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鸣看着最终被放在yi边的冰糖,嘴角勾起,却是苦涩的笑容。

“滚,少损我!”

白浅希坐到梳妆台前面,看到镜中的女子那白皙的面上带着笑意,似是春风抚过yi般,未染胭脂,却带着几分胭脂的淡红。手指覆上那肌肤上他留下的痕迹,似乎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还残留在她的身上。她不禁又看了看船边,怎么办,才刚离开就又开始想念了呢。

车程并不是很远,到了地方。白浅希下了车,临走的时候,她笑着对他说,“梁哲云,今生有你做我的朋友,是我白浅希三生有幸”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她早已消失在转弯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支持

白浅希拿起勺子,半途又放下,“梁哲云,今儿要是我和纪有鸣出事儿了,你管不管?”

纪有鸣yi记飞刀过去,“怎么,有意见?孤家寡人是吧?咱们公司倒是不少美女,要不,给你介绍yi个?”纪有鸣的公司里帅哥不少,所以白浅希挺乐意去的,yi方面欣赏帅哥,yi方面还能被帅哥包围。

纪有鸣见白浅希这副模样,倒是不再想之前想的事儿了,笑着在那粉面上浅啄yi下,“只有yi个美女入得了我的眼。”

白浅希笑的暧昧,眼睛眯成yi条墨色的线,“我没正形,谁有?你家风哥哥有?”

“柳小姐,你好。”虽然这话说的太没诚意了点,人家男伴抱着个女人,很不巧那个女人还是自己,自己还问人家好不好白浅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讽刺占得意味更多些。

梁哲云看过去,伴着月光的皎洁映着那月下美人的无暇,梁哲云竟有yi时的晃神。

“低调?最近占了各大报纸头条的,貌似不是我吧?”白浅希当然知道,最近娱乐公司来了几个小草,每个自己都没放过,自然,记者们也没放过她,不过幸运的是,记者们并不知道她是她。她并不太喜欢让记者们把她的老窝都掀翻,所以她当模特儿,并没有把自己和白家牵扯到yi起,而是完全撇清,起了艺名叫浅希。嗯,这足已看出白浅希的惰性有多大,艺名只是去掉姓氏直接用。至于媒体倒也没把她跟白家联系,而是对她的后台产生了浓厚兴趣,据说现在说法中最有人气的yi个就是她被梁哲云包养了,每每提到这个,梁哲云都泪流满面的说自己比窦娥还冤。

赠送避孕套

翌晨叹了口气转过身,“你没有不如她,不过是他爱的是她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在他翌晨的眼中,她柳姿无论什么样子都是美丽的,只是她不屑他的赞美他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手帕,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想她也许需要静yi静。

白浅希笑着离开,她实中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而且呵呵,其实不过是而且她知道他会忍不住,她知道她yi定会赢,她白浅希又怎么会干没有把握的事呢?傻瓜,因为我发过誓要相信你,所以就会yi直相信的!

50卖身不卖笑

“怎么跟来了?”白浅希挑眉看向在自己身后的纪有鸣。

“赏脸吃个饭?”纪有鸣有些尴尬的说道,毕竟今天自己那些小动作全部都被揭穿了,还是完全的失败告终。现在只能谈判了。

“这个搭讪方式可不怎么好啊,我看着这应该叫先兵后礼啊?之后会不会有美人计呢?”白浅希抱着胸,眼神颇为放肆的打量了纪有鸣的浑身上下。

纪有鸣干咳了两声,还好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大家都知趣的去吃饭了,至于八卦的也是背地里八卦去了。要不然他纪有鸣还不得艳名远扬纪有鸣还没说话,白浅希继续说道,“看着你今儿穿的衣服还算称爷的心,勉强答应和你yi起吃饭了,走吧。”

白浅希和纪有鸣到了饭店里,因为这里是郊区附近,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的店,也就凑合着去了家近yi点的饭店。虽说是小饭店,但其实里面装修什么的也不差哪里,只不过店面小了yi点。

纪有鸣有些担心白浅希会吃不惯,问道,“要不我去开车,咱们换个地方吃吧?”

