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贝拉挂了电话后则是安安心心享用了一顿俄式大餐,最后在被熏的温暖清香的房间里又香又甜地沉沉睡去。

贝拉鼻间逸出一声轻哼,她拍掉朗姆洛的手掌,抬起脑袋斜斜睨了他一眼,“你骗我?”她扬起小下巴,露出了鲛人高傲冷漠的一面。

贝拉轻拍了拍床铺,“巴基哥哥,睡觉哦~要我给你唱安眠曲吗?”她像哄小孩子似的柔声哄道。

贝拉认了,她看向一旁恍惚着清醒过来的交叉骨,高兴地甩了甩自己的鱼尾巴,刚才交叉骨听说了冬兵搞出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刚好踏进了鲛人布下的幻境。

“嗯,”戴里克点点头,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眸光微动,他转身朝外走去。

彼得低低应了一声,“那我明天可以带上哈利吗?哈利奥斯本,他是我的朋友,”他看着托尼,眼神中带了几分请求。

小蜘蛛侠一顿,看不出他的羞涩,但他脚尖在地上点了点,磨磨蹭蹭的才把自己塞到贝拉的怀里,一到小姑娘的怀里他就将脸贴在了小姑娘的锁骨上,四肢紧紧扒拉着她。

“记性差是怎么回事?”托尼揉揉小姑娘的头发,听见刚那个一头奶奶灰的男孩说他的小甜心还去发传单找爸爸托尼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大吉呢!”贝拉很高兴,“会很顺利的!”贝拉还想算一卦方位,奈何没有碳火,她翻出了酒店自配的地图,她看见的未来里就有一座金字塔,也不知道是哪一座……

所以这边查尔斯才发下通知说要带着学生出去实践,那边凡是被八卦波及到的范围,大家几乎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埃及,并且目的有以下几个版本:

“查尔斯……”贝拉的声音沙哑,澄沙喉咙似的一种哑,听得人格外揪心,“你秃了……”她说完这几个字眼眶蓦的就红了,皱着小鼻子泫然欲泣。

“查尔斯……威彻斯特,学校……”贝拉像是累极了,很快阖上了眼皮沉沉睡去。

三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公园,皮特罗跑去买碳火了,旺达坐在贝拉身边幻想,“贝拉,你说我和皮特罗的爸爸帅不帅啊,能有我和皮特罗这样的孩子应该不丑吧。”

贝拉坐在板凳上数着兜里可怜巴巴的几枚硬币,皮特罗忽然坐在她桌前的椅子上,“今天生意怎么样?”

又是空白又是这样的短时间,贝拉有了好奇心。

贝拉倏然想起了自己面对阿撒佐时出现的恍惚,细思极恐,她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尾巴绷得直直的,贝拉扭开电话亭的门走进了咖啡厅。

“废话,你手贴上来当然有感觉!”瑞雯窝在沙发里翻了个白眼,她火气可劲儿大了,怀孕是她从来没考虑过的事,偏偏意外就这样发生了,而且有了孩子她被盯的更紧了,剩下还有八个月……她不知道会错过多少解救变种人活动。

贝拉听见瑞雯的丈夫要回来了,小脑袋失望地耷拉下去,粉嫩嫩的小嘴巴也不满地撅起,“那好嘛。”

“我晚上睡不着,”贝拉嘴唇嗫喏,她拢了拢斗篷,手指揪紧了一角,“但是听见圣歌,我就能很快进入梦乡……这里,就很平静。”贝拉抖着手腕覆上心口,她勉强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双颊染上一片晕红。

那是鲜血浸染,白骨堆成的恨意。

“我的药捣好了!”贝拉举着一枚玉白色的药丸,宛如是玉兰花瓣纯净的颜色,药丸散发着缥缈的药香,贝拉的小虎牙尖尖露出,“吃吧!”

