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姑侍伺康熙睡下便是退下了,龙床前只留下了李德全人老康没有什么睡意,歪在床上是看着李德全呈上来的那本乐殊整理好的折子,越看是越是发愁这个十二也是太君子了,自己都给他下药了,他居然还刹得住闸!怪不得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只是如何要怎么办呢?今天胤祥奏事时,表情虽然照例,可他的眼神里却是怎么到底该怎么当这个难死人的红媒呢?怎么才能尽快的抱上可爱的小孙子呢?怎么才能让这个十三真正的开了窍?

看她眉开眼笑的,胤祥是高兴极了,边逗这个小东西边是笑道:“五哥敲山的时候震出来了窝狐狸乱跑,我瞧那其中好几只都是母狐,就料想窝里定还有小狐没跑出来,就放了烟去熏,果然跑出来了好几只小狐,我瞧这只最漂亮,就是给你逮来了喜欢不?”

十月三十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气

虽然之前也唤过次,可今天乐殊听温恪这样直接的唤自己嫂嫂后,还是觉得阵的臊得慌,点她的额头就是阵的轻骂:“玩,就知道玩今天艾你们谁都甭想玩了,给我当苦工去吧”

李德全想说什么,可瞧九阿哥在也就没有说出口了,倒是胤祥笑的说将了出来:“皇阿玛,您怎么还叫她乐丫头?”

她的小九九自然是逃不过老康的法眼,瞧她担忧的样子似乎让老康颇为畅快,压抑不住逗她的是笑说道:“放心吧!朕会帮你挑个合心的妯娌来的,也会替你备下你绝对无可挑剔的嫁妆等的做朕的儿媳妇吧,小丫头”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次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秀女们要走进紫禁城高高的宫墙,必须经过道道的考察

鄂伦岱行到马前瞧瞧她这身打扮,微笑道:“下官怎么敢劳乐姑娘大驾给行礼?您今儿不是在畅春园里陪王伴驾吗?大晚上的跑回来干什么?”

这个有些靠谱了,可还是不太对

胤祥是听了怔,松开抓她的手臂,就是阵的沉思不须几个回转,就想通了:“我说嘛,为什么去年皇阿玛总是和白石单独会谈?原来你的行踪落在他的身上了”白石和张诚以前向是同进同退的,可去年康熙明显的更加‘偏爱’些白石因为两个人都是洋臣,所以也不存在党派朝堂之事,谁也没有在意当然更不会把他和那个据说是‘疫病’死掉的乐殊扯在起想来,她这两年应该是去了洋人的地盘,而能去那边的船只港口只有个,皇阿玛只需要让人守株待兔,等待着这只傻兔子自投罗网就是了真是败笔啊居然漏了这项

按斩荆所说,其实在去年这样的事情就已经是闹上了京畿,只可惜在当时的那个时代环境下,农民们闹事等同于半个祸乱朝廷予以了坚决的制裁与压制,不过这个老康倒还算是个明君,转过年头来就派了某四到河南来赈灾,安抚余后事宜了

乐殊虽住在东厢房,可她屋里的摆置却是全家最好的,况且个人住间屋子,本就宽敞当然这里要介绍下,古代的间房子的标准是左右右三隔,左为书房中为客厅,右为卧室江南的气候炎热,乐殊不爱关门关窗,所以午睡之前总是会把客厅与卧室之间的纱帘放下来,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到她的睡姿,所以才有了如画前在的那问

这父女两个从哪里听说来的,乐殊是点也不想管了只能是依言点头:“六公主送来那个大夫死前的口录,不就是想让我捅破这层窗户纸吗?小女幸不辱命”

先开始不过是吃菜饮酒时的些调笑,可菜过三巡酒罢五壶后,这个十三居然再度把自己抱到了里面的锦帐,吓得乐殊是赶紧瞪他,挣扎着要下来胤祥却是轻然笑,低道:“放心,我会守护你的名誉还有切的”