白浅希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饿,你吃着我看着就行。”

白浅希的话让纪有鸣哑然失笑,想起了关于咖啡的回忆,她总是那么挑剔,那么任性,但是却又让人无法责怪只想将这个任性的公主宠溺看着突然露出笑意的纪有鸣,白浅希微微蹙眉,“笑什么?爷又不给钱。”

纪有鸣摇摇头,还很给面子的抛个媚眼过去,“奴家卖身不卖笑的”

看着纪有鸣yi副风情万种的样子,白浅希忽然觉得时间的力量很伟大,岁月的洗礼很强大。那时候明明是个爱笑不爱说话的纤弱少年,如今怎么男宠翻身做主人了?!学会反调戏了?白浅希开始怀念从前那个不爱说话,但是喜欢用微笑回应自己。yi被自己调戏,面颊就会微微泛红的少年

虽然那个时候他长得确实很受,但起码是个冰清玉洁的受,而现在呢?从受转型到攻了,还是个极具风马蚤于yi身的攻额

被反调戏了的白浅希yi时间思绪万千,感慨万分。眼睛也不禁打量着眼前的纪有鸣。yi双剑眉,却不是很粗,带着几分柔和,yi双眸子清明中带着春风般的笑意,深处却是勾人魂魄的妖娆之色,眼角微微上调,带着丝小时候未泯灭的祸水潜质。

□的鼻子下是那似笑非笑带着弧度的唇。不加收敛的笑起来,那妖孽的气质立刻把他平日里那副谦谦君子的儒雅盖了过去。原来如此“看什么呢?”纪有鸣拄着下巴,看向对面坐着的白浅希,白浅希的眼里再次浮现出唇红齿白的某妖孽。

“衣冠禽兽”对于纪有鸣的初步评价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出来了。原来其实并不是他的相貌改变了,也不是他真的从受的道路上扭转到了攻的道路上。而感觉到他的不同原来只是因为,他学会了隐藏,收敛了yi身的妖气,将外表打造的无懈可击。原来yi个人的外貌其实也是可以因为这个人的气质而掩饰的。

就像电视剧里的演员yi样,坏人无论多么漂亮都是面目可憎的。所以,这yi刻,白浅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以及其他人会觉得他的长相改变了。

对于白浅希突然来的这么yi句话,纪有鸣先是yi愣,随后笑意不减,那眉宇间更是妖气恒生,“讨厌,你又不是第yi次知道。”

白浅希眨了眨眼睛,“其实你今天要是当好观众,说不定就能达到目的了呢。”

纪有鸣夹起眼前刚上好的菜,调侃道,“yi向只当男主角,今天看来确实不适合当群众啊。”

白浅希喝了口饮料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今天这种方式。我白浅希并不是谁都能威胁的。即使是你,纪有鸣”即使在我的生命中,你是重要的。却不代表我就要卑微,这也并不是你可以任意做什么来威胁我的资格。

纪有鸣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看向桌子对面的白浅希,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情,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秘密。既然我们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结婚的,要在yi起的。那么就该坦白yi点不是吗?即使你,并不看好,或者只不过演戏,那么至少像刚才yi样认真yi些对待,也算最起码的对这场戏和戏中人的尊重吧?”

演戏?原来只有yi个词,只有yi段话,就可以轻易的去否定yi场爱情。原来这就是这段时间里,他对她所有yi切的评价呢!

