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情,要怎么还?”

慕容己妃温柔地摸着萧小的头发,红夜神色凝重,葡萄已经靠在了季子茜身旁,她暗中握着季子茜的手,不然,萧小失明的信息,已经要了她的命了。

地下室中,慕容己妃正隔着浓烟,惊恐地看着上官雪握着火折子,准备点燃那最后的毁灭性的一根导线。

葡萄挣扎出淡香的怀抱,“你,你骗人。”

指尖停留在己妃的衣襟,

将事情简单说了。

说罢转身就走,推开门,转头又道,“你的条件太困难了,雪月飘零我不要了,只要你从己妃心中消失掉就好,至于何时动手,我的吃饱喝足养几天再详细计划,不过成不成功我不管,若是不成功,我便死在里头了,你也不许缠着我家宝贝,知道不?”

季子茜干咳一声,回道,“不好么?也只有跟咱们。才敢耀武扬威的。”

“啊?还有那种事?结果呢?”

“恩。你抱过来的时候特别安静,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还没长牙,抱着我的手指就往嘴里含,我那个时候,刚刚开始不习惯那个什么,你一笑就弄得我一身口水,我那年,才十岁吧,吓得好几个月,都只敢隔着摇篮看你……”

谭子渊含笑挥手,众人在云侯爷的别舍停留了一日,便又匆匆赶上马车。

谭子渊瞄了瞄季子茜,又扫了眼红夜,然后直接将目光锁在葡萄身上,笑道,“原来是季小侯爷的通房丫头,难怪敢收黑钱,绑架本王爷。”

“怎么样了!?”

季子茜猜想季爷爷临终时,很可能将心法托付给给什么人,所以打算带葡萄去季爷爷去世的地方。

“你变凶了。”

红衣轻曼,茶色的软发在夕阳余辉下,金灿灿的一团。

“没……”

两个小宝的爹。

葡萄皱眉打断,“别转移话题,那天吐血,到底为了什么?”

突然噗嗤想乐,肚子随即被产婆按住往下顺。

当然,上官钦用最含蓄的话表达清楚了意思之后,医师这样说。

上官钦僵硬着,他特别不擅长哄哭的女人开心。于是只得拍拍葡萄的肩膀。

正危机,只见红夜接不住一大堆人的进攻。挡开了这边,那边的黑衣人已经一剑砍了过来。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马车里三个人的行李。

所以老大夫说,大部分都是些皮外伤,折腾人,但是死不了,只是这右手……

“好好!这就好了!”

葡萄转头,季子茜更加慌了,“啊!你咋哭了!?”

“不!”

红夜冲葡萄喊道,“那个!你知道我说什么!你不许丢掉!好好留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你要是丢了它!我照样会将你同屋那个阉了当太监!”

没说完,葡萄哇地一声干呕,吓得柳书生魂飞魄散跑出去找大夫。

红夜没抱着大扇子,反而抱着个别的东西窜进屋来。

季子茜便走了,葡萄看着他离开,又看看柳书生还一副呆滞的模样,就笑着比划,“好看吧。”

“你什么意思!”

若是季子茜自己困了,也没什么反映,但是葡萄知道,季子茜困着说话的时候,个别的字会吐字不清,跟大舌头似的,仿佛喝醉了一般。

葡萄含了口凉水亲自将柳书生喷醒。

一个白衣美人斜倚在盛开的桃花树上,双眸慵懒,手指无意,黑蓝白色的长发披散着,垂落,挂在桃花树上,花瓣落下来,美人似乎伸手接住一瓣,正含在口中□。

“这话谁教你的……”

想了半天,葡萄感叹,天下果然就是武林。武林,其实就是天下。

葡萄看向身后的红夜,这才惊然意识到,红夜半个肩膀头都血烂,整个一个血人了,比上官钦伤的重。却咬着唇,按着流血的肩,怔怔地看着自己。

后来很多年后,有一次葡萄抓住师父问,你当年是怎么看出来的。红夜不是断袖?

“……师父总觉得,那一瞬间,像是要失去你了……”

凝雨心法的功劳,让葡萄的生命里,除了师父,什么都不剩了。

上官青暌第三天决定,将上官碧血剑传授给慕容己妃。

“我再泡一会……”上官钦淡淡道,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犹豫了一会,道,“昨晚的那种事情……你还想做么……”

明明这个时侯,是最不适合说话的时机。

于是拖着丝薄到极点的白纱衣在酷阳下逃跑了。

“嗯呐。”

雪儿跑了,萧小似乎是在散步,葡萄和他就慢慢走在一起了。

“还不去睡?”

“不去,己妃闹别扭呢。”

“啊?”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总欺负他。”

“呃……”

“怎么?”

两个人走在院子里的莲池边,坐下,吹着夜风,葡萄真没想到,居然能和天山萧小,就这么样的在一起散步。

“睡不着?”

“不是,等他消气呢,我一会再回去。”

“记得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