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快!”水递给严子墨,我就拍着胸脯给他保证:“你放心,你调息的时候,我在屋里给你守着,外头也有小全张看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我忙把被子拽紧。

“得!”皇后摆手,毫不留情的一棒子把我难得的快乐打个粉碎,“这是我给拓拔桀炖的,他今天没胃口,白便宜了你!”

我张开手,以示无害:“各位乡亲,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不识好歹!”女人脸色一变,手一挥,从袖中射出数根毒针,那些毒针像是有生命一般,竟然缠着用严子墨不放。

“我们扛几只回去烤来吃吧!”虽无鬼怪,但兴致勃勃的逗弄了一下旁边其他鼾声四起的凶猛野兽,觉得眼前的情形亦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稳稳的接住,再抬首,杜仲勋已经不见人影。

严子墨挑了挑眉,又一个响雷炸下:“我师父曾师承诺唐门!”

于泽背着我摆了摆手,远远的道:“天大地大,自有留人之处!”

“原来如此,那是奴家唐突了!”妇人盈盈一笑,对着旁边小夏小春一脸和气:“你们还不过来谢过两位公子,为他们带路!”

“有事?”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方才的热水水汽太重,氲得我满脸是水。

店家叹气:“那片树林里到处是野兽,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经常有商队被袭击,远的不说,单是这两年都已经害了近百条人命了。”

严子墨上前与我并排,同望着翻车问我:“为何如此笃定?”

“不用了!”杜仲勋连忙转身,再回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局促,整张脸变得冷冰冰的,还避嫌的退了几步。

但今天,很直接的,我说了。

杜仲勋抹了把汗,咧着嘴笑。

小全张得令后,立即跟上太上皇,很快湮没在人群中。

隅州并不大,若不是挨着河流,做些港口生意,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偏远普通的小县城。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县城,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暴乱。县城里所有的达官贵人的府邸都被洗劫一空,一些原本名声不好的商家,赶集一样全在门前摆起摊子发米派粮。县衙的还开着,只是县官换了人做。其他的一切秩序良好。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我跌了一跤,冰凉的雪水渗入衣襟里,刺骨的严寒。

我怕他逞英雄,忙又接着要劝两句,结果才一开口,嘴唇一热,严子墨的吻就重重的压了起来,粗重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

“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在那里?”小孩子一听到玩,眼睛就亮了,忙拉着我的袖子追问。

…………

“程致远啊程致远,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龙颜大怒,随手抓了一个御史大夫的折子望他面前一丢,往外面传旨:“去给我把刑部尚书找来!”

我趴在席子上,看着镜子里那个死去活来的自己。

“喏!”皇后也体贴,等我洗过手,她已经捧着一壶茶在旁边等着。

他的两声“嗯”,让我原本悬起的心,“噗通”一声掉进冰窟里。

我记得,小时候那个总喜欢抱着我批奏折的皇爷爷经常教导我说:“国之砥柱为民,民之所在为土地。”

我不是知道千年冰莲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那东西找了半年都还没有找到。而我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了。

我知道我爹和二叔在等。

我想说这样也好,找个偏僻的地方,可以更痛快的打他一顿,就点头答应了,跟着他去了后山。

二皇叔也干脆,第二天就摔伤了腿,拉着太医跑到皇帝面前说:“这脚瘸了,有失国仪!”就又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三皇叔。

奋斗吧,小三笔趣阁

我偷偷的瞄了严子墨一眼,见他神情无异,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与我,情同兄妹,我出征,她担心难过,实乃人之常情,根本不必多想。

有拓跋桀的人为我们带路,不出一日我们便顺利出了山谷,直奔目的地。

杜仲勋一直在队伍前面,不管是休息还是用餐,他孤身一人坐在角落,从不近我们。

小全张苦着脸把一只烤好的羊腿拿到我面前,道:“皇上,杜少侠又把东西给退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正要把东西接过来,自己亲自送去。严子墨已经先我一步站起来,接过小全张手上的东西,对我说:“还是我送去吧,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同杜少侠说。”

我点点头,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要和他说什么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老觉得这里一路上,严子墨沉默得令人害怕。

“好话!”严子墨一笑,就在我的讶异中走向杜仲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