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官似乎跪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额头上都冒了汗,可老康似乎并不打算饶他们,只是有他们在场与自己说话不方便,就是让他们跪到外殿去了东暖阁内便又只留下了乐殊老康以及那个好象老康从来不会怀疑他的李德全

“这事我知道啊”胤祥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后来反应过来了,先是惊后来又是怒极了:“德妃她还是这么偏心可可十四弟比你小啊”

乐殊是赶紧掏了帕子给他擦眼泪,劝道:“吃堑长智,以后可要留心了下次再惹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坏蛋”话说得狠,可行动却亲热极了,狠狠的给胤礼的脸颊上亲了口虽然没有草莓,但是也有了个粉粉的圈蝇看得乐殊是好玩极了

胤?面上微敕,轻轻看了乐殊眼,见她低着头,语不发,心下便是紧,笑道:“我来是替皇阿玛给乐姑娘传话的刚才我到东暖阁向皇阿玛交旨回话,皇阿玛便告了我说乐殊在额娘这里皇阿玛让我转告乐殊说:他今儿事太多,没空见她了,让乐姑娘明儿午后再进宫来”

不能不说在那个时候,自己有想信任她的冲动毕竟在宫廷中活了半辈子的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尤其是女人可是晚上却又见到了她和老四的相会,老四还那样的抱了她则让自己的心大半又冷了

天气渐渐入冬了,可太子奇怪的哮喘病却慢慢好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太医的良药厉害,还是因为别的,反正乐殊是没听说过这哮喘病会在冬天慢慢好起来的不过这些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子的身体好,京城里就又热闹起来了

琪梦真是个爱热闹的主儿,居然请了三十来位年轻的格格福晋们来她家里玩女人们来得多,男人自然也不少,王孙贝勒,皇子皇孙们下课下朝后也是来了堆瞧她的那涅竟象是要作媒婆似的

乐殊杆福后老实回答:“是很羡慕”不过羡慕也没用,人家可是皇上,地位实在差太多了

真是好理由!

老傅头,头次见自己如此热情地来欢迎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自己也知此时此地实在是不宜多说,赶紧是拉了他回屋,准备让他和那位精神上似乎有些缺陷的四爷好好谈谈时,却发现,屋子里早已经空无人

那天的过程,从始至终的冷漠崩溃于从派出所出来时,母亲的号啕大哭以及父亲无所事从的走来走去而自己,冷漠的当事人则静静地站在路边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奇遇记

罗布记

罗布记

当皇帝到底是有件多难的事,乐殊在三百年后从来没有想过但回到这三百年前后却几乎是天天在想这个明显很难回答的问题

老康算得上是位成功的帝王了,通贯古今象他这样的帝王也算是屈指可数,恐怕也只有李世民可以与之相比了两个人同样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国之君,李世民且不说了,老康之前虽然已经有两位皇帝,但个远在塞外,则登基不久就不知所踪了,大清朝真正开疆扩土的虽然是多尔衮,而真正让国家平定的则是康熙了以前看过不少他的片子,知道他的幼年青年以及壮年时,平三藩灭台湾打荡噶尔丹以及与沙俄之间的各种战阵光辉事迹只可惜,乐殊来的年代太晚,上述之风光场也没有赶上而此时的老康,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里,杀伐已经几乎不再复见,他每天动的全是那个里面不知道装了有多少东西的脑袋!

上次南巡,乐殊随驾,但所谓政事根本没参与,只是玩了而那次的时间也太晚,次年春天再随时,看到的全是治河的感动

而这次与老康北巡,乐殊没有多少感动,如果硬说有情绪的话,就是觉得老康可怜!是的,真的挺可怜的个皇帝人有时候太聪明的,不见得是件好事情当皇帝要当个明君,实在是要付出很多很多的

按照原先的计划,老康天要接见三个旗主,上午个下午个晚膳过后还有个忙得他连打哈哈自己的空也没了而他的儿子们呢,似乎也不比他轻闲,虽然都是些十几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娃子们,可他们肩上好象挑了很是不少的涤老康让他们两个人组队去各旗巡视,三天回营报告次的同时顺带参加各项比赛活动所以,那天打完布库后,三队人马就是各带队营兵出巡去了

七个阿哥?三队人马?

不错!八八和九九队,五五和十二队,剩下的对却不是四四和十三,而是三三和四四

十三,和每次样,让他那个偏心的皇阿玛留在了身边只不过这回,自己居然连十三的影子也找不见了

因为乐殊不愿意缠进政事里,所以老康有正事要谈自己就闪在龙辇上时,自己天要装睡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可到了蒙古后,自己却常常要‘隐身’再加上众阿哥都不在,自己就只有带着那本闲书满山头闲逛的份了

风景好处就看看风景,风景不好处走得累了,自己就坐下来看会儿书反正在这里没有人会管自己,也没有人敢来和自己多搭腔,尤其是在那天老康和老瓜说清楚,自己是他的准儿媳后

但是,凡事是不能太绝对的!人太铁齿了,就会碰到些怪事的

不知怎么回事?每回自己出来都可以碰到那个乐殊已经知道他是谁的男人,那个男人现在的身份是——达尔罕王遗子罗卜臧衮布简称罗布!

虽然同为穿越人,但乐殊不想与他有所牵扯,尤其是自己与他现在这样的身份,又在这样的个时代,纠扯起来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可奈何,他直找机会想和自己聊,只是碍着彼此的身份不敢直接到自己的帐篷来找自己罢了但他这么直转着也终于机会把自己阻了个正着

这天自己闲着无聊,就是独身踏到了龙帐所在丘陵的最高峰,准备登高远跳的欣赏下这蒙古真正草原的美景,却不料景还没有欣赏到,这个罗布却是突然钻了出来

“乐姑娘!对草原景致还满意吗?”忽然冒出来的嗓子把乐殊吓了跳见是他,心里更是晃悠,不过好在的是这里是草原丘陵,眼可以望到四周并无人窃听心这才是放下了些,只是这个人想要谈些什么呢?

