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刮得我的手臂很痛,脚更痛,酸辣酸辣地痛,肯定受伤了,可能还流血了。

老头子谄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你穿得一身清凉,若是晚上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爷爷碎碎念,碎碎念:“真是伤脑筋啊,送我家小丫头什么好呢?挂脖子上的,有了;戴手上的,有了;带脚上的……”

我要吃东西!!

艰难的转动着头看了环视了这小屋子一圈,还真是个小屋子,除了我现在躺着的榻榻米,就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可以站人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个栖息之地。

正想着,一对中年夫妇便快步走了进来,夫妇俩看见坐在榻榻米上醒来的我便一阵祈祷:“上天保佑,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陌生的语言,但我听得懂,来到这里,什么奇怪事情对我来说都已见怪不怪了。

有点虚弱,不过还是对他们抱以微笑,我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作:饿晕的,明白?。”

妇女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是哦,睡了那么久你肯定饿了。”转过头,她对他的丈夫说,“你去把准备好的粥拿过来吧。”

大叔点点头,出去了。

“……大婶……我睡了多久了?还有,这里是哪?”我问。

大婶对我笑了笑,扶我靠在墙上,温和地说:“这里是我们家。你睡了大半天了呢。我看你肯定是又累又饿的,睡得很沉。”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着自己身上,还是来之时穿的那一套衣服,不过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是从天上掉下来冲到那棵大树时留下的。我一眼就看出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我摸了摸手臂上一条比较深一点的伤,还有点痛的感觉。

大婶问我:“痛吗?”转而又说,“看你伤得不清,我们在山上采了些草药给你的敷上,应该五六天就能好了。”

我说:“谢谢!”

这时大叔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进来了,大婶把屋角落里的一张小矮桌放在榻榻米上,让大叔把托盘放在上面,方便我进食。看着托盘里的小粥小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有一点人类吃的东西我千恩万谢。

我一连吃了两碗,破了历史记录,如果老头子知道了,肯定热泪盈眶吧。平时只吃一小碗饭的小丫头,今天终于突破两碗大关了。

不过,他不可能知道的。

看我吃得那么猛,大叔大婶既高兴又难过,大婶心疼地看着我,说:“可怜的孩子,饿了很久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两三天没进一粒米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大叔是个比较内向腼腆的人,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哦,你身上有很多伤,先在这里住下吧,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是啊。”大婶也笑说,“你先留下来住下,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我也不推辞,毕竟现在身上的伤让我很不方便,更何况,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有个安身之地让我好好理理思绪,何乐而不为?

我说:“那我就先谢过了。”

晚上,大婶拿了套白色的裙子过来给我,她说:“这是我年轻时穿的衣服,现在老了,用不上了,若不嫌弃你就先穿着吧,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都很脏了呢。”

我把衣服拿在手里,很是感激。

我说:“对不起,大婶,打扰你们。”

大婶笑了笑,说:“在山上看到你的时候你就一身是伤,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在外,很不方便吧。为什么会晕倒在山上?”

我想起穿越之前发生的事,心里一阵难受,低着头说:“我是被妖怪拉到这里来的,我想回去,却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

“可怜的孩子,现在妖怪横行,也难怪。不过,感谢上天你没有事。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你也先不急着走,先把伤养好了我再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我勉强对大婶笑了笑。她又怎么知道我的家并不在这片土地上呢?

我在大叔大婶家住了五天后,伤好得差不多了,真不知道大叔给我弄的什么药那么有用,效果快,而且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这短暂而漫长的五天,我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待在屋里。大叔大婶要经常外出劳作,我倒显得像个吃闲饭的人。

为了方便自己的行动,我叫大婶帮忙把她送我的那些裙子改装成类似现代的衣装——短袖上衣,七份中裤,还好是素色的布质,看上去还真不错。打心眼里佩服人类的智慧。

刚开始大婶还对我不同于人的喜好很不解,不过在看着我穿上那些改装过后的衣服时,她再也没有其他意见,还笑眯了眼,连称好看。女性同胞的眼光啊!

五天后,为了防止自己发霉,我不再当宅女,出屋晒太阳晒去霉气。大叔大婶家小屋后面是个小山坡,是个看风景晒太阳的好地方,而且行人不多。我出屋时都在那里晒鱼干。

傍晚的黄昏,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我走出屋子,漫步而行,没有目的,看着傍晚的风景入了迷,走到一个池塘边,站住。池塘两边绿色的荷叶迎风摇曳,荷花虽没开,不过却也是一道另类的风景线。正着了迷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呼声钻进耳朵。

我愣了一下,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呆呆地望着我,带着一点羞涩,一点胆怯。

我转正身子看她,没说话。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小女孩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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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点点的挪过来的。短短的一段路,她似乎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而为了不吓到她,我一直动都没动地站在原地等她,看她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挪到我的身边,她仰起头看着我,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是一种……崇拜?或者仰慕?或者……看她抬头抬得那么辛苦,我好心地蹲下身来,与她面对面。

没想到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却让小女孩笑开了脸,只听到一个轻轻地“啊”声,她咧开了嘴,露出了她缺了一颗牙的牙床。

那个笑容并不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可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让我的心一下子明亮了,温暖了,感动了。虽然小女孩的脸有点脏,衣服也是,不过,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把抱住她,把头埋进她小小的怀里。

晚上吃饭,我问起那个小女孩,大婶叹了口气,说:“那个孩子真可怜,小小年纪父母和哥哥被强盗杀害了,她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村里的人同情她,就把她收留在村里的一间小屋里……”

我愣了一下,这个故事真是狗血,不是小女孩她的身世故事,而是正在发生在我和之间她的故事。苦笑并不能缓和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情绪,所以我问:“那她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