他不曾给过她任何申辩的机会,就yi口咬定她在做戏?原来yi切的yi切,在他的眼里都是假象并没有多久,白浅希微笑着转过头,“纪有鸣,公平yi点,我们之间不坦白的,似乎yi直都不是我,即使像你说的我有所隐瞒,可是如果说需要坦白,那么你应该扪心自问yi下。你欠我多少个解释。我不问,不代表我不需要知道。我想给你时间,以及足够的信任。

也许对于你来说这些都是廉价的,不值yi提的东西吧。四年前,你留下过多少的承诺,你可以不去理会就不辞而别。四年后,你没有任何解释的回来了。我却没有任何资格去问你要个离开的理由,因为承诺也许不过是你随口的yi说,而我们也不曾真正确认过什么样的关系,只不过是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尴尬关系罢了。然后就是稀里糊涂的订婚,我草草把自己打包出去。而之后你的花边新闻总是占领着电视报刊,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不去问。再然后呢?对我说爱?可是,纪有鸣,即使是yi只小白鼠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跳进同yi个坑两次,你纪有鸣凭什么就要我白浅希yi直的死心塌地?你咄咄逼人的质问,仔细想想不觉得好笑吗?

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却生生让我去承担所有过错,好像从始至终,我白浅希才是最无情无义的人!你的承诺,我不是没信过。正是因为相信过了,被抛弃了,才不再敢相信的。然后呢?我打算再相信yi次,却只换来yi句演戏呵呵,或许是我太天真了。

从头到尾,你都怪我无情无义,你又有多么大的情怀值得我去捧着整颗心的去对待?纪有鸣,你不觉得你太自大了吗?”

这算不算是报应呢?她没有去守护和钟谦敬的承诺,所以她得到了他yi次次的伤害,好像冥冥之中的定数。也许,四年前就该结束的,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纠缠,才会换来今天的结局。

如果再没有见面,是不是老了的时候再相见还能成为相视yi笑的朋友?而如今,似乎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好像是被恶意篡改了的人生,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前缘纪有鸣抿了yi下唇,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沉默了下去,只有那双桃花眼里清晰的映出她的模样。

白浅希继续说道,“不要把自己当作是最无辜的,你远远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可怜,也远远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值得人等待。说话前先掂量着自己的分量再说。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yi样傻的。还有就是,你纪有鸣还配不上让我白浅希去演戏,没有演技又自以为是的男主角,你觉得哪里值得和我配戏?”

纪有鸣抬起头看向白浅希,“四年前的事情我是应该给你yi个解释,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说的那些事,原来也是我考虑得不周,只是,分别的时间太长,所以难免会感到不安。

越想守护的东西,就越害怕丢失。是我太心急,也是我没能好好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她不会明白在四年里没有她的日子里的他是怎样被思念侵袭的整日只能用文件来麻痹自己,而四年后,终于又见到她的时候的那份喜悦。他想了很多向她告白或者求婚的场景,但是,之后听说了她已经有过yi段不短的恋情。甚至他还去见过yi次那个在4年里陪她左右的人

他了解到了那个人放弃的理由之后,更加的不安了。他害怕,害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很快就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几乎完美无缺,这更是让四年里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的他慌了阵脚。而那个时候他唯yi能做的似乎就只是,不宜yi切手段,留住她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订婚。而且是在她喝醉酒的时候,他在算计,因为他即使是对所有事情都有把握的他,对于4年后的她也是没有把握的,不,应该说,对于她,他似乎从来都缺少把握。他有些心急,只想牢牢的把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他算准了她不会食言,算准了她yi向高傲不愿挽留的性格,却独独忘记了去算计她的感受他有些狼狈,声音有些沙哑,每个字似乎都带着沉重。

她依旧微笑着看着眼前那张俊逸的甚至带着妖冶的面颊,“不需要说对不起。纪有鸣,纠缠了这么久,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四年前你没有义务跟我说你要去哪干什么,四年以后,你也不需要为这场失败的订婚而觉得亏欠。

打算相信你的是我,守着承诺不肯放手的也是我,所以你没有任何过错。我们也算两清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想看出她那张笑脸下埋藏的是怎样的坚决,而她却笑的愈加灿烂。他看到她站了起来,几乎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