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收谁为徒关你什么事?哪有你这样强买强卖的?”我甩开他冲郭靖说道:“傻小子,他让你拜你就拜啊,你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呢?”

箫声离的很近,可想黄药师就躲在附近不知哪个角落里看好戏。我站在洞口四下环顾,朝着某一个方向有意无意的说道:“别吹拉,鬼哭狼嚎一样,想把听众都吓跑是不是?你家的哑仆是不是都被你吹成聋子的?”

我偏着头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我追着两人的身形摸了过去,在被罡风激荡四散的花瓣中,满眼惊讶的欣赏这场虽然没什么理由但着实叹为观止的大战。

他哭丧着脸原地转了几圈,恳求道:“姑奶奶,你能耐都够大了,为什么还要盯着真经不放啊。”

二十一世纪的糖果味道普遍比较诱人,一旦作为诱骗无知小儿的武器,从来都是百发百中。周伯通虽还有点头脑,但这个性子却与那些顽皮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一闻到糖味,立即抽抽着鼻子直吸口水。

面对面的几乎撞于一起,他稳稳的刹住急冲的身形,指着我惊讶的大叫道:“你为什么会从这里冒出来?!你应该跟在我后面追,或者吓得哇哇大叫才对!快些快些,我们重新来玩。”

自从在笑傲里见识到了情之一字的可怕,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去继续自己的轮回,既然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惹一身的情债,伤了别人,更伤了自己,那么,还不如安稳的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只要没钱并且不想有钱,就一定可以做好隐士这一份相当安逸的职业。

“喂,你轻点行不?这么翻腾把黄老邪给引来了怎么办?”看着他把好好一间书房给翻得乱七八糟纸张横飞,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埋头于一堆画卷里,一张张展开,又一张张扔到一边,嘴里回应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我是好心提醒你,得罪了黄老邪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哟。”我拣起地上的一幅画卷,见这桃花翠竹,该柔时若云霞轻点,该劲时如风刀霜剑,笔法随意自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这画是谁画的?该不会是黄药师吧。

再换一幅,乃是云海日出,满目朦胧间,只有一点骄阳穿透纸面,好似随时都会放射出万丈光芒。恩,穿透力很强,色彩也用得十分大胆,云墨腾腾,艳阳点朱,奔放且狂妄,到真合了东邪这个不羁的名号。

我还待继续换一幅欣赏,忽听哗啦啦一阵巨响,成堆的书画已堆至我脚边。我看着满地书本直皱眉,这个周伯通是不是真准备把这书房给拆了?

“找到拉,就是这幅,给你!”我还没开口教训他,他便以捧了一幅卷轴递至我眼前。我缓缓接过画卷,皱眉端详。这幅没有背景的画上,只有一个女子嫣然而笑。她确实很漂亮,却远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神圣端庄不可侵犯。她的五官很清秀,精雕细凿恰如其分,没有一样过分的突出,平均的中上水平组合出了一个小家碧玉。她一身白衣,长发挽起,应是少妇打扮。嘴角含笑,眼波灵动,顾盼神飞,任谁一看,都能从那双带着笑意的眼中看出她应有的聪慧与灵巧。

原来,阿衡就长的是这个样子。娇俏而顽皮,这就是黄药师喜欢的类型吗?

“衡卿衡卿,顾吾来兮……”我轻念画卷一角的小小提字,对黄药师所要表达的意思疑惑。他是想让阿衡等等他,他很快就来吗?当年阿衡过世,他是不是不止一次有过拔剑自刎的念头?若是因为黄蓉,才得以将他的性命延续至今,那么数十年的悲苦相思,他到底是如何忍耐的?

我无法理解黄药师的心情,虽然电视小说里有关此类情节的描述非常之多,但放到现实里还是让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明了。我结合着自己前世的经历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沉重,故人之死都能让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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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累月的难过,又何况是至亲至爱之人?能在那种绝望的痛中活下来,黄药师可比那些喊着同生共死口号而殉情的人坚强的多。

我有些可怜他,却更加佩服他。为了心爱的人,而好好的活着,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哐当一声巨响,将静思中的我吓了一跳。书柜全部倒于地面,书画纸张飞得满地都是,灰扬三尺,浊气逼人,本隐藏在书柜之后的墙上现出一块小方格。周伯通好奇的在方格里上下敲打,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他啊得大叫一声,整个人眨眼间消失无踪,只在他原先站着的地方遗留了偌大一个黑洞。

“啊!啊!救命啊!好黑啊!”周伯通的声音从洞中传来,装模作样的兴奋成分居多。

我卷起了画卷,翻越满屋杂乱的书籍,凑近地洞边,问道:“摔死没有啊?胳膊腿断了没有啊?上不上得来啊?”

他在地底气愤道:“你是不是很想我摔死摔瘸啊,我就偏不死,偏不瘸,就算能上去,我也偏不上去!”

“不上来算了,你就等着黄老邪回来好好收拾你吧!”我放下话,环顾满屋狼籍,决定立即消失以摆脱入室抢劫的嫌疑。

周伯通立即大叫道:“喂喂,你想逃跑留我一人给你背黑锅啊!不干不干!”

给我背黑锅?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他把这弄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啊!我回转过头,刚想回敬他几句,本是虚掩着的房门嘭得大开,一股大力奔涌进屋,将满地书本卷向两边,顿时本已经够乱的书房更加混乱。

我站在混乱的最中心,几乎被成堆的书埋了起来,而脸色发青的黄药师则直愣愣的站在门口,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与我对视……对视……

完了,最担心什么事,什么事就会忽然的出现。虽然我迟早得跟黄药师坐下来好好谈谈,但以目前这个状况,短时间内,恐怕是没办法跟他拉拢关系了。

“黄岛主,有礼了。”我学着电视上的小姐模样,身体前倾,裣衽为礼。

黄药师看着一地的杂乱,把眉毛拧成了麻花状,无奈的叹气,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别的什么意思,本想问问你阿衡的事情,但看你今天挺忙,所以就自作主张了。”我把画像工整的摆在了已经光秃秃的书桌上,等待黄药师的暴走进化。

“阿衡……”他轻声吟念,阴郁了语气,说道:“你不是说,已不想知道阿衡的事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在这逗留这么久,本就是为了阿衡。那天不想知道,不代表我永远不想知道。”我继续看看周身乱七八糟的书籍,补充了一句道:“至于你这书房……可不是我拆的,千万别误会。”

他冷哼了一声,阴沉道:“你还与老顽童混在一起吗?”

“喂,黄老邪,你什么意思?跟我混在一起怎么拉?”周伯通在地底不服的大声嚷嚷。

“他的意思是,谁跟你混一起,谁肯定就是老混蛋!”一个爽朗的声音大笑着响起在门外,黄药师身后跟进一人,胡须蓬松,不修边幅,腰边别着一只大红葫芦,手执一根青翠的竹棒,此招牌造型一看就知道是丐帮老大洪七了。

“哟,不是个老家伙啊。恩,你一个小姑娘,跟那个老疯子混在一起,确实奇怪了些。”洪七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书房的混乱,笑道:“这房里搞得乱七八糟的,怪不得黄老邪连酒都顾不得摆出来,他这家伙整齐惯了,你们猛一下把这弄成这样,不赶紧逃跑,居然还有那闲功夫斗嘴,就不怕脱不了身?”

黄药师没怎么理会,到是随后跟进来的一个高鼻深目的大个子应道:“是谁敢来药兄的地盘上捣乱?是老顽童吗?咦?这小姑娘又是谁?”三人一起看着我,我也挨个的点头招呼,含笑应道:“我叫云霜,初次见面,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