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睨他眼,心里有些怒意,这摆明着的,还敢否认不认识?

由于虞月卓不喜人吵闹,院子里也没有人。

虞月卓低眸看她,然后含笑地说了声“好”。

没错,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激动,不过他们激动的原因却是南辕北辙。

“你你看这种东西做什么?”这种比例夸张的春宫图,相信它的人后果绝对会很惨。阿萌有点怀疑,他今晚进错洞的原因,是不是看了这种不成比例的春宫图造成的?

阿萌心中呐喊,但却说不出挽留的话,特别是在那些姑娘们刚离开时,外头响起新郎进门的声音,阿萌顿时头皮发麻得厉害。

于是,误会就这么来了。

阿萌没理她,她现在心也乱着,心里琢磨着虞月卓的话,头皮发麻,直觉自己要倒大霉了。

阿萌蜷缩在长榻上,听着外面大街上的鞭炮声,不觉有些心烦意乱。

腰好疼,下巴好疼,凡是被这个不知轻重的男人碰到的地方都好疼。阿萌忍住因为疼而流出的生理泪水,小声地问道:“虞大将军,你到底想干嘛?若是我曾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拜托你明着来,不用做这种这种”这种破坏她名节的事情。

第1章

最终,阿萌觉得自己受够了,放下筷子,脸诚恳地对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说道:“虞月卓,你有什么目地就说出来,不用弄得这么会让我觉得很害怕耶。”

“”

虞月卓温柔的表情僵住,徐徐地眯起眼睛,什么温情什么爱恋都消失,只剩下种邪恶得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阿萌突然淡定了,这样子的才对嘛!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陪姐姐出门了,很晚才回来,明天应该会早点更的

第38章

“我说,昨夜应当是如你心所愿了,为何你却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呢?何故?”清清澈澈的声音有些疑惑不解地说。

山顶林间的处简陋的亭子里,依然是白衣墨发的少年优雅舒然地抚着琴,漫不经心的曲调响起,似是不成调,但侧耳倾听时,却又发现那调子是颇为随意舒懒,仿佛世间万物皆没有放在心上的淡然宁泊。

清风,绿树,陋亭,檀香袅袅,白衣少年,雪色玉琴,形成副极美极精致的画。

那背对着亭子的男子眺望着远处,从此处位置望去,绵延青山尽收眼底,仿佛如画江山可掬于手下,让人不禁胸臆中豪情自起。

仿佛如此美景终于驱散了男人心中的烦闷,奇特的声线反驳道:“定是你瞧错了,我现在很好。”

“是么?”阎离尘如玉的眉目低敛,修长的手指轻拨过琴弦,随意地说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屁股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味道的屁了,你现在什么模样我能瞧不出来么?怎么,感情受挫了?说出来让我乐乐,说不定我能给你分析分析。”

“”

听到那清澈的声音却说出如此粗俗得让人想暴扁的话,虞月卓心里的暴虐瞬间让他想掐死身后的男人,更逞论是回头后当瞧见那人如玉般出尘的模样时,只会让人有种深深幻灭的无力感。

“闭嘴,我很好!”顿了下,忍不住冷哼道,“我再不好也比你强,至少我家娘子已经乖乖地嫁给我了,而你所要寻找的人,却扬言生生世世与你相见不相识!”

原本漫不经心的琴声突然凌乱起来,然后那琴声嘎然而止,半晌,是男人幽然的叹息,“你这熊孩子懂个屁,她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会避着我。若是她知道我为了寻她走遍万水千山,容颜憔悴,定然会感动不已哭着奔过来与我相认。”

“”

这到底要有多自恋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得出这么个让人黑线的结论来?人的无耻应该有个限度才对吧?这个人的无耻已经没有下限了。

虞月卓忍住回头瞧那张精致的玉颜眼的冲动,深深承认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也是自愧不如的,比无耻比脸皮,这男人才是世界之最,他须得甘拜下风。他应该让阿萌瞧瞧这男人的德性,让她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她家相公不是最无耻的,还有人垫在他面前呢。

