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

秋日的艳阳高照,白花花的阳光打在金丝眼镜上,手冢双手环胸,长身而立,那双充斥了冷静的凤眼里有着难以察觉的隐忍的躁意。

身姿俏丽的少女纵身跃起,飞扬的银发如天使的羽翼,光华闪耀,一上来就是暴风骤雨般毫不留情的打击,极具威胁的华丽二段式扣杀,破灭的轮舞曲。

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手冢朝着屋内温暖的灯火抬抬下巴,“到了。”

“什么意思?”

“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祈月微微扬起头,仰望凝定如海的夜空,语调平静的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樱庭财团现任执行总裁樱庭俊彦先生,也就是我所谓的父亲,在妻子怀有七个月身孕的时候以酒后失德为由搞大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子,我的母亲在忍受夫家七年冷眼之后赫然发现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然后带着我脱离樱庭家族。而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则恬不知耻的鸠占鹊巢,先是派她的侄女拿钱侮辱我,甚至为了为你的前途扫清障碍,不惜买通黑道要置我于死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你母亲的心腹青木易明的儿子青木易廉表演的那个香槟玫瑰的魔术,无非为了要从我的耳边取走发丝,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实则愚蠢至极,本来我不屑与樱庭家打交道,可是她步步紧逼,欺人太甚,如果她还认为我是九年前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木偶,就是大错特错,”冷冷的侧眸,“豪门恩怨的狗血剧情,现在你满意了?”

“卉,是这样吗?”面容俊逸的中年男子看着曾经深深相爱的前妻,音色颤抖,“你要……嫁给他?”

迹部清和典雅如水的目光中分明参杂了些许意味不明的东西,看在祈月眼里竟如鞭子抽打一般凌厉,不自觉轻笑一声,被指责不识大体了呢。

“我不想拉他下水。”祈月对着镜子摇摇头。

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温润如水的眉眼,“这次旅途我知道了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是和小时候的疾病有关,但是现在并不能确定,所以当前还不能告诉大家。”

“小央还记得这个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送给我的泰迪熊玩偶,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存着,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迹部……”面无表情的清俊脸庞神色未动,只有眼神中透出些许不赞同。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多久了?”目光在那杯“广岛之恋”上微微一晃,手冢侧过脸,清冷依旧的声线。

迹部和手冢对视一眼,彼此在心中已一片了然。

“不,不,不可以的,这样太残忍了,你不是这样的,干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女孩抬起头,茫然的盯了她半天,最后轻轻摇摇头。

“小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啊?”急急的扶着流伶躺下,幸村略显疲惫的神色透出一抹惊喜。

“医学知识很丰富嘛,还有吗?”

摘掉茶色太阳镜,祈月眯眼一瞧,流伶,她怎么会来机场?

“啊我的小月好可爱!”某隐性女儿控母性大发,捏捏女儿的脸颊,幸福的不能自己。

“……”女生甲被冻伤了。

跑车在华丽的别墅大门前停下,迹部走下车,将祈月从座位上抱了起来,路灯下浓密纤长的羽睫在眼底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舒缓平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迹部不自觉放柔了动作,“睡得还真死。”

小心眼的黑腹熊,不就是赢了你一盆刺儿头吗?而且你已经亲手把它送去见如来佛祖了,值得你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修辞,旁敲侧击,冷嘲热讽念叨我这么久吗?代表月亮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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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吗?”嘴角蓦地勾起暧昧不明的弧度,眼底席卷荡漾起邪气魅惑的笑意,迹部倾身向前,箍起祈月精致小巧的下巴,温柔的眼神扫视紧闭的眼睑下微微颤动的睫毛,“很不错的姿势,那么本大爷就用行动来证明好了。”

“没人说,”手冢一向对于辩驳毫无营养的问题兴趣缺缺,“淋雨还出去吹风,你倒当真是个天才。”

然有如此专业的医学知识,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关心这个,重要的是真的会有人对一个无辜的尚在腹中的孩子下手吗?

“南造小姐要我离迹部远一点,又拿钱来侮辱我。我可以让你知道,不只是迹部景吾,就算是忍足侑士也可以,要不要试试看?”

“这你不用管,

“咳咳,伊部叔叔,大庭广众之下别、别这么拉拉扯扯的。”迹部轻咳两声,有些不自在。

“她不是小央。”平直的不带任何感情,语速有些不似平常的急促,确定无疑的一句话打断了不二,手冢眼中的笃定让不二有一瞬间的怔忪,“手冢你……”

迹部神色未动,母亲说的是知会,而不是商量,以商业利益为纽带的联姻,在上流社会比比皆是,但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据我所知,当年迹部家和樱庭家的联姻是指腹为婚吧?”疑问句,却用了肯定句的语气。

轻声合上医务室的大门,一抬眼便捡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温柔少年,栗色发丝柔顺的被风扬起,拂过清透如玉的脸颊,那一抹湛蓝晕着轻愁,嘴角缓缓划开熟悉的弧度,“迹部君,你失态了。”

“创可贴在哪里?”

“噗——哈哈哈哈哈……”

“好的,校长。”

onlyyou?

“是我邀请手冢的。”祈月捋了捋裙摆,在天鹅绒靠背的沙发上坐下,笑意清浅。

“虽然小海带说即使打败了立海三巨头,喜爱网球的心依然不会变。这个目标的达成可能需要很久,甚至一辈子也完不成,喂别瞪我,我讲的是实话。最初我们会喜欢网球,是爱上了在球场上恣意奔跑,挥洒汗水,追逐那颗黄色小球的快乐,原本那种像吃饭睡觉呼吸一样自然的纯粹的喜爱网球的心情已经构成了充分的打网球的理由,但我们或者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以似乎更大吸引力的理由,比如15分钟内打败对手还有像你这样立誓要成为立海王牌,很多时候对输赢的过分看重、

青木率先发力,打破僵局,一个快速弓步冲刺,剑尖连续威胁对手有效部位的击剑线直线前逼,迹部一边压剑防御,灵活如蛇的剑身在对方剑体周围画一个完整的圆圈,侧身于相反线上手腕一扭,特有的金属碰撞声,彩灯闪烁。14——13,迹部领先。“漂亮的画圆还击。”“你的赞美本大爷收下了,还是不要手下留情比较好。再一分你可就输了。”

“恩。”小田原郁子就是祈月初到冰帝撞到的那个女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要紧。毕竟能站在球场上快乐恣意的打球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不多。今天,我打得很开心。”

“你先发球好了。”祈月手一挥,大义凛然。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枫小姐。所得的善款将会全部用于救助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已近不惑之年的男子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成熟男人的气度和魅力足以令多少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