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秦止一个人比较聪明的选择了称呼是顾小少爷,毕竟,这样叫的话,顾流殊是肯定会扭过头去看他一眼,然后回个话,管它是只有一个字还是两个字呢!也因此,小风、杨云,罗岩他们这些顾家的人自然也比较的待见秦止这个人。

顾流殊在顾一北的怀里张牙舞爪,一只小爪子还拽着杨云的衣袖不肯放,直到一只胳膊搂住了顾一北的脖子,他才老实下来,松开被他拽着的杨云,像个小动物一样无比亲昵的蹭了蹭,“妈妈——”然后,使劲抱住不撒手。

顾一北看着杨云仍旧一副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的眼睛亮亮的,对着小风随意的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就一点小事,那个,我应该是怀孕了!”

好在凭借传国玉玺,能够调动皇宫里三千暗卫,加上秦老将军因为担心自己唯一的宝贝外孙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李辰翔身边调集秦姓暗卫。事态紧急,秦昱一队人马中大都对皇宫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便主动和太子手下的侍卫对上了,而秦止等人,包括一个秦昱,则是以李辰翔的安危为重,始终不离李辰翔左右。

“贺礼东西挺多,我一个人拿着不方便,明日一早,你拿着礼单派人到宏昌商行去把贺礼取回来吧!”小风没好气的解释道,“我家少爷送给李三公子大婚的贺礼!”

徐斯静静的看着顾一北将还很凉的井水用手扑在自己的脸上。动作随意,却很慢。直到她的双手都被还有些凉的井水浸的微微泛红。

脑中蓦地浮现起顾一北托腮浅笑的样子,想起她面对李辰翔时眼睛里那丝从来不曾出现过的依恋和专注。也许最初顾一北还在理智的忽略这份感情,可是,一来二去的,最初那点稍稍的欣赏和喜欢,早就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沉淀发酵。

听见李辰翔的关切话语,小风在他后边翻了个白眼,合着,一直跟在顾一北身边的他是死人对吧!

李辰翔轻轻的摩挲着顾一北的黑色长发,指尖轻轻的碰触到她的脸颊。

刚刚进了一个房间,顾一北几乎是瘫软在床榻上,她的脸色一片虚弱苍白,额头处也再度浸出了一层细细的虚汗。

轻不可闻的微微几声“扑”响,几乎是瞬间,淬毒的银针浸没在杀手的身体里,那些个杀手也立时行动受制,三下两下便被人制住。

看到顾一北的脸色极为难看,加上她左肩上的那道剑伤也一直还未来得及处理,李辰翔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一北?”李辰翔走到顾一北身边,轻轻的唤了声。

被刚刚李辰翔那一下极为突然的拉拽强硬的改变了摔倒的方向,自身的重力惯性再加上寸劲,完全没有准备也无法做出合适的应对动作的顾一北,右手臂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脱臼了,即使已经在极力忍着疼痛,在手臂几乎失去知觉然后便是剧痛的那一刹那,顾一北还是不禁闷哼了一声,整个嘴唇都被咬到发白并出了一丝淡淡的血印,几乎浸出血来。

顾一北轻轻的笑叹了口气,“小风,你说,我为什么要把碧荷找过来,或者说,我为什么会突然猜到她和烟荷,齐澜有关系?”

还想现在还没发生什么事,碧荷就已经被揪了出来,若是,她对少爷有了什么恶意的心思,少爷和安平小姐,怕是难得顾及周全……

念及此处,顾一北只能心中暗叹,伸出一只手来摇了摇,示意顾安平什么都不要说,只管先听她把话说完。

李辰翔闻声微微一怔,旋即也弯起了嘴角,“嗯,”他轻轻的应了声。不管是何缘由,顾一北愿意这么叫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仿佛瞬间便变得亲密了些。

顾一北已经在铺着厚厚的垫子的石凳上坐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李辰翔的细心安排,总是让她稍稍舒服了些,也没了刚刚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候的纠结和诡异暧昧气氛。

“少爷?”看到顾一北在无力的抚额,小风小声的问道,见顾一北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禁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桌案上的另一张帖子,有些腼腆的轻声道:“少爷,那里还有一份呢!”