又过了会儿,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月卓,瞧你这般模样,为师瞧了真是不忍心,快点说说你的苦处,为师好帮你。”

虞月卓皱眉,心中有种无力感,“都说很多次了,你不是我师父。”然后在少年端着副出尘脱俗的表情行些鸡婆之事时,终于忍不住有些犹豫道:“阿尘,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对她不好时,她害怕又防备,让人都想对她好点了;好不容易想对她好点时,她竟然以为有什么目的,反而对她坏才是理所当然的”说着,男人俊雅的脸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极度怨念的。

对于男人来说,总有这么个特别的女人会搞得你心力交猝,但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虞月卓忍不住回首,看到少年在发呆,不由得蹙眉。

“阿尘!”

阎离尘回过神,见面前文雅的青年不满地瞧着他,眼里的恶意怎么也遮挡不住,虽然他打不过自己,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却是极为难缠的,可不想与他打起来,届时自己也讨不了解好。

阎离尘拨弄着琴弦,让流畅的琴声抚去尘世间的纷扰,开口道:“你这样说我也很苦恼耶,我又不是女人,哪里晓得女人的想法?看来弟妹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子,可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你以前不是挺高兴她不似那些大家小姐般柔弱又没脾气么?”

虞月卓额头的青筋猛跳,他就知道这男人根本是个不着调的,是他鬼迷心窍了才会问他。

就在虞月卓忍不住想踹死亭子里的人时,阎离尘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如玉的脸庞出尘得仿佛沐满了圣光,“哎呀,若是想知道她怎么想的,何不让她自己亲自说?你且等等,我弹曲魔域曲,让她心甘情愿地对你吐露心声”

“住手!”虞月卓眼疾手快地步跃来,手按在琴弦上,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很不入流么?”

阎离尘挑眉,“怎么会,你不是向很喜欢做这种无耻的事情么?嗯,因为你的脾性合我之意,我才传授你武功,带你闯荡江湖哩。”

所以说,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无耻。

“她是例外的!”虞月卓深吸了口气,郑重地说,“别再试探她,你承受不起这后果。”

“所谓的承受不起,是来自你还是来自她?”阎离尘不耻下问。

“都有。”

听罢,阎离尘有些可惜地放弃了攻心为上的想法,叹道:“好吧,既然你自己想不开,那你就继续纠结吧。”

他宁愿自己纠结,也不要他多做手脚,即便她昨晚的主动是因为他的琴音迷惑,但仍是让他感激不起来,反而有种想撕人的冲动。他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能动的。

琴声再次响起,平常的音调显得漫不经心,少年清澈的声音说:“对了,近日江湖不太平,你且小心些。”

“关我何事?”虞月卓唇角翘起冷笑,“我现在是朝廷命官,不参与江湖俗事。”

阎离尘眉目安静,淡淡说道:“四年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入江湖岁月催。三年前万剑山庄镇庄宝剑——惊鸾剑失踪案,还未曾查明,有人怀疑咱们是所指使者,近来武林中有些侠士频频派人往北而来。”

听罢,虞月卓真是恨不得将亭中的少年直接踹下山涯,“怕是他们怀疑的是你干的,却累及了我罢。”

“确是如此。”阎离尘很淡定地点头承认他的话,端的出尘。

“”

果然无耻!

身体仿佛散架了般地酸疼不堪,但原本应该肿痛不堪的某个地方传来的清凉感让她忍不住满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捶着枕头。

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为何会那般大胆,还敢说什么反攻之类的。好吧,开始的时候确实反攻了,至少她也折腾得那男人丢掉伪装,几次忍耐不住地差点暴口粗,让她心里极有成就感。但当真正结合后,却轮到她受罪了,哪种姿势羞耻哪种姿势来,她力气弱,根本没法反抗地任他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羞愤,怀疑自己鬼迷心窍,才会想去反攻他,让自己落到这等悲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