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小家伙,”汉克扬起嘴角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快一点,伸手指了指地上毛茸茸的一团,“我今天发现的,”

拜托拜托,兔兔这么可爱~就别吃兔兔了~

那宽阔具有安全感的肩膀,肌理匀称的手臂,太阳神般闪耀的金发!

贝拉一手抱着小小的精巧的笙簧,一只手被托尼牵着,“忘记问了,昨天晚上daddy睡得好吗?”昨天是第一次拿出笙簧吹奏,她心里其实也没底的。

“sir,请不要低估神明的力量。”贾维斯顿了顿,“你可以出。”

贝拉沿着娜塔莎的眼神低头,浅紫的尾巴轻轻摆动,“尾巴吗?这是身份的象征,”贝拉特别认真地解释,“女娲就是有尾巴的。”

“神话?”鹰眼眉头一皱,很明显的,他也想到了熊孩子洛基。

“贾维斯,把这间仓库买下来。”托尼打了个响指,下令道。一边的娜塔莎已经迅速潜伏进去了,其他人都默默的将这间小仓库包围起来。

贝拉这次出来拗造型拗得她浑身僵硬难受,这次出来的时间是三天,她暴躁地扇了扇翅膀,足爪难以控制的蜷缩起,将托尼的沙发勾破了,发出了呲的一声。

彼得是故意引诺曼出去的,他的近身攻击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虽然身体素质好,但是他也没有想往诺曼那一身装备上浪费力气啊。

“咪呜~”猫瞳上隐隐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贝拉吸了吸鼻子,她有点舍不得。

认识彼得之后,不论是生活还是情感上,哈利都能感觉到一种充实感,曾经飘在半空中的人生终于踏实了下来,他不会再为了一个人目光的停留而卑微的去乞求,去汲汲营营,将自己逼的像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贝拉的尾巴在桌子上拍了拍,虽然她知道她的仆人比普通两脚兽要优秀许多,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他是一只蜘蛛精好吧?

彼得垂下眼帘,那和他没有关系,甚至他的心底还有一丝解气。

在房间里气鼓鼓的贝拉决定,她要离家出走!

“对了,彼得,你刚刚说,你是捡钱了吗?”本叔可没有忽略彼得刚刚言语中的‘也’。

“就在德尔玛叔叔店子的附近,我等了很久,可是都没有人来领它,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彼得老实交代。

貔貅的技能嘛~~~亮晶晶的猫瞳里闪动着精明的光。

吃肉啊吃肉!贝拉兔一激动两颗兔牙一不小心就在查尔斯的手腕上轻轻磕了一下,查尔斯故作惊讶的挑眉,“你想吃我?那可不行啊。”

是吃肉!不是吃你!贝拉兔的胡须被查尔斯逗的微微颤抖起来,她愤愤的又故意在查尔斯的手腕上磕了两磕,就是要吃你怎么着?!

查尔斯终于忍不住低声笑出声,从胸腔里传来的共鸣,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抹去眼角沁出的生理眼泪,查尔斯将贝拉举起与她红红的眼睛对视,蓝蓝的眼睛弯起,宛如一弯月光下的湖水。

原来养兔子这么有趣的吗?查尔斯叉起贝拉觊觎已久的小肉丸放到她嘴边,用了贝拉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道,“吃吧。”

心脏被一箭射中了,贝拉蜷缩成一团,舌尖上还余留着西红柿酱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怎么也没想过这个应该是个美人但是邋遢的酒鬼查尔斯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啊~仿若被溺毙在他的蓝眼睛里,耳边甚至有着蔷薇花开的声音。贝拉抬起爪子在自己的兔脸上揉了揉,贝拉兔!你可是陪过嫦娥姐姐的兔啊!抵抗力就这么点吗?你清醒一点!

