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男人将脸搁在她胸口,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并不急着做坏事,说道:“最近几天,来虞府找东西的人挺多的,你小心些,伯父他们为此很生气,可能几位伯母会趁机给你脸色瞧,你不必理会,谁敢欺负,你直接诅咒了便是,我给你撑腰。”声音虽然轻,却透着股子的狠戾。

虞月卓席地而坐,抱着她坐在他怀里,她的双腿就悬在崖边,踩不到地的感觉让她更紧紧地依到他怀里——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

然后在她的呆滞中,便见白日明亮的光线中,显得十分温雅俊美的男人又柔情如水地在她唇上亲了下,慢腾腾地起身出去,不久后,端了托盘的东西回来。

在他话声刚落下,突然响起了那女人的厉叫声:“虞月卓!”

“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怎地没有见过你?”

阿萌气得鸡血上脑,顾不向快要散架的骨头,也顾不得对方是让自己受苦的恶男,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以后绝对不准再碰酒!”

阿萌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看他们略显沉默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里的疙瘩了,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再次认识到某个男人多具欺负性,全世界的人都被他营造出来的表相给蒙骗了,孰不知这男人内心无耻得没下限。

待阿萌困难而悲凄地点头答应让对方压后,虞月卓心情极好地从床边的柜子的抽屉里摸来了本书翻看着,脸认真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在看什么人生哲学的书本。等阿萌探头瞄去眼,顿时满脸黑线。

虞月卓摸摸下巴审视像根木头样坐着的新婚妻子,然后轻轻地笑了,“想了很多次,倒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心情”种不被对方期待的心情。

至于姚青青为什么没有怀疑阿萌的乌鸦嘴诅咒人家,很简单,姚青青觉得虞月卓这般人物,哪个女人不赶着要嫁给他,这么好的对像,阿萌定也满心欢喜的。

呆呆地坐了会儿,阿萌机械式地转头望向知春,呆滞地说道:“给我倒杯凉水来。”

刑氏见她面色不好,也不留她,面上客气地叮嘱翻,便让阿萌离开了,然后开始给女儿精心打扮打扮,免得输给了那些贵女们。

听罢她的话,虞月卓脸上故作的斯文笑容敛去,扯着唇角的模样实在是恶劣得让人想抽他:“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反而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不过你现在也做了件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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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丫环匆忙离开后,虞月卓松开掐脸的手,蹭了蹭她微红的脸,温声问道:“她很好看么?”

性子有些呆的某人诚实地回答:“好看。”说完,忍不住蹭蹭他的手,然后发觉自己这反应不对,不禁柳眉倒竖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惹着你了?下这么重的手,很疼耶。”眼里还有泪雾,这纯粹是疼痛产生的生理反应,她可不是爱哭。

虞月卓戳了下她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只到他胸口高的女人,笑容高雅,语气森冷:“个丫环罢了,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不准随便乱看,不然我毁了她们的脸,让你看夜叉看个够。”

阿萌张大嘴巴,脸吃惊,难道他恶劣到已经变态的地步了?还是他连丫环的醋也吃?

这么想,阿萌不禁囧了。

虞月卓还是心里犯堵,突然觉得原来除了男人,连女人也是让他不放心的,不由在心里默默地回想了遍某人身边的那些丫环,发现好像除了那个叫知夏的长得平常点,那几个春秋冬都是极美丽的,怨不得她经常叫丫环到身边来贴身伺候,每回都挺高兴的模样,让他十分不爽。

阿萌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见他身上的怨气快要具现化了,哪敢凑上去,赶紧借口去见客人便溜了,顺便捎带上了知春这个胆子小的,任她留在那里伺候,非吓哭不好,虽然她哭得挺美丽的,但那声音很聒噪。

阿萌带着知春走往偏厅,边揉着脸边在心里骂某人莫名地乱发脾气,等揉得差不多时,赶紧问知春她脸上有没有痕迹,等知春说还有些红时,阿萌心里更怨念了。

知春脸忐忑,瞄瞄咬牙切齿的自家小姐,期期艾艾地说:“小姐,您没事吧?知夏姐姐说,如果您没事,还是不要惹将军生气”知春觉得将军大人脾气很好,总是笑着,让人放心,所以也不知道为啥知夏会这般吩咐她。

阿萌唬地转身,怒瞪着她,“我哪里惹他生气了?你也看到了,他刚才家暴我!”

胆小的知春被她凶,马上眼泪直飙,抽着鼻子不敢吭声了。

阿萌无语凝噎,她被家暴了,为毛大家还向着那男人?

“得了,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阿萌无趣地安慰泪美人,心里忍不住赞道:哭得真好看啊,她应该也要学习知春这哭的艺术。

“小姐,我没哭”

“乖,不哭不哭,还要见客人呢,被她们看到以为小姐我欺负你了,我会被人瞧不起的。”

知春听,马上将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看着更是惹人怜惜了。

等虞月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婆脸色眯眯阿萌:__!你的错觉!地用帕子给哭得梨花带雨的丫环擦眼泪,笑容温柔得能戳瞎他的眼睛,心里更是气了。

“阿萌!”

