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瓶水完了之后,她提着药瓶子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掏出手机上了微博,上次在医院的微博,下面有个人回复,问她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叶宋看着头像就知道是谁,看完之后退出来,终是明白那句,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这句话不假,她觉得心里难受。

“……”

外婆年纪虽然大了,身体还不错,做起事来还算麻利,扭开头顶的大吊扇,又去给她倒水,叶宋紧跟在身后:“我自己来吧,外婆你去歇会。”

“签名喜欢吗?”

资景炎跟校长说了几句话后上台,x大他也呆过几年,后来出国,几年没来,学弟学妹们还是这样热,他其实进来就看见叶宋,挤在拐角,娇小的身体都要给人群淹没。

资景炎淡定的“嗯”了声,接过盘子,望着上面堆得高高小巧的饺子:“这个怎么煮?”

资景炎揉了揉修长的手指,食指顺便摸摸下巴,拉着电梯扶手起来,掏出手机让人来修理。

她刚落座,对面的女人就指着自己微凸的肚子略带得意的开口:“叶宋,我怀了他的孩子。”

“很好,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看吧。”

警察来的很快,不外乎取证什么的,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弄了好一会才走,叶宋望着满室的狼藉,欲哭无泪,任命的蹲下来收拾,把东西一点点的归纳,等收拾好之后去敲对面的门。

“电脑可以借我用下吗,我明天就可以还给你。”

“进来吧。”

资景炎带她去了书房,里面有台台式,戴尔的牌子,他开机输了秘密给她,叶宋道了谢开始进入邮箱,找到文件翻译,资景炎在外面的沙上,用着苹果笔记本,她在里面敲着键盘也能听见他在外面敲键盘,但看不见彼此,都知道彼此坐在那儿。

叶宋翻译到一个难搞的词眼,想了半天仍觉得翻译的意思不对,她跑回去拿了词典过来,仍旧觉得意思不太对,字眼的解释不合适。

资景炎从外面给她泡了杯咖啡端进来,看见电脑上的页面,稍微的惊讶:“你帮人做翻译?”

“是啊,兼职做翻译,赚点外花。”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从大三开始。”

资景炎点点头,指着她划出的那句:“你可以这样翻译。”

叶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现在被他一翻,确实通顺很多:“谢谢,你的英语很好呢。”

“我在国外读的大学,不过我最好的不是英语。”

她没来得及问他最好的是什么语,他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叶宋继续翻译,明天一早就要交稿,她今天晚上就要全部翻出来,现在刚过10点,估计今晚该熬夜了。

“叶宋你在这边呆着,我出去一趟。”资景炎拿着车钥匙在门口朝她晃晃,她点点头,很快关门声响起,他出去了。

手边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喝了一口,揉揉酸涩的太阳穴,因着感冒的原因,总感觉脑力有点不够用,她站在书房的窗子口往下面看看,缓解下疲劳,单身男人的公寓,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书房十多平米,显得有些空荡,除了黑色的书架子,就是一张办公桌。

色丫就睡在书桌旁边的毯子上,因为后腿受伤,此刻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她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它要站起来趴在她身上,被她拉下去。

过一会叶宋重新折回坐在电脑前,开始翻译,手边的咖啡已经见底,她拿着杯子出来接水,门口钥匙插、进孔里的声音。

她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杯子,看着拎着包站在玄关处的高挑女人,女人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叶宋本能的看向资景炎,这下子不会是被误会了吧,或是在他女朋友的眼里,等同于被捉奸在床。

“这……”高挑女子一手指着她,回头看像资景炎,叶宋觉得不能连累她,立马开始辩解:“我是他的邻居,今晚家里被小偷光顾偷了电脑,才来这里借用下电脑,你别误会,我跟他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

这么一说,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捧着被子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色丫从书房一瘸一拐出来,对着高挑女人就是一阵狂叫,叶宋想,要是在不阻止的话,估计一会又有人来投诉了。

“都站着做什么,叶宋,你翻译做好了。”

“哦,还没呢,我先去了。”

她带着色丫又进了书房,资景瑶立马拉着资景炎的胳膊:“别骗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被资景炎嫌弃的扒拉开:“该干嘛,干嘛去,不想住这里,现在就走。”

资景瑶噘着嘴巴,脱下高跟鞋直接朝他扔过去,被他躲开,“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外面的战况好激烈,叶宋缩着脑袋不参与他们的家庭大战,想着早点翻译完回去。

“别给我胡闹,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资景炎,你王八蛋。”

“哼,就没有不王八蛋的男人。”

“活该你到现在娶不到老婆。”

“资景瑶,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鞋子给我拿走,不信我现在扔到楼下。”

资景炎重新开了电脑,一边打字一边威胁,资景瑶嘴里碎碎念诅咒,仍旧是乖乖的把鞋子拿到玄关处摆放好,因为他绝不是说说,真的会把她的鞋子扔到楼下。

“你先去睡,就睡隔壁那间房,卫生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资大哥,我可不可要求玩会电脑。”

“先去把酒味洗干净在出来,我数到三。”

资景炎一还没数出来,资景瑶已经小跑着进浴室,叶宋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觉得接下来应该要生一些□□的事,而她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好,影响他们之间的那啥生活。

色丫趴在地上又呜咽一声,叶宋把整个文档往下拉,估计还要有一个多小时才能翻译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走还是不走。

“资大哥,帮我拿下浴巾。”

“抽屉下面有。”

叶宋越来越如坐针毡,差点把水杯里的水洒进键盘里,资景炎做完最后的工作,关掉电脑,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问叶宋要不要喝。

“不用了,我还要工作,你们喝吧。”忽然又想到什么:“资景炎,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唔,我忘记了。”

资景炎搁下酒杯子就站在她旁边,隐隐约约闻见空气里漂浮的酒味,她舔了下唇角,埋头工作,他身子又近了点,就站在她身后,伸手指着屏幕上的翻译:“这句话不一定非要这么翻译,在国外的很多口语中,更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