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么两人说话的时候旁边几个妇人也不说话,只由着庞氏去打头阵,徐容绣明白她们的意思,无非是让庞氏打头阵罢了,可庞氏除了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点外并不惹人厌烦。徐容绣淡淡道,“我们要做生意了,几位随意。”

答案是不能的。

往日衙役在县城多威风,下巴都能抬到头顶上的感觉,众人何曾见过衙役如此客气的时候,那衙役满脸是笑道,“县令大人刚接到朝廷邸报便即刻让在下来给宋老爷的家人报喜来了。宋老爷如今高中进士,是清河县的福气也是清河县的荣耀啊。”

当家太太定然觉得宋家夫妻不讲究,觉得徐容绣所为非正经女子所为,当官的男主人对会试这事多少有些了解,当即让给人准备一份礼品送过去。

这话让徐屠户当即一凛,他目露不悦对丽娘道,“男人的事,你不要多嘴。”说完他拿了文书往外走去。

这锦衣卫不过二十来岁,闻言笑嘻嘻道,“那味道可好了,明日属下给大人也带些回来。”

曹顺道,“回皇上,这个时辰想必已经贴上了。”

邓繁得知了宋子遇忧心的秘密便回去了,晚上宋子遇才对徐容绣说起这个梦来,哪知他说完徐容绣也面露古怪,“你在贡院的时候梦见的”

马文奇连忙道,“弟妹听错了。”

他们不消停的爹不小心让罗氏怀了身孕,丽娘得知后与罗氏打闹然后将罗氏的孩子弄掉了,徐屠户一气之下打了丽娘。丽娘不堪受辱还手了,徐屠户不小心掉下台阶摔断了腿。

屋里的动静静了静,丽娘用力将门撞开,里头的罗氏顿时尖叫一声。

待到了中午的时候,来坐席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宋子遇书院的同窗和夫子还有县衙的衙役等人在屋里开了两桌,剩下的街坊四邻还有来凑热闹的便在门外头的街上,摆了好些各家搬出来的桌椅板凳。大家吃完一波再上一波,菜没了就添,好一番热闹景象。

等人都走没了,两人坐在椅子上,虽然累的狠了,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宋子遇满意了,和徐容绣迅速离去,等陈幼恩半死不活的出来哪里还有施暴者的身影。他不由的后悔,今日为何就大意了没将仆人带上,如今天都黑了,他又该怎么回去

听小厮说高元化第二日便醒了,喝了碗粥又睡到第二日,而再有两日便是考试的日子,听裴氏的意思,想让高元化去试试。而高元化似乎也不甘心,如今夫妻二人也没定下来到底要不要去。

其实做衣裳最主要的就是裁布,若是裁不好,做出来穿着也不舒服,可若是裁的合体,即便缝的粗糙也是不耽误穿的。

裴氏不答,被高元化一声呵斥顿时红了眼眶。

徐容绣自然应下,转头又有了灵感,忙让田友水去弄了十多只鸭子过来,打算做辣鸭脖辣鸭货去卖卖,这东西辣虽辣,但夏季吃也很过瘾,若是能配上啤酒就更好了,可惜本地没有酿啤酒所需的材料,不然她真想试试看了。

她要做的很简单,就是酸菜炖排骨,肉味和酸菜的味道一中和,别提多香了。关于酸菜的吃法,徐容绣眼睛都不眨的便能报出个十种八种来,但她只开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铺子,做个排骨米饭还行,再多了就忙不过来了。

陈大娘呆了呆道,“我还真不知道他宋家婶子这么厉害。”

宋子遇忍不住笑了,他笑着摇头,“我觉得你最近变了不少。”

闻言徐光宗满含期待的看向宋子遇。

还有那个宋家的小子,最是老实不过了,他都来了,定然是真的了。

他话刚说完,那小子竟又回来了,徐容绣一抬头正看个正着,那小子没想到徐容绣出来了,惊了一下飞快的跑了。

这时候香味飘出去老远,附近的人闻着香味纷纷询问哪家做的鸡怎么这么香,出来一打听最后发发现香味是从徐容绣的铺子传出来的,众人纷纷好奇,为着一口吃的都围了过来,有认识田氏的便在门口喊道,“宋嫂子,你们铺子里弄啥好东西呢”

她嘴上这样叫嚣,脚却不敢挪动半步,无疑是害怕他手里的那把刀。

徐容绣虽然觉得当着兄弟俩的面威胁罗氏不地道,可想到担惊受怕了十多年的弟弟妹妹她心里的一点愧疚都没了,徐光宗兄弟俩得了爹娘这么多年的疼爱,自然认为爹娘是好的,可他们呢,他们没娘的孩子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被作践更何况徐光宗这会儿的光景似乎还埋怨上她了,那就埋怨吧,正好让你听听,省的以后跟他这蠢货娘是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让人不痛快。

徐容绣扯扯嘴角嗤笑一声,提着刀下了楼,到了楼下就瞧见宋子遇与蓝容菲正匆匆而来,瞧见她出来两人忙过来问道,“没事吧”

徐容绣蹙眉,“我去瞧瞧,你先锁了门回家去。”

做好这些徐容绣拿了铜板准备再去买些肉来,田氏担心碰见徐家的人不高兴便要去,徐容绣平静道,“早晚都要见的,再说我又不怕他们,没事的。”

徐容绣笑了笑,“回去吧,那是你娘,你若是想请大夫,谁能拦着你不成”

其实今日本该是三朝回门的,但这时候回门男方回去与否都可,而宋子遇假期短,今日便没了空闲,徐容绣便打算自己走一趟,毕竟这徐家大门往后能不能进去都不好说呢。

“那就坐会儿。”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田氏也明白,她拿了马扎放在灶屋门口让她坐着,“热水一会儿就成,往后天冷了该用热水了。”

宋子遇偷偷睁开一只眼瞥了徐容绣一眼又飞快的闭上,心一横,视死如归道,“娘子,来吧。”

徐保安一家仰仗二弟过活,如今也是觉得丢人,“二弟,你怎的,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徐大嫂是真心心疼徐容绣,虽说不愿惹事更不愿招惹罗氏,可对徐容绣能帮还是要帮一些,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点碎银子,一咬牙塞了过去,“您就帮帮忙。”

有人小声嘀咕,不多时看热闹的都起了怀疑,也有认识地主一家的当即就喊了出来,“那老地主家的小儿子啊,最是贪图美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后娘给继女找这样的婆家,难怪三年前徐家大姑娘会上吊了。”

只不过徐容绣乐意,宋子遇也乐意。

“你,你大逆不道,我可是你继母”罗氏尖声道。

若是之前她还担心宋家母子会因为容恩的事起疙瘩,可今日与田氏说了话后便再没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