阿萌瞧见他过来,还没反应呢,胆小敏感的丫环已经缩着脖子退后了,然后瑟瑟发抖地缩在旁不敢吱声。虽然将军此时笑得很高雅,但知春敏感地觉得危险,还是离小姐远点罢。

阿萌心里对他还很怨念,但又不想在下人面前给他脸色瞧,便说道:“她们应该等得久了,咱们还是快过去罢。”

虞月卓看了眼还有十几米距离的偏厅,扫了某个丫环眼,在阿萌期盼的目光中颔首,携着她去见客。不过心里却想着,以后他还是将她身边伺候的丫环换些长得普通些的罢。若是哪个敢凑上来同他抢女人男人眼角微露邪气,眼神凶残,直接毁容了!

于是,阿萌在不知道的时候,那些想着同她抢男人的丫环还没来得及行动,已经被某个占有欲变态的恶劣男人处理了。

翌日,用过早膳后,虞月卓带着母亲妻子和妹妹起回京。

为了旅途舒适,马车准备了两辆,虞月娟不愿意和阿萌同坐辆马上,跑到姚氏那里陪伴母亲了。阿萌自是不在意,视线溜到跟在姚氏身边的那几个丫环身上,心里对虞家的做法有些不爽。

他们直接将人塞到姚氏那里了!

虞家想要在将军府塞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塞给虞月卓作通房小妾什么的,以后将军府有个什么事儿也好传递个消息。阿萌与虞月卓现在是新婚燕尔,他们也不好意思给阿萌添堵,所以便打主意到姚氏那里了。

姚氏是个性子软又好说话的,这些天来几个妯娌都拉她去叙叙旧,话里话外除了恭维她生了个好儿子外,也有给姚氏灌输某些媳婆思想,再顺便与她聊聊孙儿经,然后再将她们娘家的些侄女介绍给姚氏瞧,意思不言而喻,就盼着姚氏开窍,赶紧多找几个女人回去给她儿子好生孙子。

虽然虞月卓有了正娶不错,但没规定他不能娶妾吧?虞月卓现在还年轻,前途无量,长相又俊雅出尘,不知多少姑娘暗中倾心恋慕,即便是作个妾也甘愿。而且在她们看来,个将军府的妾,比个寒门小户的正妻地位还要高,自然有很多身份不高的女子不反对妾这种职业的。

姚氏不是个聪明人,但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不是她能左右的,所以对这些妯娌的暗示,她笑着倾听,听过就罢了。不过姚氏也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她自然也希望多子多孙多福气,所以若是儿子想要纳妾什么的,她自然不反应,但前提是要儿子自己想要才行,不能是她塞过去的,也不是这些人借她的手塞人,免得不是儿子喜欢的让儿子埋怨上她。

原本姚氏并不想接收什么人,但当老太君发了话后,姚氏自然会听从。所以离开虞家,姚氏身边便多了几个伺候的丫环了,个个长得是貌美如花,让阿萌差点看花了眼。

虞月卓与虞家几名来送的长辈告辞后,回头便见自家小妻子又去看美人了,心里口恶气梗得难受,微眯眼睛看了眼母亲身边的那几名美貌的丫环,既然是虞家派来伺候母亲的,那便让她们辈子伺候罢。

“娘,上车罢。”

虞月卓孝顺地扶着母亲上车,等妹妹上了车后,看了眼那几个双目含情地瞧着他的丫环,然后回身去将某人拎上了另辆马车,在车门关上时,又在她脸上掐了把,不理会她痛得泪眼汪汪的模样,这才才心情舒畅地翻身上马,命令队伍出发回京。

第46章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虞月卓要去西山营上任。

西山营落座于京城外西北方向距离京城有三十公里远的处营地,历来是大楚皇朝的处军事基地。虞月卓大破北越王庭,除了大楚北地几百年的宿敌,此次凯旋归来,皇帝将西山营交给他,也有继续磨砺重用他的意思。

因长期在外征战,虞月卓的婚事蹉跎至今,皇帝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是以恩准他先将终身大事解决完再去上任。皇帝此举也算英明,因为虞月卓要接手西山营二十万大军,届时事务繁忙,绝对让他忙得没有时间去娶妻生娃,皇帝也不好意思让他忙得连与妻子造人的时间也没有,所以皇帝不只压着虞月卓上任的旨意让他有时间成了亲,甚至很大方地放了他半个月的婚假,当作是犒劳有功的臣子。

婚假结束后,虞月卓便要开始忙了,这也表示,某位将军夫人不用夜夜被人压着做些羞死人的事情了。

听闻他以后会忙得估计三天两头不会回府来蹂躏自己,阿萌高兴得差点要跳甩葱舞,不过怕某个男人发现会不高兴,所以只能苦苦压抑着,准备等他离开了再自个好好乐乐。

不过阿萌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他要去上班,估计以后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是以大早就十分勤快地忙前忙后给也准备行礼与吃食,虽然怕某人看到她愉快的表情变脸只能努力绷着张娃娃脸,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浑身上下溢出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