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惶恐与愤怒后,方笑薇冷静了下来,她在反复考虑,她该怎么办。这时候去暴打她人,或者约第三者出来见面,明智吗?

方笑薇上楼拿了包和钥匙,准备下楼去车库开车。在关上大门的一刹那,她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她打开了车库的大门,正要往里走,包里的手机又响了,是短促悦耳的铃声,跟她的手机铃声完全不一样,是陈克明的手机。这短促的铃声是在提示有短信息来到。

陈克明瞪她:“都逼我是不是?都拿我一个人开练是不是?我妈打电话你不都听见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方笑薇的预料。陈乐忧兴冲冲地把鞋拎去送给小武了,还当场就说要带他去滑旱冰。小武看着她拎来的鞋没有什么反应。陈乐忧说了几次,小武也不肯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最后陈乐忧火了,一把拉起他就走。小武触电一样站起来,猛地甩开陈乐忧的手,把陈乐忧推到一边,害得她撞到墙上。陈乐忧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

唯一让方笑薇有点意外的是,刘志远居然也交钱加入了“带头大哥”的某个团队参加共同致富活动,而且还是他的死忠fans,铁了心地要维护他。“七剑”等人和“带头大哥”在网上开战的时候,刘志远也亲身参与了此次大战,还出了不少馊主意,不过由于过于离奇和不专业而没有被采用。

江骥平平淡淡地说:“你不也还在这里吗?”

隔天,方笑薇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

方笑薇听了她这酸溜溜的话,马上接一句:“那搭上一个我那样的婆婆行不行?”

“大奸似忠,遗害无穷。”方笑薇简单地说。

方笑薇在家里心神不宁,不知道以何种态度和身份来对待小武。以前直接间接地从陈克明以及婆婆那里听了他太多的劣迹,知道他已经深陷网瘾无法自拔了才被送到北京来的,另外,婆婆送他来肯定还有一个微妙而强大的理由,希望他能得到陈克明的欢心,进而能在公司占一席之地。

方笑薇见不得这个女人一副猖狂的样子,虽然她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公司,但

再看看带头大哥公告里那些极富煽动性的语言:“跟上我的就等于跟上钱了,没跟上的,你们曾经跟着

“不能把他带到公司里去。”方笑薇说,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她听到陈克明胸膛起伏的声音:“好。”

方笑薇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陈克明,等他把话说完,方笑薇压住心中的火气问:“你这是和我商量还是就只通知我?”

仅认识其中一幅是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这是她最喜爱的油画之一,在她的起居室里也挂着这么一幅,只不过尺寸比这个小很多。画上的圣母身穿绿色斗篷和红色上衣,赤着双足,怀抱耶稣,头上既没有表示神的光环,也不戴宝冠,显现在光辉普照的天上,似乎正在挪动轻盈的步子,从云端里走下来,但又好象凝滞不动,露出期望的表情。目光晶莹,面貌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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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略有常识,知道这似乎就是人们常说的“缠带龙”,吓得半死,因为她曾经听楼上的邻居说起过,腰间这条“龙”合拢以后人就要被缠死。老太太心急如焚,儿女都不在身边,又不敢跟老头子说,只好慌慌张张地给方笑薇打电话。

摆不平自己的亲妹妹,悦薇跟自己简直是天生的对头。

方笑薇立时很警觉:“怎么了?你们在炒股吗?”

方笑薇换了个话题,问:“志远干什么去了,参加家庭聚会他可从来不缺席的啊,他真的来不了了?”

方笑薇黯然地低下头:“最近家里接二连三地有事,气色好得了才怪。我不像你,还没结婚就没有了婆婆,老公对你言听计从,后婆婆哪里管得了你?你没尝过婆婆的苦头,你不知道厉害。杀人不见血啊。我都麻木了。”

方笑薇想了想说:“那只能出狠招了。要赶快洗清自己,不管你原来知不知道小沈的这些暗箱操作,现在你都必须一概否认自己知情。对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会一点也不知道?”