年多的宫廷生活让乐殊深刻地学到了个道理,那就是即使是父子之间也有诸多秘密不能因为同是穿越人就对人家掏心掏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即使他是个穿越人,自己也不认识他,何来的信任?

于是,淡淡的给了个这样的回应:“不错艾草原的景色很壮美”实在是够客套

自己这样不冷不热的回应,似乎在他的预料之外,怔楞了半晌后,突然笑:“怎么会唱这种怪歌的人都是这副脾气?关学峰老师这样,你也这样?”

句话,惊得乐殊是再也装不住腔,回头就是上下仔细打量下这个罗布王子而自己的失态似乎让他很有成就感不过他倒没有太难为自己,很坦白的简介了下他和那个姓关的相识经历:“十五年前,我还只有九岁大的时候,天在草原上游玩时拣到了个衣装很奇怪的汉人他说他叫关学峰,因故流浪到了蒙古然后他就做我的汉学老师他很喜欢唱你昨天晚上唱的那种歌”

十五年前?

乐殊这个奇怪,他怎么会十五年前就跑来了?

“你这个关老师,什么样子翱”

这个罗布王子据说非常有套,达尔罕部本是蒙古草原上顶名的部落,可不巧的是在噶尔丹战乱期间小罗布的老爸挂掉了,他的部落也因战乱受了很大的影响,虽最终消灭了噶尔丹,可他部失去的草场却是没有人再奉还好在这个小罗布是个极聪明的男人,虽然地少人少,但依着祖先的名望及长年的努力,仍然是在蒙古诸旗中争回了他的席之地,虽然仍不比当年的盛况,但以他的年纪来讲,称雄草原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样的男人,乐殊对付起来可不敢掉以轻心许多问题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

罗布似乎明白自己的意思,灿笑笑道:“关老师和我差不多高,很白净也很傲气,斜飞的双眉,和乐姑娘你样的单凤眼,左唇下方有点黑痣,左手无名指的指盖好象受过伤,不吃羊肉却嗜吃牛肉,酒量很好,却是个左撇子不喜欢孔孟,倒喜欢庄子,崇晋之狂绢之风,但却背不全三字经精于算术,并且十分会于经商之道最要紧的是不能吃豆子,吃豆子是浑身起红疹”

介绍得很详细!详细到乐殊几乎可以肯定他口中的这个关老师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只是:“他人呢?”还汪在这个时空吗?听罗布的口气,拣到的好象只有个人那么遥影又是怎么回事呢?必须得找到他问个清楚才行

但可惜的是罗布摇头:“关老师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五年前他走的,虽然我极力挽留,但他还是走了去中原去了,说是要去找个女人,个叫韩遥影的女人”

有些话是需要点到即止的,有些事是更需要点到即止的

但可惜的是,有些话也好有些事也好,别人听得见也好,听不见也好就算是你点了,就算是你止了,就算你的事和他点关系也没有却仍然会引来些关注

于是,那天晚膳后,自己回到帐蓬里准备继续以百万\小!说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却不料,打开书,里面掉下来了张二指宽的小字条,上面四个字:“小心罗布!”

乐殊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场赛马,那是在大二的暑假里去香港游玩时看到的在乐殊的印象里,现代的比马更象是在赛车,只不过换了坐车而已于是,当她第次看到古代意义上真正的赛马时,颗心简直就是要跳出来了

现代赛马有专门的赛马超跑道,栅栏以及令枪,选手要穿好护身服,马儿自然也是全套的装备可在这三百年前的蒙古赛马场上,应玩艺儿全部没有,马匹身上居然连马鞍也没有,选手们甚连靴袜也不穿,只靠着脚劲和腿力来控制马匹满旗选手的身上都束着条红色的长绸,而蒙旗挂彩蓝色当五十区马儿冲过起跑线,奔驰在碧青的草原上时,彩旗飘飘,鼓角长呜,那景象岂是个壮阔可言明的

激动得乐殊是根本在原地呆不赚而是站在山头上直跟着那马群方向饮五十匹马儿今天要跑三百里,从乌兰布通直跑到喀尔喀河边,用水囊取回袋至清最漓的河水来最后,谁是第个回到龙营的,谁就是胜者!

马儿越跑越远,穿过碧青的草原,好象已经快跑到天边了,无论是红色的热烈,还是蓝色的不羁,都已经渐渐看不起人影但乐殊仍然是不甘心,跳起脚尖来饮半天,直到真的点景象也看不到后,才是回到了龙帐外的草席上

老康和老瓜,以及满臣蒙贵们都坐在华毯上谈得欢心,他们用的是蒙语,乐殊听不懂,但瞧他们的涅,却甚是开心的样子,尤其是老瓜,笑得不得了

乐殊是这个好奇,轻轻地扯扯老康的袖子问道:“皇上,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尤其是老瓜,乐太坏了嘛

康熙看看乐殊,眼睛是充满了笑意,拍拍她的手道:“我们正在谈赫敏啊她可真是好样的人长得好,歌唱得好,马都骑得那样漂亮”老康和乐殊说话时,自然是说回了汉语乐殊终于明白老瓜为什么这么开心了?就是嘛,谁这样夸自己的女儿会不开心呢?

不过赫敏的马术的确是不错,出栏不久就跑到了前十之列,连十二就差点让她甩到后头了这还只是前奏,真正回程时,还不知道是怎样个风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