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道:“此时此情,在下为何还要欺骗先生。”

萧翎道:“那很好,你可和他们约定了会面的信号?”

萧翎知她心中,满是激愤,生恐她忍耐不住,爆出来。低声说道:“冰几,委屈你了。”

潘龙道:“在下一直未听到强敌离谷的信号。”

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之久,宇文寒涛收了纸笔,跃下石岩,潘龙等才齐齐抱拳作揖,道:“见过宇文先生。”

他已听那段文升说的十分详细,知这石门之外,有一片乱草掩蔽。轻轻推开石门;纵身而出。

那黑衣女子低垂臻,应道:“家师吗?受了人的暗算,多亏这位百里姑娘搭救,得免于难。”

素文道:“令尊,令堂,和那两位姑娘,都已为我家姑娘安排在一处隐秘安全之地,相公但请安放宽心。”

萧翎道:“什么条件?”

萧翎在无力反击的恶斗中,一直受到那玉箫郎君的玉箫所困,始终无法还手。

彭云四下打量了中眼,道:“奇怪呀,小要饭的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此地,决错不了,商兄越墙而入,进去瞧瞧如何?”

展叶青低头瞧瞧满身湿淋的衣服,回顾那池塘中灯光辉煌的方舟一眼,心中暗道:这未免庸人自扰了,如若我们能从容一些,那就不致如此狼狈了……

萧翎回目一顾道:“有人来了。”

白梅轻轻拉了绿荷一把,说道:“妹妹快些坐下,这位程相公滞洒文雅,气度华贵,自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妹妹岂可对待相公无礼。”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一个酒保,怎的是如此多管闲事。这些时日中,他江湖阅历大增,心中动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低声对那酒保说道:“在下闻得这酒菜之中,似有异味……”

冷手秀士田中元,望了孙成一眼,道:“看起来萧大侠似是还未想出一点头绪。”

云阳子目光转注到无为道长的脸上,道:“小弟亦是茫然不知,准备请教师兄。”

你却在瞪着眼睛想心事。”

宇文寒涛道:“和沈大庄主之见,大同小异,沈大庄主只是要收集禁宫中一切存物,在下却要先收集三件存物,然后,兄弟由袋中摸取制钱,多则三枚,少则一枚,两位轮番先猜,余下一数,算在下猜得之数,猜中之人,可以先由三件收集物品中选取一件……”

沈木风道:“还有两件,又应该哪个先取呢?”

宇文寒涛道:“余下两人,猜拳分胜负,胜者先取。”

萧翎心中暗道:如是其中无弊,倒不失一个公平办法。

沈木风摇摇头,道:“这办法不好。”

宇文寒涛道:“哪里不好了?”

沈木风道:“武林中斗智斗力,各逞豪勇,哪有凭运气分取物品之理。”

宇文寒涛道:“有一件事在下必得再说明一遍,此刻,咱们的处境,是一个生死与共的局面,不论哪一位暗算哪一位,所有之人,都再难出这禁宫之门了,饿毙于斯,纵然得到禁宫之物,那又有何用呢!”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如若你这法子不够公平,就是我沈某不杀你,别人也不会饶你。”

宇文寒涛道:“此刻,咱们三足鼎立之势,不但在下最为孤单,武功也最弱,不论你们哪一方面出手,都可以置在下于死地,不过,除了在下之外,诸位却都无开启禁宫之能,这就是在下唯一的保障,除非诸位都想留下禁宫陪葬,那就另当别论了。”

金花夫人怒道:“宇文寒涛,我们不会笨得一下把你杀死。死亡虽不可怕,但活罪却是难受得很,我不信你是铁打金刚,铜铸罗汉。”

萧翎心中虽然很急,但却怕沈木风从声音之中听出自己的身份,只好默然不言。

沈木风望了萧翎和百里冰一眼,心中暗道:这两人不知是何许人物,好大忍性,竟然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好!沈某姑且答允。”

目光凝注在萧翎脸上,心中暗道:这一下,你总该说话了吧?

那知萧翎点点头,仍未言语。

宇文寒涛道:“好!既然诸位都答应了,那就各凭运气和胸罗的知识,各取所得了。”举步向一座半掩的铁门行去。

沈木风身子一侧,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萧翎不甘示弱,急急举步,向前跨去。

沈木风暗动内力,膝盖一抬,疾向萧翎左腿风市穴上撞去。

他一直不闻萧翎开口,心中动疑,希望逼他讲话。

萧翎左手一沉,一缕指风点向沈木风右腿的血海穴,左腿踏出之势,依然不变。

沈木风如若不避伤害,固可一下撞中萧翎的风市穴,但萧翎这一指点中他血海穴,可能将使他右腿残废。

权衡利害之下,只有疾转右腿,避开一击。

萧翎行险求胜,迫得沈木风收腿相让,反而被萧翎点了先机,左腿先行落地,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但那沈木风动作亦快,侧避过萧翎一指,立即又向前抢去,两人也就不过是一肩之差,同时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宇文寒涛行近那半掩半闭的铁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道:“现在,咱们要选一人拉开铁门,进去瞧瞧。”

沈木风道:“宇文兄为何不肯出手?”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在下乃拥有禁宫存宝三分之一的人,万一门上有毒,使在下中毒而死,岂不是要便宜诸位吗?”

沈木风道:“宇文兄之意呢?”

宇文寒涛道:“由你们两方中,派出一人,拉开铁门。”

沈木风道:“阁下看是哪一方派?”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人数最多,自然应该由沈大庄主先派了!”

沈木风回顾唐老太太一眼,道:“有劳老太太拉开那半掩的铁门。”

唐老太太应了一声,缓步行到那铁门旁边,仔细瞧了一阵,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皮手套,套在右手之上,拉开铁门。

沈木风低声问道:“门上有毒吗?”

唐老太太道:“小心没大错,不论它是否有毒,老身带上防毒手套就是。”

宇文寒涛左手执着火烛,向里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袍,背插短剑的人,伏在一张石榻之上。

沈木风突然一侧身子,疾快的冲入石室,伸手一摸,那锦袍立时纷纷落下,露出一具白骨。那短剑深入骨架之中,火烛映射之下,可见那闪烁不定的寒光。

宇文寒涛道:“这人定是十大高手之一,被人由背后刺中一剑,逃入石室之中,伤势过重,伏向石榻而逝,那短剑历数十年不锈,定非寻常之物了。”

沈木风手握剑柄,拔下短剑,那一具人形的骨架,立时应手而散。

宇文寒涛重重咳了一声,道:“沈大庄主,这短剑也算咱们取得禁宫存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