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凤翔在龙大当家立下如此大功后,还派他去守这么一个不疼不痒的地方,说明丁凤翔并不十分赏识龙大当家,所以,不给他战场让他试炼,而宁愿将他派往一个小县城了事。虽说危险减少了,可是前途并不好啊。”

拉着手相对垂泪之后,小玉将我领进了他们所住的房间。小玉打扮上成熟许多,眉眼间却更加俏丽了。伤心之后就是喜悦,我看到公孙先生腰间,正戴着祝玦的玉佩,而他的手上,与我们一起被困母神教时留下的烧伤疤痕,还在。我问道:“公孙先生,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嗯,”他点点头,有些沉重的样子,“有点舍不得,这寨子。”

“只要我给了镯子,就能让我见到大当家?”

小花姐也笑着答应道:“哎!君悦,你这一路当心,把大当家平安带回来!”

“倒也……不是那样,你听我说……”

随后他追上来,几步就跨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我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他倒很自然。

“这样式,我十分喜欢,所以找了匠人,仿着一块玉佩做出来的。”丁凤翔答道。

自顾低头走着,脑子里想的全是祝玦的事儿,忽然听到一声声衣袂摩擦的声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不知道是优声还是优色,正在试图爬上路边的一棵大树。

“君悦,你听到了?你安全了!不会有人想要你的命了,你安全了!”

“这……”我犹豫了,“反正,你也不放我走……”

看来他实在不知黄无衣的厉害,也不知黄无衣是朝廷的人,若是以朝廷名义发兵,清扫几个像牛头寨这样的山贼寨子,还不是吹灰之力的事?正要再求,他突然大手一挥,说道:“好了!不用再说了!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我就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一辈子伺候我!”

“为什么?”难道一条河也有蹊跷吗?

黄无衣当时看到她的容貌,两团红晕渲染下,竟是十分的动人。

我突然忍不住想嘲讽面前这个男人,但又从内心升起对他难掩的可怜。

碧水忽然咬住了下唇低头不说话。

黄无衣走到我身边:“你好好想想。”

黄无衣当然是冷冷地回绝。

看得出里面有人,却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绝不犹豫!”

“淅淅沥沥的,有时下,有时不下的,”碧水道,“娘子,是闷了吗?”

“娘子,你先上床躺着,然后再容我慢慢告诉你。”

想到这里,我就干脆撒了个谎:“是我教的,怎么了?”

“有是有,”碧水笑得有点假,“但多是以前住过老太妃的宫殿,后人为了尊敬不让住的,哪里有鬼啊。”

朱姐姐摆摆手,给我关上房门。从窗户我能看到门边的情形,好像是来了人,□们一下子围上去。

把我刚才的感激和关切之情都打消得一干二净。等他走得已经看不见了才追出几步大喊:“我本来就是!”

这个吹胡子瞪眼的人刚刚还在让我为所欲为。

碧水便不再敢发出声音。

我嗤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还是你要跟我玩什么新鲜的?算了吧,咱们都不是什么童男女,还不快干脆些吧衣服脱了。”

我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不由自主捂起了耳朵,不要再往下听。

药吃完了,我依然上镇上去抓,只是刚走进药店,就有一个可说熟悉的身影逼近过来。

拾了件衣服给他披上,我问:“画的什么?”

我哪里顾得上再去好好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拉他起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该好好想想怎么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如果一味伤心自责坏了身子,父母哥嫂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啊!”

陆六冷笑一声:“燕冰王?你还叫他燕冰王呐?人家过不了几天,可就是皇帝了!现在再怎么,也该叫声太子!”

孙泽泉,我一直叫他孙叔叔,曾是父亲好友,我父亲在京畿做官时,与他在政见上起了争执,孙叔叔性情刚硬,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脾气,为了那事竟然要与父亲割席断交,父亲盛怒之下,动用手中职权和人脉关系,将孙叔叔参上朝廷,把他从四品官的位置上,降到了城关卡的一个九品守门小吏。

“教书先生好啊!”那人笑起来,很和善地,“咱们大字不识一篓的人,就羡慕会读书写字的。”

是一惊,一起坐起向床边看去。

“妹子,妹夫,”哥哥朝车厢里喊道,“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你们熬了一晚上了,睡一会儿吧!”

“这一生下来,孩子是没法活的呀!”

呀,叫厨房照常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