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记者在问,小姐你能讲讲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吗?坐在地上惊惶未定的女孩对着镜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见她没有反应,记者不屈不饶的掏出了手机摆在她面前问:小姐你需要和你家人连线吗?你丈夫或你男朋友?你说号码我帮你拨。女孩眼里水光一闪,低下了头,镜头特写了她手部腿部和下巴的伤势,看得让人心惊。

晨曦微微欠身子冲她微笑,说真巧,你服务这班机。她点点头,随即转过身继续帮乘客放行李。

晨曦反荧大的跳了起来,仿佛躲避瘟神般,“除了这个。”

“其后几年间,她一直在追求他,但那男孩子一直在拒绝她。我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她,他给我的理由很荒唐,他说他不喜欢太完美的女人,因为那样太不真实。我回来告诉了她,从此她便不再买名牌衣服,不再化妆,甚至刻意将衣服剪烂,将自己弄得像灰姑娘一般去见他,但他却说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感情掺杂在内。见他态度那么坚决,我要求我父亲去跟男孩子的父亲说,我们两家可以联姻,这对两家的事业都是很好的促进。但没想到这个提议会将那个男孩子逼得离家出走,他宁愿在鞋店里做兼职,宁愿蹲下来为客人选择适合的鞋子,也不愿上我的凯迪拉克,生了病他宁愿上公立医院排一个小时的队,也不要我妹妹带来的私人医生,既便如此,我也敬重他是个血性男儿,觉得自己的妹妹没选错人。”

“你留点神,我想闭会眼。”

工程墅她如此豪情,想他岂能输给女流之辈,争着给自己满上,一梗脖子,也吞了。

“什么怎样?”晨曦一头雾水。

这三个字让贺晨曦如获至宝,就跟得了灵丹妙药一般欢喜,回家就支了个小锅开始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药,只是她费了半天心,郭远不喝也就罢了,还批判起中医是伪科学来,说喝下去性命堪忧,最后看她是真的怒了,才勉为其难灌了下去,并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晨曦满口答应,但第二天她就买了专门煎药的锅,准备长期作业。

听他说完后,晨曦半响没回过神来,王秘书试图揣测她的内心想法,说若贺小姐觉得为难,我们绝不勉强……晨曦一听急忙说,不为难,不勉强,我愿意去!若她的到来能让他顺从的吃饭吃药接受治疗,并早日康复出院,那就是天上下刀子浇砒霜她也义无反顾。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可爱,拉开手便吻了上去,干裂的唇皮像锯子般磨着她柔软的唇瓣,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道,她急急挣开,看着他惨白的唇上红艳艳的血,配上他苍白的脸,十足像个吸血伯爵。

晨曦忙不迭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

房间很宽敞,若不是多了些仪器,这看起来就像个装修得清新雅致的宾馆。朝向好,阳光也充沛,一格一格从纯白色的百叶窗叶片间射进来,投影在脸上人行道般一道明一道暗。

打了电话询问她需要点什么,电话里说东西就免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新鲜空气,买束花意思意思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它只是个娃娃,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抠掉它的眼睛呢……”

他笑笑说:“回老家了。噢,你家那位呢?还没回来?”

或许现在她可以让她不必再纠结于那照片是不是出于她的臆想。

从这句话开始,他跑题了。

晨曦急忙说:“我们什么也不……”

“嗯,晚上。”

而他根本听不进她所说的,只顾在门外吼叫,吼到最后他也精疲力竭,口干舌燥,百般无奈的说,“你起码给我拿个枕头吧?不然我怎么睡觉?”

“你……并不爱我。”

“别动!”郭远的目光如鹰般犀利,有不容抗拒的决绝,他抓着裙摆一刀剪下去,剪出一个口后甩开剪刀用手往两边一撕,哧啦一声,裙子就裂到了大腿根部。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炙热的唇就死死的堵了上来,另一只手钻入残破的裙内覆上了她薄薄的内裤来回抚弄。

狩鼎txt下载

晨曦厉声道:“放我下车!”

怎么被吻住的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是个人很多的场合,有她的同学,也有沈宁南的同学,只记得那双唇很温柔软糯,和记忆深处散发橘子清香的吻很像很像,唯一不同的只是这一吻有大麦发酵的甘醇味道,有微醺的狂乱,她的世界只剩下天旋地转,只有牢牢贴合的唇是她唯一的支点。

沈宁南有些迷糊,“宽以待人,以德报怨?你确定这是我跟你说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轻松适意的模样。

“没,她北大。”

“闭嘴,烦透了!”

“噗!”向南鹏把满口的茶都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扯过纸巾盒连抽好几张擦嘴,“曹……开什么国际玩笑哟。敢情这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啊?这小子脾气那么急,怎么玩起持久战来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猜忌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国外航空公司钻,就他跟签《南京条约》似的割地赔款,上杆子‘下嫁’银夏,闹得我们总裁都偷偷问我,这家伙不是英国特务吧?光银夏的政审就审了半年多,为回国他和他爸闹得差点就登报脱离父子关系,现在还不联系,他为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你这么想他不得郁闷死……”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打开她的心扉了,只知道在这过程中,他一点一点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倾注在她的身上,他动用100%的真心去爱护她,去帮她解决所有让她眉头皱起的事,他做的太多,有一些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不告诉她,因为知道她不会接受,因为他不想要感情里掺杂着感激。

晨曦缓缓将他的手撸掉,“但现在晚了,我不能再给你任何东西。”

看她不自在,沈宁南便笑着拍她的肩说:“这也是往事,不提了。你是去哪?顺路的话我送你一程。”

“你动静太大,我头疼!”

郭远动了动唇,想说的还是没说出来,最后只白了她一眼,“你现在跟刺猬似的,还说不得碰不得了?连仅存的温柔都没了,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我没逼你,我就是想听。”

晨曦慢慢的嚼一口饭,咽下去后说,“随缘吧。”

晨曦摇头:“我感觉好多了,不会晕了,退一万步,晕了也会有人给我让座。”

“needirepeatit?”

从香港回来后这三年间,比过去那八年都要长,她渐渐不再憧憬也不再希翼。她怪责不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傻,对什么事都太过认真,更多时候,她不愿意去多想,只是蒙着头过她的日子。

只是他哪肯,铁青着脸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来接男朋友?”曹远樱肩上挎着一个versAce男士单肩包,冲她似笑非笑的扬了扬下巴。

“我看看。”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离开后,她轻抚他在她书本上写下的一段英文句子,流畅的连笔潇洒自如,很少能看到男孩子把英文写得如此漂亮,连她都自叹弗如。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按照约定他本该回来找我的,可是他却失约了,我想我是该忘了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