在心底接受灵魂拷问的贝拉被查尔斯带回了房间,她撑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未竞的事业——辣手摧花。

查尔斯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间无奈的拢起眉头,衣服堆得乱七八糟的床,脏污的地毯,随处可见的空酒瓶……这是他的房间吗?查尔斯心底有种荒唐感,却又清醒的认知到,是的,这就是他这么几年的生活状态。

糟糕透顶。

查尔斯叹了口气,没有叫汉克,而是自己动手收拾了起来。

这个房间就像他的心,即便是收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查尔斯将酒瓶一一装在一个口袋里扎好放在了门外,他看着空了不少的房间喃喃自语,“还是慢慢来吧。”

贝拉兔耳朵尖一动,她抬头看着他棕色的大胡子,小爪子不安分的抬起拨了拨,嘿,别提,还挺好玩儿,贝拉换成了躺姿,两只小爪子都十分的不老实的在查尔斯的胡子上胡作非为。

“爪子不疼了?”查尔斯长长的睫羽垂下,蓝眼睛弯起笑眯眯的看着腿上原形毕露的贝拉兔。

出于月兔敏锐的直觉,贝拉讪讪的缩回了自己的爪子。耳朵尖不甘心的动了动。

不过也因为贝拉,查尔斯才注意到自己的胡子,是不是该修一修了?查尔斯摸胡子的手一顿,修了又怎么样呢?他原本想自嘲的笑一笑,结果下巴处传来一阵刺痛,底下的兔子依旧是不安分的。

贝拉兔两只前爪爪扒拉着他的一绺胡子吊在半空中,小短腿在半空里很努力的蹬着,红眼睛对上蓝眼睛,小红眼睛弯起,带了几分谄媚。

查尔斯哭笑不得的将这只兔子抱下来,“果然不老实。”他轻轻拍了拍小兔子的屁股,感受到兔子毛茸茸的身体一僵,他恍然大悟唏嘘道,“哦~害羞了啊~”

贝拉兔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挠他的手心,然后朝她心念念的小花盆去了,只剩三个了,像个勾人的小妖精近在咫尺,不刨她可睡不着啊!

查尔斯皱眉,“明天再挖不好吗?”他话一出口才恍然自己是在对只兔子说话,根本不会得到回应。

贝拉兔一顿,她扭过头冲他咕咕了两声,很是认真的,然后又重新扒拉在花盆边。

查尔斯无奈,他滑着轮椅过去,看着她的小红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帮你挖吧,你想找什么?”他手上拿着一个小铁锹看着她。

贝拉兔小脑袋晃了晃,兔脸上一片茫然,被查尔斯的蓝眼睛注视着莫名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代替被我刨过的花盆复仇啊?贝拉兔扭头看着窗台上的一片狼藉——沉默了。

查尔斯当然也没指望一只兔子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直接伸手,一铁锹下去,贝拉兔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踮脚去看,这是第七个花盆了,一定要有啊,贝拉在心底大声祈祷。

查尔斯几个铁楸下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奇异特别的东西,正打算挖下一个的时候,他看见兔子忽然直立起来,扒在这个花盆边,似乎是有所发现,及时逮住了她又想去刨土的小爪子,查尔斯有些头疼。

这应该不是只兔子,而是只熊吧。仿佛回到了既做家长又做教授的那段时间,查尔斯紧紧抿住了嘴唇。

手心不断被只兔爪子挠着,查尔斯呼出一口气,他怀疑这只兔子也会心灵感应,否则怎么总是那么巧打断他的思绪呢?

无辜可怜贝拉兔:不,我不是,我没有,冤枉啊!明明是你每次总会在关键时候忽略我啊!

查尔斯在贝拉兔刚刚伸爪子的地方又小心的刨了刨,清澄的蓝眼睛里忽然倒映出一点新嫩的绿意,“咦?”

居然真的有什么,查尔斯面上几分愕然,这些花盆几年都没打理了,种的植物几乎都枯死了,但是谁能想到呢,层层土壤下,还有一朵新绿。

查尔斯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了,将这朵宛若绣球花的植株从花盆的土里剥离出来,轻轻拍掉上面细碎的土粒,查尔斯定睛看向窗台上眼巴巴望着他的贝拉兔。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将淡白的一朵递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