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又一位族人叹息。

一时有许多族人跑来搬粮,昨日的峭云更是带了一批壮丁过来,踊跃帮忙。大家有说有笑,干得热火朝天,脸上都充满了喜悦之色!

拿经揪着胡子,又是一番沉思才道:“若说起渊源,我倒是听祖辈提起过。”

阿九想到此处乃三国交界之处,便问道:“难道没想过到他国去谋一个出路吗?”

大长老劾首:“你能有这番体会,也是没有白走一遭!”

却见转眼远处那马蹄声已到了近前,那马上之人本是一路畅通,疾驰而行,却不妨路边还呆坐着一个冥思人生大事的阿九,那人一见之下,匆忙紧拉缰绳,马疾驰中猛地被拉住缰绳,偏偏力道又是极大,不禁猛地高扬前蹄一声长啸,而就在那马儿长啸之时,那马上之人便猝地滚落了下来。

她一个人,一步一步,迎着风沙,行在这塞外古道上。

而谢劲面目冷峻无语,身形紧绷,握剑的手青筋突出,却终究是没动,仿佛此事不关他事一般。

他背弃了朝廷,辜负了恩师,放弃了一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敌而战之,却又是为了谁?

但这一刻,这个青年,冷傲,挺拔地立在那里,却如一只豹子般。他只是手握一柄薄剑,坚定地立在那里,却已有坚忍不拔百坚不摧之势!

他说到这里,睿智的眼里闪过一点锋芒,“倒是天飞燕姑娘,能在我大昭天子脚下,能在我大莫府邸之中,带了四十二剑客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真是武功卓绝,才智过人,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玉是真玉,胎记,是当年照顾过五公主的奶妈,亲自验证的。

“你到底是谁?”一个声音,冷漠而探究,是孟无尘。

花厅里菜已经上来了,常芸和王姑娘正等着呢。

要知道,常芸在远东侯府,也是受尽宠爱的幺女,从小哥哥姐姐让着她,父亲母亲宠着她,她想要什么,都是眼睛望一眼,就有人送到她面前呢。

华飞衣,不仅在上弦月,也不仅在二十四天,他在整个束屠,乃至整个西土,都是一个传奇!都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谢劲见她醒来,一颗悬起的心,才慢慢沉下。

一位便是满身黑色,名为黑天;而另一名,就是一身白色,名为白日。

第五梦轻叹一声:“你果然是疑心于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往日做的一些事,让你心生疑虑。但这次的事情,却的确不是我做的了。”

三人说说笑笑,慢慢就走到了山林深处,这里比外面热闹很多,时不时有小鸟叽叽喳喳乱叫,还有野兔野鸡从马前匆匆掠过,惹得两个女子一会看这,一会看那。萧二少便给她们解释,这里都有哪些小动物,该怎么狩猎。

这些年来,上弦月精英辈出,对八部天龙不服气的人,也不是没有。

凝西也就知道了左侍郎被杀案的种种细节!

大莫先生思索良久,开口道:“无尘,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可知道,他们有没有给人有什么怨仇?”

只是,她不能拿剑,那样会被人看出路数,也不能空手杀敌,那样易被人推出功力高低。

谢劲转头见到孟无尘,唤了声:“三师兄!”他的声音干净而充满生气,冷然而又温暖。

凝西闻言,点头道:“如此也好。”

谢劲点头。

红衣道:“我自然是有好玩的事情要找你一起出去,但恐你家驸马在,总是不便啊!”

清灵的双眸望着眼前人。

而谢劲却是一直在追踪这些红衣教人的下落的,却在他们劫走公主后,就很快追踪到他们下落。怎耐当时距离歹人极近,恐怕打草惊蛇,不敢轻易放出狼烟。这才在山上耽误了这么久,并有了山上的一场恶战。

怪不得回来时他手提剑鞘!

其实凝西何尝不知道谢劲必然也是多处受伤的,但既然人家充硬汉,自己又何必多说,于是便不再多说。便转移话题道“那我们今夜怎么办呢?”

他们已经刺中了黑衣少年数次,但他似乎毫无所觉,反而愈攻愈猛!这个人,简直不像是人!

喝完水,擦擦嘴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开始琢磨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结果对方于无形之中。

踏青回来,凝西果然觉得心里开阔好多,心情大好,皇上见到凝西再不像前些日子的郁郁寡欢,便也放心了。

她知道父皇正在为自己挑选驸马,但这个事情,饶是她如何恃宠而骄,也不好自己去打听的。这才找了皇兄,问明情况。

皇上忙一摆手,道“快快平身”又命红衣公公摆座。

谢劲看向来人,冷峻的脸透出一点温暖:“三师兄”

,哦,还有草。”

阿九听到,忙走出去,只见远远地费增立在那里,身旁的峭云脚下放了一个鼓囊囊的袋子。

费增见到阿九出来,冲她一笑道:“幸不辱使命。”

阿九的眼中充满了欣喜和激动,走过去翻开那个袋子,里面果然全都是散发了清香的种籽。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跳跃的光,望了费增喜道:“你带回的,可是我们所有的希望。”

那一刻,费增忽然觉得,眼前的阳光太过明媚了,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阿九歪头望着费增,竟然带了几分调皮地问道:“你傻愣愣地做什么呢,还不赶紧让人将这种籽种下?”

说着,她望了周围荒漠一片的沙石地,充满希望地道:“到了来年春天,这里将会是绿草成茵!”

费增却笑望着她不语。

“怎么,难道不是吗?”

费增连忙大笑:“哈哈,是啊。绿草成茵!”

一旁峭云重重地点头:“青萝蔓将开满整个科菲,科菲将是绿草成茵!”

周围的人群也都纷纷赞同。

“我们的科菲将长满绿草…”

“是啊,我们再也不是原来模样…”

“我要养牛,养马,还要养羊…”

在一番欢快中,费增领了众人将那青萝蔓的种子散遍了科菲的各个角落。

在撒完最后一把种子时,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当日掌管下弦月,位高权重,今日权作播种夫,逍遥自在。”

“还没完,还没完——”阿九望着他,眸中荡漾着笑意,指了远处开凿渠道的众人道:“那里还要你去做开山夫呢!”

费增故意长长一叹道:“我命何其苦,竟得如此刻薄之主!也不知道当日怎地就想出这开渠凿石头的事来!罢了,罢了,我如今就去当这开山夫吧!”说着便向那凿石之处走去。

阿九看他这情形,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