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戴先生真的得了无精症?”
上次他也是言之凿凿的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闹出了怀孕的丑闻没办法收拾。
偏巧今天有董事会议。就算他即使控制了那女人,进会议室的时候还是看到未来岳父的脸色不好,见了他一句话都没说,想必消息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白笠带滚蛋下,确认一下附近还有没有人守着。”
除非……
“皱眉,挑眉,放松。”
他刚刚还在想桃花劫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进来了。
一说起这个,白笠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我……我一直就在这里啊……”
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酷炫狂霸拽的滚蛋。
“清乾隆年间的粉彩球瓶,苏富比拍卖价格6000万港币,我这个没有那个出彩,到手也就2000万吧。”
男人双手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从容优雅的像是一位纯正的蓝血贵族。
这条路他熟得很,昨晚梦里他变的狗就是顺着这条路上山的。
都说哈士奇是个移动的表情包,现在看,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白笠一边陷入沉思,一边分心看着那两只白色的爪子挖出的坑底处出现了一个灰白色的东西,那种奇异香味正是来自那里。
白小笠和那只散发着蠢萌霸道总裁范的灰白毛哈士奇对瞪半响,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清吧里的灯光不算昏暗,戴一诚坐的卡位就在吧台的斜对面,从白笠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之间的动作一览无遗。
他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唇语,虽然不算精通,零零散散倒也勉强看出了两人聊天的一些端倪。
“怀孕”、“麻烦”、“董事会”这几个词反复出现在灰风衣男人的口中,他每说一次,戴一诚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白笠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冷眼瞧着,心中隐隐觉得这男人绝不像是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
从戴一诚进店到现在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灰风衣男人不是跟着一起进来的,他坐下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
上来就说到戴一诚的痛处,这样的巧合未免有些微妙。
果然,原本只是颓废的男人脸上渐渐染上了愠色。他握着杯子的手不停的抖着,酒却是不停往嘴里倒,这样下去喝醉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个灰风衣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间或给他倒上一杯。他不似刚刚那样热络的劝说,却在开口的时候都能引得戴一诚神色阴狠,就像一个手段高明的驯兽师一样,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撩拨起对方的情绪。
终于,戴一诚爆发了。
只见他拍案而起,沉着脸火车头一样的冲出了酒吧,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白笠早已经将消费单据打了出来。此时看到戴一诚离开,想也不想就转出吧台,快步走到灰风衣男人的面前。
“先生,要结账吗?”
“刚刚那位先生结账就离开了,您看是不是……”
他露出了一个格外职业的微笑,隐晦的提醒着对方不要妄想逃单。
灰风衣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酒吧账单相对他能得到的利益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然后再凭条上痛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伟峰。
白笠一边手脚利落的给他刷卡,一边暗中打量这个忽然出现在戴一诚身边的男人。
方脸,卧蚕眉,眼睛不大,带着一副金属架黑框眼镜,鹰钩鼻,下巴有凹槽,发量稀少,发际线上移的厉害。
大约45岁左右,右手无名指有戒指,已婚,风衣和里面的西装都是名牌,看样子是收入不错的白领。
丰汇银行白金卡,除此之外钱夹中还有丰汇银行的黑钻信用卡,可以确定为丰汇银行的vip。
“好的先生,谢谢你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白笠笑眯眯的对着走到门口的灰风衣鞠了一躬,目送对方离开之后,立刻摸出手机拨通了唐迹远的电话。
“喂,唐先生,我是白笠,抱歉晚上打扰您。是这样的……”
他把自己之前目击的情况和猜想原原本本的跟唐迹远讲了一遍。
“现在戴先生大约离开了15分钟左右,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