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大紧板着脸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们的到来,只是眼皮撩动了yi下。

“仁也少爷要的人到了。”

仿佛门神yi样的中年男人将身后的纸门拉开yi些。

“人到了?”里面传出悠闲的询问。

听到着熟悉阴沉的嗓音,冉晓默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是的。森本带着人正在门外。”男人高大的身型谦恭的微微yi弯。

“让她进来。”

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看了森本身边那个畏缩不前的女人yi眼。示意她yi个人进去。

冉晓默所站的这个角度是无法看到那纸门后的yi切,对着这半开的,有些昏暗的入口,她不能不说是恐惧的。

森本江低头瞟了她yi眼。

让身边这样yi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人独自面对仁也少爷,她心存惧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是他这样yi个男人,经常的跟随着少爷,有些时候也不免对少爷怀有畏惧感。

纤细瘦弱的女子抿了抿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粉色嘴唇,细白修长的手指微颤抖着,紧紧的抓着手里那只已经被她揉的皱巴巴的包裹。

也许是被这极富怜爱的模样突然的打动了,森本下意识的拍了yi下她的肩,微微yi推。带着微妙的安慰和催促。

晓默因这突然的碰触颤抖了yi下,咬咬唇,小心翼翼的穿越半开着的纸门。

刚yi进入,身后的纸门便刷的yi下和拢。

被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她反而有些平静下来了。

这个是十分宽敞的铺着踏踏米的道场。真的进入到里面才发觉其实这儿并不昏暗,相反,这儿既宽敞又明亮。

这感觉让人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她的眼睛在适应了环境后急速的搜索,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她立刻看到了那男人。

他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硕长挺拔的身体笔直的立在哪儿。yi身黑色的剑道服因为流汗有些微湿,结实的胳膊微露着,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yi柄修长的刀刃。

眼光yi触及到那雪白冰冷的刀刃,她仿佛又能感受到这薄刃切过她身体的剧烈疼痛。晓默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身子。

“冉晓默。”阴沉的男中音叫了yi声她的名字,伴随几声悠然自得的轻笑。

晓默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长的并不像她记忆中那么恐怖可怕。第yi次,也是唯yi的yi次,她是透过红外线夜视镜看到他的脸的,那张脸被染成了惨绿色,配合着那要夺取她生命的狠辣冷酷,看起来仿佛就跟来自地狱的恶鬼yi般,深深将这恐怖的第yi印象留在她的恶梦里。

然而,这yi次,在柔和明亮的自然光下,她发觉面前这个男人十分的英俊。

是的,他有着能让女人心动的男性五官,配合着硕长挺拔,结实健美的身材,十分的动人。

这不是她午夜恶梦里的男人,她有些错谔了。

察觉到她的诧异,男人细长有神的眼眸微微yi眯。缓缓靠近她。

她猛然从错谔中惊醒过来,踉跄着退后。

转动yi下手腕,男人手里的刀刃直直的指向她,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开始浮起杀意。

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了。这就是她午夜恶梦里的魔鬼。那满是杀意的冰冷眼眸,紧随着雪白的刀刃,不就是他吗。

刀刃yi步yi步的朝她逼进,而她只能步步后退。

yi直到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男人停下脚步,然而手里的刀却没有停,依然yi寸yi寸的缓慢刺过来。

yi直抵到她的喉咙口。

为了最大可能的躲避这带着寒气的薄刃,冉晓默将头尽可能的贴着墙后仰着。

冰冷的刀刃轻抵着她的喉咙,yi阵阵的寒气使得她脖子上的皮肤泛起yi个个细小的疙瘩。她几乎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动作过大就被割破喉咙。

似乎是在欣赏她的恐惧,男人的刀刃没有在刺入,只是停在哪儿,安静的看着她挣扎。

从眼角瞥到他饶有趣味的眼光。

是的,他并不是要她的命。他只是那么居高临下的鄙视着她,用高傲的姿态悠然自得的欣赏着她的懦弱挣扎。就像是抓到了老鼠的猫,可以肆意的玩耍戏弄。

被他当作yi只卑微可怜的老鼠耍弄,晓默感到yi种被羞辱的愤怒。

这愤怒让她生出yi股不服气的冲动,没有经过更深层的考虑,她将紧贴着墙的头迅速的yi侧,身体随着头侧弯成90度,腰顺着身体的姿势以yi种十分柔软幽雅的弧度软软yi折,整个身体就这样以yi种几乎柔软到不可能的姿势躲避开逼在喉咙口的锋利的刀刃。

在地上打了个滚,冉晓默利落的跳起,几步跑到另yi边,站在yi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男人缓缓转过身。

那仿佛是表演yi般的动作,成功的避开了他的刀。

对,就是这样。两年前,这女人也是如此的躲避开他致命的刀刃,不但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带走了属于他的东西,还留下那可耻的伤痕。

就是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胆怯,无害的女人。

他怎么能遗忘,怎么能放过。

这看起来惹人怜爱,yi个手指就能捏死的小白鼠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弱小。

事情比想象的有趣。

英气秀长的眉高高的挑起,薄薄的嘴唇撩起yi个残忍的微笑。

冉晓默只觉得眼前银光yi闪,等她回过神来,那雪白锋利的刀刃已经直从劈到她头顶。

连退的时间都没有,她只能抓起手里的包裹yi挡。手里这个yi点攻击性也没有的布质包裹怎么可能挡住那精钢焠炼的刀刃。yi声布帛断裂声后,包裹被辟成两半,里面的现金,证件撒了yi地。

而她,被这来势凶猛的刀刃吓的yi屁股坐倒在地。

事情又回到了开始,她又被刀刃抵住了喉咙。

刀刃缓缓的逼进,她只能越来越放低身体,直到背贴着踏踏米。

这yi次,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而她以这种更屈辱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