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像问我哥样,来问我求什么。

义务献血,等我们真的需要的时候有谁来帮我们?!”

说着我就举起了果汁,余光扫到对面桌的时候

这是没价卖身卖马蚤了,改卖血了是吧!

康尤撤资,安子鉴那里必然崩盘。我已经接手了展翔集团的正资股,到时候会知道该怎么在爷爷面前表现。

“孩子是想妈妈了吧。”我心里酸酸的,幽幽叹了口气。

“安子鉴的体检报告,呵呵,正巧。他的那个大夫是我同学。”

“哈!爷爷你听出来了没有,”王雅若嗤笑声:“三弟妹可真是有眼光呢。我说这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愿意来当后妈,搞了半天,也是瞄着我们长宁身上的这点价码啊。

匆匆读完这段话,我竟惊诧得几乎要跳起来:“这是莫桥大师写给我的?!

展逐后面还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嗡嗡的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给打了道缺口。

“我决定了。太爷爷,以后逢年过节,我还会来看你的。”安长宁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虽然伤口被他捏得生疼。但我也着实舍不得放开他。

怔了会儿,安长宁没哭也没闹,径自爬回上躺下了。

安长宁抿着唇,挖苦地看了我眼。我觉得自己有点失策,这孩子太早熟,心理年龄少说得有十四岁。所以不能用太幼稚的方式跟他对话。

安照南大约比安祈年长两岁,着纯黑色的西装,亮银白的领带。斯文的眼镜彰显了他十分腹黑城府的气质。

呵呵,就在安祈年把我从家里接走之前,她还虎视眈眈地蹲在这里盯着。

唉,应该是不能拒绝的架势吧。

因为我看到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被摇下了闪车窗,里面的人冲我挥了下手。

这是安祈年的爷爷安康?!

我硬着头皮和胆识走上前去,我说安老先生您好。

“上来吧,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安老先生把我带到隔壁两条街外的处茶室,密闭的包厢内四处没有窗。

我觉得安康应该是习惯了这样种近似非法交易的对话方式——不临窗又靠近逃生梯。

“受伤了?”他打量我番,目光落在我活动不便的左肩上。

我哦了声:“不要紧,点小伤。”

“我混道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用什么气息的药,闻闻便知。”安康嘬了口茶,眼光盯得我毛骨悚然。

我低头不说话,总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果然留在祈年身边的人,呵呵呵,总是危机四面的。”听他话里有话,我更满心诡异了。

“夏念乔,你这个女人很是特别啊。能让家蔚和祈年,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

我手里抖,这三位数壶的极品茗茶直接就被我泼了!

“别那么惊讶,你们小辈的事我只是不爱跟着瞎掺和罢了。可不表示我看不在眼里。”

安康的话让我十分不舒服,明明不是我的错,却好像被人赤裸裸地扒光了最后层遮羞布。

我深吸口气,觉得自己虽然在气场上弱的塌糊涂,但不表示连半点说话的权利都要回避。于是我说:“安老先生,祈年和家蔚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您这做爷爷的肯花点时间去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我是当老师的,个班级几十个孩子要教育。说实话,人都是感情动物,绝对不可能真的做到不偏不倚。

换言之,如果个人生了几十个孩子,就算都是自己的亲骨肉也样会厚此薄彼。

安老爷子要维持的只是安家共荣的天伦,他了解每个子孙真实的需求和无助么?

到处散播革命野种,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这么说,你很了解?”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不友善的攻击性。

我说我谈不上了解。只不过,他们虽然都姓安,却都没有感受到安家真正的庇护,拥有个值得骄傲的完整童年。

“你以为安家生来富贵,理所应当给纨绔子弟们打造温床么。”

其实我想说,这不是做父辈不肯对孩子负责的借口。然而以我现在的立场,的确没什么必要惹怒这个动不动拔枪的老爷子。

我笑了笑,我说安老先生,我是个老师不假,但今天您专程来找我,该不会只是来探讨子女教育问题的吧?

“呵,年纪大了性情变了。”安康边品茶边笑说:“年轻时候言不合就拔枪,如今免不了倚老卖老地跟人家争执几句。

直入正题吧——夏念乔,今天我叫你来只希望你能劝祈年两件事。当然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找到你,只是因为在遇到你之前,他没有软肋。”

我心说,谢谢哈,您还真看得起我。

你能看出来我受了伤,就看不出来这是他亲手给我开了个对穿么?

软肋?别笑死人了好不好!

“安老先生您请说吧。”我回答得还算恭敬:“只要不会对他有伤害,我会考虑。”

“第,叫他放弃展翔集团的兼并项目,由安临接手。”

我心里咯噔了下,秦铮刚刚接到照片威胁,如今安老爷子又当面提出要安祈年放手展翔这两者之间,不会点没有联系吧?

“我不太明白。”我实话实说。

“你不需要太明白。”安康的回答倒也干净利落。

我说那我们把话说开吧,我个学历不高的小学老师,对于商场争斗这种事本来就是区域盲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拿什么理由去劝安祈年?

总不能说,我做梦梦到神的指示,前方有大凶兆吧!

“你就告诉他说,展翔集团本来是安临盯好的囊中之物。家人凡事好商量,只要他不劫道,将来该给他的不会亏待他。”

说真的我不太明白安康的动机——既然都是自己人,安祈年早晚也是要跻身安临集团的。还有几天时间就是股东大会,别告诉我说安康点都没看出来他这个三孙子早就策划好了自己的据点和人脉。

而且现在安子鉴大势已去,怎么看都是改废立太子的时候了吧!

“如果安祈年不听我的呢?”我规避了矛盾点,换了个角度来问他。

“展逐是你哥哥吧?”安康只问了这么句话,我立刻就炸毛了——

我说安老先生,我实在不清楚展翔集团与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不过就是在市吃同碗餐饮界的饭,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都把我哥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