老马请了太医来给看过,可太医的诊论却只是说气血失和神思过虑,外加感染了风寒不打紧,吃帖药好生浆养阵就可以了

“你这臭脾气是从哪儿来的翱”胤禟快让她给气死了

当皇帝到底是有件多难的事,乐殊在三百年后从来没有想过但回到这三百年前后却几乎是天天在想这个明显很难回答的问题

乐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问了个更加奇怪的问题:“请问皇上,苹果在满人的概念里代表了什么?”他们几个的礼物肯定都是有含义的,只是乐殊不清楚满人的习俗,不明白他们的含义

二人便又似承德般的怔然不语,直到红日终于西垂,林子里片漆黑时,才是反应了过来“赶紧回吧!不然城门就要关了”

“噢!”胤礼的小脸有些泛红了,伸手到内襟里是掏出来了个东西,抓到手心里,悄悄地看了乐殊两眼后,低头道:“桃花又开了,这个东西我准备了好久想送给你可我在漱芳斋外面转了快个月了,也不敢进去”

乐殊听了心里是这个暗骂,半冷不热地说道:“什么灌不灌的?我那是输的!”

生命本就有诸多的意外和惊喜,也许她便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个幸福的意外吧

到了后堂,自然又是让堆的女人从头到脚翻了个遍

嘴里说的是琪梦急,可大家眼里看的全是老九,胤?脸的不自在,瞧也不瞧自己,只是个劲地往茶碗里研究,象是要从那里面找出些什么来似的乐殊是这个无奈好笑,给各人请过安后,就是往后堂去了

初时乐殊以为老康来这里只带了老婆孩子,虽然老婆孩子的数量有点多,但后来才发现,原本在京诸亲王贵胄满汉大臣,也来了不少而他们来时居然也带了颇多的儿女来这些大臣们看到自己随侍在圣侧,好象也颇为讶异,瞅着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奇怪可乐殊却顾不上这些,她只想知道老康带这么多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原来是怪自己这个啊

衣服穿好了,就该梳头的这事自己就不用配合了,只需要坐在那里让他们摆弄就发了只是,宫女在给自己拆了辫子后才发现:“娘娘,您快看,乐姑娘的头发,怎么是卷的?”

来到了北京,选择了天文系

“第二桩是帮朕纪录好‘天气’这回没有留下人监国,有国事者奏于四位首辅与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共议你明白朕的意思吗?”乐殊当然明白,这老康已经试完了太子,开始试其它的阿哥了所谓的天气,就是所有人和事务的集体变动!

“第三桩就是朕选好额驸的后续工作,朕预计要在六月朕回京后就给悫靖办婚事,你得在此期间做好与额驸家的切调停工作,不能让悫靖受了委屈旨意朕已经下给内务府了,他们会协助你的”芝麻小事,这个根本不惧

乐殊的表情也许是太过轻松了,让老康看的有些不爽,所以后两项交出来的任务就有些让乐殊头痛了:“老七家两口子的事你得给朕处理好了,灿落闹脾气也闹得可以了,怎么老七也闹上了,真是不象话你和灿落最好,赶朕回来前,你务必把这事情给朕摆平了”

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艰巨得乐殊是脑袋阵的发大那两口子的帐太难理了,五个月的时间是不短了,但在如此庞大久远的故事面前是不是还是有些难为呢?

个问题没愁完,老康就扔出了下枚炸弹:“听说老九给你买了块极好的白熊皮,你还收下了?好的,既然他已经有意悔改,那么,你就利用这五个月的时间,好好的替朕收拾收拾这个老九还有他那个越来越不象话的女人吧”

任务大堆,领的乐殊十分的头痛!但是再头痛,也得领是不是?

出来乾清宫后,自己就打算到漱芳斋和悫靖再商量下她对于额驸的更具体的要求,却不料迎面是对上了刚从融香院出来的十二历经那天如此尴尬的情形后,再见面是极其难堪的乐殊目前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省得十三不痛快,远远的点下头后就是想闪开,却不料,这个人是几个大跨步闪到了自己的面前“弟妹,留步”

既然他喊了弟妹,宫内进进出出的人又多,乐殊也不好弄得太扎眼惹人平白议论,便是停下了,低头施礼:“十二哥有何吩咐?”

