,从过去到现在,她的立足之地实际从来都不是光明的那一方不管是教廷的阴暗面,还是为了信仰而疯狂的久世宫,她脚下的那一方土地其实染满了鲜血的污脏,就连她自己,也曾杀过人,为了无关善恶的“立场”。

杀死那些冒牌货以及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作恶的垃圾,只有肃清震慑这个肮脏的社会,真正的英雄才会如旭日般崛起。

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条的邀请信息一瞬间刷爆了屏幕,化为量子后一脸茫然的薇拉漂浮在系统空间中,笨拙地想要聚拢自己身上四处溢散的量子。

假如有朝一日,灾厄再次降临此世,我才会带着那些科研记录一起重返人间,继续履行我的誓言。”

“你该清醒一点,姬芜。”西里斯的机械臂如山峦般不动不摇,牢牢地将姬芜桎梏其中,她的态度一如她的情绪般毫无起伏,“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这种仅有一腔热血却毫无脑子、还不听从命令的战友,我会在第一时间用子弹击穿你的心脏。姬家圣钥给你带来了过度膨胀的信心,以至于你已经拿捏不清自己的实力了。”

法斯莉娅语气轻柔,仿佛蛊惑一般开口“她能做到的我也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我呢系统先生”

生命场影响着一个人的气质、、本能以及情感,它甚至影响着一个人的气势运道以及对外界的感受。

“姬芜,别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姜茗心情沉重,并不比她们好到哪里去,“薇拉是自愿的,事实上,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也是捕获而非格杀。”

姜茗自然清楚这一点,但是造神计划的第一步便如此凶险,谁又知道之后会酿成怎样的结局呢

与此同时,薇拉也拥有了苍穹之石掌控理想流体的能力,脊背后两块蝴蝶骨的部位也出现了魔纹一般的纹路,操控魔能时便能展开青空一般的羽翼。

这个父曾经存在过的世界,会就此泯灭在终焉的丧钟声里。

这种以不义开始的“正义”,如果能在他们手中划上休止符就好了只弄脏他们的手,就足够了。

“薇拉,你是我的厄尔庇斯啊。”泽弗恩垂着一双金光潋滟的眸子,温情款款地笑着。

“我们已经对这个实验体投注了太多不必要的希望,你莫非还愚蠢地相信意志和思念能跨越基因病带来的生死隔阂吗简直荒唐”

父,好痛苦啊。

圣光传承顾名思义,不管一个人生来的体质与元素适用性如何,这个传承都会扭转这个人的体质,将其变为纯粹的圣光体,也便是传说中的“神体”。

“知道了。”薇拉神情沉静地拔出了自己的西洋剑,道,“那我们开始”

艾德里安一开始是想抽时间陪妹妹玩耍的,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薇拉根本不像个普通的小孩。

可是我与神女达成的协议,就是辅助你完成神女的执念啊。系统飞快地运算了一番,纠正道,很抱歉,是我表达不当,你应该拯救“人类的世界”才对。

苟延残喘是非常痛苦的,但是女子却还在笑,那种释然而又凄然的笑容,哀艳得让薇拉忍不住想触碰她的脸颊。

轰焦冻想到自己匆匆赶到大广场时看见的那一幕,即便是欧尔麦特都没能阻止脑无,如果不是他赶到及时,瞬光千代大概已经被脑无给撕成两半了。

他的冰冻个性救下了瞬光千代,但是若是有一天,连冰冻个性都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呢

面对着为了守护而耗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的少女,他的坚持与保留显得太过于可笑了些许。

轰焦冻轻轻握住千代的手,他不肯使用火焰个性不是因为傲慢,也不是因为看不起谁,而是因为那些藏在记忆深处太过令人痛苦的过往。

虽然因为少女的行为而感到震撼,但他依旧难以放下,也难以释怀。

心结之所以是心结,就在于它的顽固以及难以开解,有许多人劝他看开放下,但若他的心能够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妥协,那说明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因为这个个性失去了多少东西轰焦冻双眼微微失焦,神色沉郁,眉眼隐见伤色,仿佛再次陷入了苦痛的泥沼。

但忽而间,轰焦冻只觉得心里一暖,那些沉甸甸挤压在心口处的情绪在眨眼间烟消云散,他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黑色一闪而过。

那抹墨色飞速地窜进千代的袖口,速度之快让轰焦冻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那瞬间的光影却分明是一条蛇的模样。

轰焦冻心中一凛,他猛然站起身来抓住了千代的手臂,却没有摸索到活物。眼角余光一扫,便发现千代衣领处隐隐有墨色环绕。

轰焦冻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少女装甲战衣的花边领口,想要将那条蛇抓出来,但却勾住了一根绳状物,拉出来一个琥珀色的坠子。

轰焦冻微愣,因为琥珀石里凝着的不是昆虫,而是一朵已经发黄了的、小小的四叶草,四叶草上还有一个被虫子咬出来的豁口。

有一些沾染着阳光雨露温暖气息的回忆汹涌而来,但他还来不及捕捉,身后就突然响起一个有些严厉的叱喝“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