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兄这么晚了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我笑着反问道。杨静文没有回答只对我笑笑,我也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感受晚秋的夜风,月光的洗礼。我原本打算待一会儿,等梁少攻差不多睡了的时候再回去,因为这个不要脸的摄政王最近越发的得寸进尺,时不时抓我替他暖床,谁叫我是他妈的贴身侍卫。

“末将一时神情恍惚,请王爷恕罪。”

我又推开他,道:“谁是晋穆语,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夜是如此的妖媚,人却依旧的空漠,没有值得珍惜的人,没有值得看中的事,没有值得保留的物,好像我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活着,一个人,无论好坏只要活着就有够了。以前是,现在还是。

“要是我没记错,你好像是萧洒的手下败将吧。”这一句正戳中少言的痛角,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少言:男,十六,清水馆部门经理,赤牌。

那就是邀我对酒当歌,举杯赏月?非也!

忽觉上唇有点痒,一摸——鼻血,顿时,齐刷刷的八道目光鄙视的在我身上凿了两个洞。子曰:食色,性也。切!盲流。再看谢老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观者如市驾肩接武摩肩接毂

“公子,你,你,你。”红着个脸,瞪着个眼,你了半天没搞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一跺脚,一扭腰,一摆头,撒欢似地跑了出去。

“醒了。”挣开眼,已经在屋里了,看着摆设就知道是下人房,不过我一个乞丐没把我扔在地上算不错了。人得学会知足。

“昨晚过的可好?”言语中多少夹杂着火药味儿。

于国源听我这么说,好似有点明白了,但仍旧不服。嘴里咕囔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可以谅解的,你想啊,在他眼里我一个不到十五的黄毛小子,不仅没打过仗,还是从青楼这种地方蹦出来的,就这么样的一个人现在却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大呼小叫,更可气的是我说的还真他妈有道理,他有气那是自然的,可以理解,理解万岁。

“快了,不过……”说到这里,我不在言语,看向一旁的于国源。

“不过什么?”四肢发达,头脑就是简单,果然上套。”

“将军刚才即使是战败也会奋勇杀敌,血战到底,此话当真?”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于将军怒道。

“将军息怒,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他作揖赔了个礼。

“哼!”见于国源没再说什么,便说道:“将军可有发觉,最近几天城外的叫骂声不似先前那般大,鼓声也没有原来那般响?”

于国源老实的点点头。我又说道:

“那就证明他们的士气已经被我们削弱了不少。”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又接着说道:“而我军,连于将军都憋不住来向王爷请战,窥豹一斑其他将士一定个个磨剑擦掌,士气高涨。”

“那先生还说时机未到。”某将说。

“只是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我想请于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说完看向梁少攻,梁少攻说道:“于将军就听先生安排吧。”

“莫将遵命。”

“若明日平国再来叫骂,就请于将军率一千骑兵出城迎战,只要以机行事,必将平国前来叫骂的五千将士有来无回。”然后便如此这般的向众人说了一遍,又叫杨静文将先前让他准备的东西于今夜埋入指定地点。最后又嘱咐一遍于国源:“将军一定要听号行事,号响则收兵,切记切记。”

这里除了杨静文之外,其他的人都对我持怀疑的态度,但见主帅梁少攻不说什么,便不在言语,一一退下。

“王爷,为何陷我于不义。”我问道。

“萧儿这么说可是伤了本王的心了。”少恶心了你,我又问道:

“你明明心里就清楚的很,为何要借我的口说出来,就不怕他们说你无能?”

梁少攻看了我两秒,笑道:“本王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切!”

“就知道瞒不了萧儿。”梁少攻笑笑,说道:“本王是想给萧儿一个一展才华,立威人前的机会,让这帮臣子们知道你的能力,以后辅助本王治理大梁,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少攻,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萧儿满腹经纶,学识渊博,素有鸿鹄之志,岂会甘愿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再说要想得到萧儿的心,就应该给萧儿足够的尊重和自由,何况你跟杨静文搞那么多花样,本王怎么舍得让你白费苦心?”

“你都知道?”

“不说不表示不知道,你以为在这个军营有什么能瞒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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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便潇洒的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傻愣愣的站着,望着梁少攻远去的背影,暗叹:妈的,耍帅!

第二日,一早便听到城外雷鼓阵阵,叫骂声声。于国源亲率一千铁骑出城迎战,一马当先。我站在城门上观望,见两者相隔近二十米时,示意号手鸣号。

于国源刚准备杀他个片甲不留,昏天暗地,以泄这几日的心头之愤,可谁成想连敌人的样子还没看清楚收兵号角就响起,心里虽有千般不甘但是碍于军命难为,只得勒马收兵回城,刚回身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惨叫声连片,马嘶声震天,忙回身看去,谁知这一看,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不远处,敌人纷纷落马倒下,顿时血肉横飞,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埋伏了宽约十米上下布满铁刺的藤萝,心里一阵后怕,暗自庆幸适才听了号角声收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萧儿让杨侍郎做的东西?”梁少攻在房间里一边画着丹青一边问道。我则立在一旁为他磨墨,听他这么说知道是瞒不住了于是就爽快地点点头。

“萧儿,果然不费一兵一卒斩五千敌军于马下。”梁少攻停下手中的笔考究的看着我,“不仅会用兵,而且又能制造出杀伤力如此之强的武器。”梁少攻将嘴唇贴到我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告诉本王,还有什么是萧儿不会的。”

对他这种明显的挑逗,我当然要奋力反击,于是乎我停止磨墨握住梁少攻的修长的手,对着他的耳廓轻轻道:“我萧洒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当受。”说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梁少攻的耳垂。

梁少攻反手将我抱在怀里,说道:“萧儿这么做就不怕一会儿会有危险?”

我将埋于他胸前的头抬起,看着他狭长的眼睛说道:“难道王爷就不怕?”

“萧儿,怎么会这么有趣,总是对这着这样的萧儿本王怕是要动心了。”梁少攻看着我温柔的笑道,那笑容就像一个漩涡,将我越吸越深,越深越陷,难以自拔,忽觉脸上一热,赶忙移开目光,却听梁少攻说道:“萧儿竟然也会脸红,莫非是被本王的真情打动?”

我抢白道:“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我的赌约,若王爷对萧儿有真情,那萧儿今天晚上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