很恭谨的态度,弄得胤祹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措辞半晌后才低声道:“乐儿,对不起!我那天总之你不要恨我”很没条理的话,只有当事人听得懂

乐殊知道他的性子,话也只能说到这份了,只不过自己不打算让他好过,从另个角度来讲这也是老康的意思,对付这样温吞的儿子他选了极其激烈的方式,而自己总不能让那场戏白白的上演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十二哥说哪里的话?弟妹怎么敢当您个恨字至于那个称呼,您最好忘了吧,既然这是您选择的路,那么弟妹怎么敢扰您世的清名与孤洁呢?告辞!”话很淡,但绝对刺人

说完要说的,乐殊极其清静大方的小礼下后,就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阵微风吹来,扬起发鬓的几许轻丝飞扬,但即使是发梢也再不曾飘到胤祹的脸上了,而她那直视前方的目光更是没有半点的留恋之意,如此绝情以对,痛得胤祹是几近无法自抑,可皇宫大内又怎是可以放开怀抱痛快纵情的地方?哪怕是场痛哭,也只能咬牙忍赚起码要坚持到宫外,坚持回家只是那个家中,却没有自己渴望的妻

她说得对,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不敢扰掉自己世的清名与孤洁好个清好个洁,竟如此的伤人咬下满腹的伤痛,顶着勉强维持的淡然的面容,胤祹是准备走向自己本该走的方向,却不料身后却是传来了声痛叫

扭头看去,心下却是黯原来惊叫的并不是乐殊,而是个不知名的宫女摔到地上,原本锦盘中盛着的鲜红的蜀缎抖落在了地上,那鲜极亮极的红色似极了新人大婚的吉色,那样的艳丽如同情人心中滴落的那颗颗不知数的血滴

心血,应该就是那个颜色的吧?

艳殇,原来如此

悫靖的要求如以往的每次样:“我不要他有多高的官位或爵位,更不要求他有多么的才华并貌办事果敢我只要求他象十二哥那样,温文知礼不图名利,护佑我平平安安的过此生”

她的话说得很实际,名利于她来讲已经没有意义,她只想过个普通的幸浮女人的生活!说出这样的话来,乐殊不知是该笑亦或者是心伤,只能是拍拍她的肩膀,无言的兴叹

“这或许就是皇室中人的悲哀吧!”

晚间纵情过后,乐殊伏在胤祥的怀抱中,喃喃的说出了自己今天从悫靖口中再次听到的愿望,当然还有自己的感伤原以为这样的女儿心怀,胤祥不会明白,毕竟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岁但是他懂,事实上:“不只女儿如此,就算是阿哥们,哪个心中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呢?只不过身不由已罢了”

“身不由已的前句是不是该是人在江湖呢?”武侠书中都是这样写的乐殊不想看他年轻的面容上浮现出过多的抑郁来,便是故意逗趣

胤祥了解她的心思,因为她的体贴是将她搂得更紧,只是:“若真有可能,我倒是消可以带上你,起游走江湖呢?”夫妻,鸳鸯共剑该是多么潇洒写意的生活只可惜,遥想终究只是梦境,现实是无法脱离的而那个人的影子更是难摆得紧,有些皱眉道:“你今天见到十二哥了?”虽然她已经成为自己的人,可那颗心胤祥没有太多的把握

面对他的犹异,乐殊直是想笑:“难不成你还怕我改嫁了吗?”如今这般涅哪里容得了那么时鲜的作法?

个翻身,胤祥把她压到了身下,手指轻轻的描绘着她的眉眼,严肃道:“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子,我更要你的心乐乐,你会把它,也给全部给我吗?”手轻轻的覆上左胸,体验那其中的咚咚轻鸣

太是深情难舍的涅,看得乐殊是这个青涩,没有说什么只是拉下他的头来,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芳唇,低喃道:“胤祥,我们生个宝宝吧”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老康带着太子,大阿哥,十三胤祥还有十五十六是开始了他生平第六次南巡了这场南巡耗时整整四月,直到五月二十二日,康熙行才是回归了京都而在此之后,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康熙再也不曾举行过如此大规模的南巡了,于是这第六次的南巡也就演变成了最后次的南巡

胤祹的四季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