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太子虽与第五梦相谈甚欢,但眼睛还是时不时向阿九这边望过来,此时见阿九要出去,有阻拦之意。

天飞燕白了左秋秋一眼,娇柔地笑了:“你若怕了,我自己进去,你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吧!”

费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不然他不可能掌管下弦月十年之久,但面对阿九,他却时常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不够用。

一声龙吟,剑出鞘。

“我科菲族,每日要多少人去挑水?”

她当日离开束屠,原本只想无忧无虑聊此一生,谁知世事难料,她又回到这片西土大地,并被派遣到这块不毛之地!

拿经边忆边说道:“据说我科菲一支,原是束屠族人,在上千年前,迁徙至此的。因而我族与束屠乃一脉相承的,也因此,多年来科菲一直依附于束屠。”

“为何不成?”

阿九目光一震,猛抬起头:“何谓情劫?”

那人被重重摔在地上,正一个人慢腾腾地爬起,那后面就有一群侍卫赶人,见眼前情景,赶紧扶起那人,又是问安又是拍土,又有人赶紧向前去追赶那匹受了惊的马儿。

她如今,已经不在那大昭的国土上了。

说着,便能轻轻将阿九抱起,来到厢房,将她放到床上。

也许两个都不是,不是为了凝西,也不是为了阿九,他只是为了他的一份责任和道义!

“大莫先生,这位该是您的弟子吧?”

大莫先生轻轻“哦”了一声,道:“那么,天飞燕姑娘不曾通会我大昭官府半声,便带了这几近半百之数的高手,在我大莫府中为所欲为,却又是为何?”

她见众人都望了自己,目露疑惑,轻轻地整了整鬓发,笑得随意而深沉:“玉嘛,可以抢,可以偷,可以夺。至于胎记,凭着二十四天超凡脱俗的本领,又怎么模仿不来一块小小的胎记呢?”

她环视众人。

凝西只好笑道:“刚才府里出了一点事,这才耽误了,倒对不住常芸妹妹了。不如这样,今日姐姐先喝一杯,就当给妹妹赔不是了。”

而那谢劲呢,看似冷峻无情,实则温暖如火,外表坚忍而内心柔软,常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这一见,就是倾心。

她望着眼前的男子,轻摇了摇头。

凝西望着眼前的谢劲。

这两人武功极高,即使单打独斗,在靖国也几乎无人能敌的。凝西虽听过这两人大名,且知道他们与二十四天有些渊源,却并未见过,也从不曾听说过这两人联手抗敌!

第五梦挑嘴一笑,眼角微斜,道:“小九儿,你现在变脸真快,我都有些不明白哪个才是真正的呢了!”

王姑娘发出呀的一声,叹道:“好有灵气的小黑狐啊!”

一时凝西又想起四年前那下弦月之主,作为下弦月之主,他会背叛自己吗?

毕竟,两件命案,相隔不过数日,手法类似,伤口类似,又有谁不会怀疑这两个案件是一批人马所为呢!

众人语塞,毕竟他们对这些人的过去知之甚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刀是短刀,本没有剑长。

一时之间,谢劲,孟无

萧行赶紧垂首肃立,道:“公主,我记得了。以后会称呼主人为公主!”

谢劲走至那婆子面前,只围着转了一圈,就回到公孙若身边,道:“师兄,这个案子我已清楚。”

红衣再次贼兮兮,凑到凝西耳边,道:“这极其好玩之事,却是要避讳一下驸马爷大人的。”

当下又有宫女端进来“和气汤”,执事嬷嬷亲自接过,口中道着吉祥话,给公主和驸马各盛了一碗,请其喝下。

众人到了城门,却赫然发现皇上和太子居然微服出宫,就等在城门外。皇上乍见爱女平安归来,热泪盈眶,握了凝西的手,口中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子见凝西虽仪容有点凌乱,但依然精灵十足,也就放下了心。

剑鞘里还剩下一半的水。凝西将他递还给谢劲。

便道:“今夜委屈公主,要在山中过夜了。明日一早,我们便下山去。如此可好?”

霞光投在凝西的脸上,静谧而恬淡。

正想着呢,外面忽然又有声音,凝神一听,却听到三四人的气息。一会又听到刀剑打斗之声。

刚过了年的盛京城,又一次陷入热闹之中。街头设了威武依仗,来迎接这位多年镇守边疆的大将军。百姓们街头奔走相告,纷纷挤来看热闹,之前关于凝西公主克夫的流言倒暂时消停下来了。

“孟无尘,无疑是极好的,就是有些太过冷漠傲气。至于裴俊飞,我倒不曾见过。”在这个皇兄面前,凝西也不扭捏,直抒己见。

此时皇上已稍稍平稳了思绪,手上摩挲着那块玉佩,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多谢三师兄”

点心是冷硬难啃的点心,茶水最粗劣的百花茶,酒恐怕是兑了水的烧刀子酒,草嘛,自然是给马吃的。真不知道这个小二是机灵呢还是愚笨呢!

谢劲的心中如浪一般翻腾,她可曾想起过他?可曾想过?

紧紧盯着她清灵如水的眸子,想要探出一点点波动,得到的却只是一片清冷。

她与他,终究只能是路人吗?

微风吹过满地的青萝蔓,一个女子云淡风轻,一个男子刚劲挺拔,两个人却只能相对无言。

第五梦轻轻咳了一声。

身后的孟芸悄悄扯了扯谢劲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