“后来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你知道的是我嫁给了一个上海来的工程师,然后远走他方,你不知道的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丁兰希依旧淡淡的,好像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接吻猫”发来一个笑脸,方笑薇会意地一笑。可是“接吻猫”接下来的话就叫方笑薇笑不出来了:“薇罗妮卡,最近论坛里不太平,有人在盗窃我们的劳动成果,包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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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公,陈克明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但只有一条,从来都是死要面子,身上只有10块钱也要借出去或者花出去八九块,打肿脸也要充胖子。没结婚的时候,方笑薇爱他的豪爽和仗义,结了婚才深受这“豪爽”的害,知道这其实也是个大缺点,但怎么办?已经迟了,只有忍耐,忍不了了就要时不时和陈克明吵。

方笑薇就真的止步了,但陈克明硬是凭着不屈不挠的韧劲将花朵一样的方笑薇追到手,先斩后奏娶回家,这回他是说什么也不听母亲的了。方笑薇记得第一次见婆婆简直可以用“灾难”两个字来形容。婆婆发现他们俩居然不通知她就结了婚已经是勃然大怒,现在还敢回来示威就更是盛怒:先是夹枪带棒地一通哭骂,将方笑薇损得抬不起头来,然后就不管天还黑着将夫妻俩赶出了家门。陈克明带着方笑薇摸着黑,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县城方向赶,只有到了县城才有公共汽车可以去市里,只有到市里才有火车回北京。方笑薇前面二十几年受的气加起来也没有那一天多,她看看左右为难的陈克明,一咬牙,忍了,这一忍就是十几年,熬得青丝成白发。

方笑薇慢条斯理地吃完她的三片全麦面包,然后才说:“还有更好笑的,马苏棋前几天告诉我,她儿子才上初中就嚷嚷着要去做什么职业电子竞技选手,她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后来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就

计较,心想算了,这么不上道的人,以后懒得跟她打交道,见面只当隐形。

方笑薇听着方母形象的比喻“噗哧”一笑,然后心里有数了,这事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办也不难办,就看是谁去办了,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方笑薇把照片塞到他手里:“装!装!你再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要脸,怎么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陈克明低头快速地看了一下照片,脸色都变了:“方笑薇,你好本事!你居然还跟踪我!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有心机!”

方笑薇气得手都要发抖了:“我有心机?我有心机会到今天才知道你外边还有一个家?你在外面连私生子都养了,你反倒来骂我有心机!这几年都难为你了,两边都要骗着,两边都要跑着,怪不得老喊累呢,怪不得老说自己精力不够用呢!家里放着一个,外头还养着一窝,可怜我还天天想着法子让你放松,给你调养,我怎么就这么傻呢!我活到四十多岁了居然变成了一个大笑话!”说到最后,方笑薇悲从中来掩面痛哭。

陈克明拿起照片就撕,厚厚的一摞照片太硬,一时半会撕不碎,他一边下死劲地撕,一边说:“你就是活得太闲了,没事找事!成天幻想自己的老公出轨,幻想自己是受害者,成天疑神疑鬼,神经过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电信打印了我的通话清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了我的手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翻过我的包?我看在你是我老婆的分上忍了就算了,现在你还得寸进尺了,还派人跟踪我给我拍照!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事实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幻想症发作!”

望着陈克明鄙夷的眼神,方笑薇快要崩溃了:“这是我的幻想吗?你心里没鬼为什么怕人家拍照?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想骗谁?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吧?你敢说照片上这女的不是丁兰希?你敢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陈克明眼神冷冽如刀,深深地刺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说:“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你就自己慢慢查去吧。我真是很为你可惜,你把这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上面实在太浪费了。国家安全局怎么不请你去办公呢?”

陈克明摔门而去,方笑薇心痛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