小时候,被外公从皇宫里领出来,带去南方游玩,夏日里毕竟天气闷热,他躲在了荫凉的树下便能自己闹着玩一下午。典雅的青石小路上,总有些洒了水后的湿软气息,就连颜色仿佛都变得舒适了些。

徐斯微微的点点头,也稍稍的勾了勾嘴角,可是,那笑容里,却总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面对顾一北时候发自内心的关切和温和。

“少爷很关心徐大人。”小风笑道,眼睛里旋即又染上了一抹忧色,“可是,少爷告诉了三皇子那千凤双生花的毒,就算是为了徐大人,少爷这步棋,走得也太险了!如此一来,三皇子必然要利用此事打击太子一派,若是事败,难保顾家不会被牵连进去,就是成功了,还有——”

从顾一北扇面上的画里获悉,她早已知道他和齐澜的关系,说一点不吃惊是假的。虽然他们在徐斯的书房里意外的遇到过一回,但是,当时他和齐澜都没有自报家门。顾一北会知道,自然是之后徐斯告诉她的。只是,徐斯怎么看他和齐澜,这倒也是个有趣的问题……

问到生意上的事情了,苏管事立刻来了精神,细细说道:“那花魁大赛的时候,冠玉楼里得的赏钱可是要比平日里多了近一倍,而那烟荷姑娘,有些恩客捧着,特别是少爷又亲自抬举她,自那花魁大赛之后,在这京城里也是突然间就有了名气的。”

“小风,”顾一北还是有些懒散的悠然样子,话语里没有丝毫严肃的样子,只是轻笑道:“待会儿你去冠玉楼一趟,就在刚刚吃饭的时候,苏管事才派人跟我说,冠玉楼里,那个花魁烟荷身边的一个下人被人带走了,我当时桌上还有客人呢,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听那意思,苏管事对这事也是一知半解的,毕竟,当时那事我也没特别的嘱咐谁!”

徐斯无奈,迅速递了个眼色给顾一北,问要不要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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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北欣然点头,突然来了兴致,聊了些平日里的小事,随口说道:“对了,我姐说,她明天要去潭拓寺拜佛,回来会给我求平安符。”

名花与枭雄笔趣阁

不是惊艳,却极惹人怜。

皇帝在皇宫里病重,非但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是变本加厉的事事都要亲历亲为,徐斯宋闻这些个皇帝的死忠派一时间更是天天都要在皇宫、家里以及府衙之间跑来跑去。宋闻年纪大了还好些,像徐斯这样年轻力壮的,基本上就是同时在给皇帝和直属上司宋闻宋尚书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跑腿。

顾一北看着罗岩眨眨眼睛,罗岩也呆愣的看着顾一北,似是在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咳,那个,”顾一北摆摆手,假装咳嗽了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江湖上的名号,你家少爷我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不过,杀手楼,听起来像是个杀手组织?”

徐斯不知道,那就提醒苏管事一句,也不必再跟徐斯说了,回头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可不就是对门那帮兔崽子在作弄么!”苏管事话说的溜极了,继续栽赃道,“您派人过去查查,肯定能查出点门道来!”说着苏管事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却趁机对徐斯低声道:“放心查,不用太仔细,证据我们这边会处理好的!”

“小、小姐,”碧荷把那张房契交给了一旁的顾安平,虽然不知道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少爷怎么会把这种重要的契约夹在书里。

“不认识,只是听过!”李辰翔说道,“这次漠北军的军饷和军备,户部和兵部签下的文书里,提供军粮和兵器的商户里,都有这个名字!”

而为了不让雨舒的名号被折损,在最后的一场比赛里,她竟也是盛装登场,一袭藕粉色的舞裙,衬得身体纤细美丽,头上只是简单的簪着几支细长的青翠色的錾银碧玉簪,显得整个人都有一股清雅出尘的韵味。

“怎么?”徐斯走到了门口却突然站住,回过头来看着顾一北。

“想来,这位烟荷姑娘也绝非凡俗,下场烟荷姑娘的比赛,我可是要去好好看看呢!”顾一北弹了下手指,轻笑道。

“本来以为这个丑八怪身型纤细,想必在床上时候,滋味定然不错,不过,现在瞧瞧,还是这个长得漂亮的更加的顺眼!”那人松开拉着陋颜男子的手,随意的把他往前一推,男子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而京城里的那些个富家公子们,最看重的不就是一张脸面么?店里有专门的小二伺候着不说,他们坐的位置,还尽都是些从来不给旁人的雅座,感觉脸上一下子就有了光,因此,平日里来的是更勤了,自然,银子花的也就愈加的多了。

“你这都知道了,还用我再说一遍?”顾一北嬉笑,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似乎也柔和下来,因为笑容而变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