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叶青道:“他未和姑娘手指相触,肌肤相碰,不知如何会骇了姑娘一跳。”

说话之间,果见那酒保直对萧翎行去,杜九暗中运气,蓄势戒备,只要那酒保稍有异样行动,立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出掌力

只见他脉搏跳动甚慢,想是因臂上穴道受制有关,除此之外,萧翎再也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

无为道长道:“有人假扮你的形貌,出其不意暗施算计,点了我的穴道,如非萧大侠和孙老前辈拼力相救,小兄此刻只怕已被他们生擒而去了。”

无为道长道:“来日方长,以后咱们找机会报答她就是……”无为道长回顾了孙不邪一眼,接道:“萧大侠完全没有休息,让他坐息一下再去吧。”

萧翎道:“咱们要往何处去?”

三江书寓中的变化,一切都出了四人的意料之外,事先几人想好的应变计划,似是都不适用。

沉默足足有一盏茶工夫,展叶青才说道,“此刻,咱们已然证明了这三江书寓,确是那沈木风派驻此地的耳目,以兄弟之意,不如会合了孙老前辈等,先把这座三江书寓挑去。”

萧翎道:“那里虽然机关遍布,但要挑去它,并非太难,问题是咱们挑破了一个三江书寓,那沈木风可在别处建立起十个三江书寓,其人心地阴沉,做事不择手段,只有设法先把沈木风搏杀之后,其余之人,那是不难一鼓而平。”

展叶青道:“话虽如此,但如想搏杀那沈木风,谈何容易。”

几人边说边走,出城来到一处江边。

杜九流目四顾一眼,只见停身处一片荒凉,远处江涛隐隐,传了过来。

萧翎回目一顾道:“有人来了。”

但见两条人影,疾奔如飞,片刻间,已到了几人身前。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来人身着灰衣,手中各执一木棒,竟是丐帮弟子。

他吃过苦头,几乎被那毒针打中,见来人虽是丐帮衣着,也不敢稍松戒备。

只见左那丐帮弟子说道:“哪一位是萧大侠?”

萧翎还未来及答话,商八却一挺身,道:“什么事?”

那丐帮弟子打量了商八一眼,道,“小叫化奉我帮中孙长老之命而来,请萧大侠赶去救人。”

萧翎微微一怔,道:“救什么人?”

那叫化道:“武林四大贤人为那沈木风设计所困,情势紧急,敝帮孙长老和武当无为道长,都已赶往相助,但恐实力不敌,要我等赶到三江书寓,通知萧大侠,即刻赶往相助……”

商八心中忖道:原来情势又有了变化,无怪无人接应我们了。

但闻展叶青冷冷说道,“两位奉命到了三江书寓,何以知我等来到此地?”

那中年叫化道:“小叫化在三江书寓之外,遇上了一个算命先生,指示小叫化一路追来。”

萧翎暗道:那人定是司马乾,看来是不会有错了。当下问道:“现在何处?”

那叫化子道:“现在罗氏宗祠。”

萧翎道:“好!有劳两位带路。”

两个叫化子陡然转身,折向东南行去。

四人展开轻功,紧追在两个叫化的身后。

行约七八里路,两个带路的叫化子突然停了下来。

左手一人扬手指着一片黑色的房舍,道:“那就是罗氏宗祠。”

展叶青道,“两位不去吗?”

两个叫化子齐声应道:“我等还要上黄鹤楼上一行,而且孙长老有命,不许我等进入祠中。”也不待萧翎等再行答话,转身急奔而去。

萧翎道:“咱们进去瞧瞧。”

商八道:“此刻,咱们不用再穿这等伪装的衣着了。”

萧翎道:“不错!”

摘下了人皮面具收入怀中,脱去小厮衣着,露出本来面目。当先行去。

群豪齐齐脱下外衣弃去,鱼贯而行。

这是一座很荒凉的祠堂;但建筑的气势,鲤很宏伟。

萧翎迈步登上了六层石阶,只见祠门紧闭,倾耳听去,不闻一点声音,心中奇道:难道那武林四大贤,都已遇害不成。

心念转动之间,举手一推木门。

但闻呀的一声,木门大开,原来那木门竟是虚虚的掩着。

进得大门,眼前是一处庭院,院中长满了荒草,显然这罗氏一姓、已经没落,宗祠竟是无人看守整修。

行过了荒草庭院,又到了一座二门前面,敢情这座宗祠,还是两进院落。

商八抢在萧翎前面,道:“情势有些不对,大哥小心戒备了。”

挥手一掌拍在木门之上。

他掌力雄浑,这一掌又是用出全力劈出,但闻砰的一声,那木门应声而开。

凝目望去,只见一片黑暗,仍然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商八低声说道:“大哥,据那丐帮弟子所言,孙老前辈和无为道长,都已赶到此地,怎的不见一点动静,何况那武林四大贤人,虽然个个脱拔俗,不愿在武林恩怨中打转,但他们的武功,却是各有大成,沈木风纵然能够把他们困住,也难在一时之中,置他们于死地,何以不闻一点声息呢?”

萧翎一皱眉头,道,“不错,这其间确有可疑……”

杜九道:“小弟为大哥开路。”

也不管萧翎是否答应,举步向前行去。

萧翎知他全是一片维护自己之心、也不忍出口阻拦,举步紧随在杜九身后而行、

展叶青低声对商八道:“咱们落后八尺,防备暗器施袭。”

商八经过了那三江书寓的凶险了战之后,已知面临的强敌是一位残酷。狂悍的敌手,武功、机智,无不人,而且手段又极恶毒,哪里还敢大意,伸手从怀中摸出了金算盘提在手中。

展叶青右手长剑交到左手,右手也从怀中摸出了两柄七休剑,扣在手中。

两人准备妥当,萧翎和杜九,已然远行到八尺开外。

四人戒备而行,直到正厅门前,仍是不见任何动静。

社九飞起、脚,踢在厅门之上,只震得壁窗嗦嗦作响。

那厅门虽牢,也挡受不了杜九这一脚,呀然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