查尔斯打算去找汉克,让他抽个时间给贝拉做个体检,顺便制定一下新食谱,加点胡萝卜。之前都好好的,就停了胡萝卜之后才缩水的。

艰难的将那口月饼吞了下去,查尔斯喘了喘气,将手里剩下的那块月饼放回盘子,他宛如脱力的病人虚弱地靠在轮椅背上,他看向外面晴朗朗的阳光,觉得今天可真是糟糕透了。

贝拉摇摇头,“我不去,要找药草的。”最后两株特别倔强,她已经三天一无所获了,贝拉这几天心情有些恹恹的,但她却极力掩饰,没有让查尔斯发现。

贝拉的红瞳中映出一个佝偻的背影,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喜怒哀乐的调味瓶都被那个单薄的身影的打翻了,混成了一种复杂酸涩的味道,贝拉的小脸皱成一团,她咬了咬唇,转身往外跑去。

这时候汉克敲了敲门,然后推着推车进来惊讶的看着贝拉,他的目光在贝拉的头顶上一顿,波兰兔的耳朵十分好认,“你是那只兔子?”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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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毛绒玩具,查尔斯点了点兔子的鼻子,“你想吃什么?”

查尔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并不是故意让汉克担心,只是真的没有胃口,查尔斯叹了口气,“……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回答了。

应该不是普通的白兔,耳朵没有寻常兔子的长,这很容易看出来,不过兔子的种类也不少,汉克很快就不在意这个问题了。

弗瑞看着托尼,良久之后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斯塔克又有什么想法,但是托尼愿意事先说明,这对神盾局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托尼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猜想,让他的心都能颤抖起来的猜想,“贝拉,你说的,那个大叔,他是不是霍华德斯塔克?”

别扭的斯塔克先生是绝对不会服输的,“老冰棍,我告诉你,现在的熊孩子必须得收拾收拾。”他决定了,以后如果遇见这什么蜘蛛侠,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轻轻拍了拍贝拉的脑袋。

他们嘴上没有说,但是行动上还是在潜移默化的告诉她,没关系,我们不害怕,也不在意。

贝拉被吓了一跳,那是属于贝拉的声音,可是贝拉很清楚的知道,这不对啊!

贝拉,“叽?”你说!她想抽回自己的小翅膀,被拉开翅膀像被扒光了似的,心底总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彼得回到学校还觉得昨日种种宛如一场荒诞的戏剧,随着主人公的死亡而拉上了帷幕。

“出什么事了?”彼得从来没有见过哈利这么颓靡的模样。

“哈哈哈,刚刚喵不会怕的猫是谁啊?”终于到达楼顶,彼得将贝拉举起,毫不意外的挨了两爪子,“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彼得现在认错也是驾轻就熟。

气质不同了,眉眼之间多了一份沉稳。

“一会儿我们去德尔玛叔叔那儿买个三明治,今天出来找你我都饿着肚子呢!”彼得说得委屈,还捏着贝拉的爪子按向了自己的肚皮。

“哈利?”彼得的声音有些急,“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他刚刚回房间结果发现贝拉没了,窗子还被打开了,他冷汗都被吓出来了好吗?压根儿记不清自己到底关没关窗户。

哼,勉强还说的过去。翘起要抽人的尾巴轻轻落下。

“彼得,”梅敲了敲彼得的门,而后拧开了把手。

彼得帕克刚刚才从全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店里走出,包里还放着他最喜欢的酸黄瓜三明治,计划着晚餐的彼得一个拐角,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可怜巴巴的咪呜声。

贝拉撅了噘嘴,小声嘟囔,“我不是故意的……”有点忍不住也有点习惯了……怎么办?

“这次,没有很害怕,”贝拉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洁白细腻,却没有属于人的掌纹,贝拉舔了舔唇,“大概鲛人擅蛊惑,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明明,这次没有人陪着她,可是她还是走过来了。

托尼捏捏贝拉的耳朵尖,“以后也别怕,来找daddy就是了,daddy一直都在。”

“嗯!”贝拉点头,“我知道!”怕的时候就想想瑞雯凶巴巴的脸,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个世界,除了有她曾经向往的风,雨,云,星星,阳光,五颜六色的,香气氤氲的,冰冷温暖的,还有她所遇见的,所有的人都在。

贝拉看着逐渐消散的指尖,金光粒子宛如金色的蜉蝣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游动,朗姆洛一个狠狠的刹车转头难掩惊愕地看向贝拉,“你……”

“我以为可以看见贾维斯的,朗姆洛,都怪你开慢了!”贝拉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隔着飘起的金粒子她朝托尼挥挥手,“嘿,daddy,记得告诉贾维斯、娜塔莎、班纳博士,还有彼得,我很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