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3月10日星期二多云

外界的干扰让人难以静心,身外之事确难扰人分神断思

直播以前我们谈笑风生,但是果真进了直播间还真的有点紧张30分钟的时间,我们谈论了我们个人在学校的网络生活。应该说内容还是可以的,但是我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有点紧张了。直播完毕,阳晨带我们参观了欢乐调频的工作间。这个节目我从1999年以来直在收听,终于有机会看到王璐,r常说的"欢乐长城"了,感觉很兴奋。

这可能是我在炮兵旅最后次提笔记日记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将近20天的绿色军营了。尽管这些日子我们是数着盼着过来的,但是想到离别,心里不免有些惆怅。曾经诅咒过的日子,如今又点点浮现在眼前,却让人那么留恋。也许我这生中再也没有机会像这18天样,在绿色军营里生活了。所以,我现在做的切都变成了最后次最后顿晚餐,最后次开班务会,最后次晚点名,最后次值班白天时离别的气氛还不是很浓,直到联欢会时,三班长的曲凤凰山上,才把大家伤感的情绪带了出来。今晚正好轮到我们班站岗,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站最后班岗的机会。现在已经吹过了熄灯哨,连长和排长在楼外大叫让姑娘们赶快熄灯,可楼里直都安静不下来,看来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简介:奚万荣,男,北京大学91级本科生,1991年在河南信阳陆军学院军训年,1992~1994年就读于北京大学地质学系,1994~1996年转到北京大学经济学院。1996~1998年在海南省建行工作,于1998年重新考回北京大学,攻读马列学院经济学硕士学位,2001年毕业,分配至上海工作。

2001年1月10日中雪

顶峰上温度很低,风太大,半小时后3人开始下撤。登山的人都知道,登山过程中发生危险,很多都是在下撤途中,因为此时体力消耗太大,注意力不易集中,警惕性也容易放松。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丝毫不敢有所松懈,不断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2000年2月24日阴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还有次,我的常副,也是我的好朋友男生偷偷钻进我们宿舍,煮方便面给我吃。碰巧我的师弟师妹来看我,还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呢。

9读诗蜀道难:地崩山催壮士死。

第8节: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3

曾几何时,感觉生命是需要留下痕迹的。留下些历史的东西,给自己,也许有天还能给别人。当然这是后话。然而,立志写日记是凭时的激|情,想坚持下来,却是激|情无多,惯性不够。于是,层层递退。

11:25,该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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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名园七载犹逐梦5

11:40,该起飞了。肖,再见!路顺风!

将为她们的那本漫画所写的文字的草稿烧掉,已不必保留。此刻,肖该进入大洋了。

已近夜11时,肖的行程该快结束了。

上午理出了个大概的头绪,但论文的重心该落在何处仍不十分明确,有待进步深化。

然而晚上都没有做什么,在打牌,却不能如以往样从容,甚至无端指责对家。我在逃避种情绪,使自己麻痹而忘却。然而我不能忘却,理性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为此我很烦自己。在此刻寂寞而温柔的灯光下,又有些东西在轻轻咬自己的心,阵隐痛。真切地感到别离,感到自己面对这个世界时的无奈。

未来无声无息地放在我的面前,但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也许我渐渐已老了。虽然我执着地挽留着青春,挽留着那种生存状态。然而在挽留的努力的同时,我又真切地知道,那种美丽在流逝,我终无力挽回。只有那种伤感,那份记忆。但人又是不能活在记忆中的。于是我努力,但希望真那么美丽吗我不知道,也许我努力只是因为不愿沉沦于现在,但我并不知道未来怎样。

肖走了,个人面对美国社会,个没有纳兰性德与红楼梦的社会。而我仍在北大,这片让人更加脆弱,也让人成长的土地。我只能祝她好运。有5年后逛书店的约定,我知道这个约定很难,5年足以改变许多。但我宁愿相信,那个夏季我们会再次出现在风入松。

时间带着我们前进,我们都将面对新的生活。但我知道,这段经历存在过,我有过个叫肖的,彼此欣赏的好朋友。并且这年与这片土地,这段经历已活生生地存在于时空之中。

1997年8月26日

静夜中,又次读了读书上葛兆光那篇学术的薪火相传。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真的。读到文中所列那些30年代论文中的现实责任感,反观今日学界的世俗与功利,我自己也不免为之沾染,我又能说些什么这是个消解神圣的时代,理想主义的光辉淡漠,责任往往成为玩笑。恪守理想,耐住寂寞的又有多少至于那些论文的旁征博引,杂采旁通,倒不足为怪。有了严谨的态度与严格的导师,这已是自然的结果。

然而,这似乎已属于个逝去的年代了。作者谈到了北大推倒南墙,并认为这象征着学术失去了庇护。作为北大人,在感情上我不能接受他的论断。然而,几年来,在燕园,尽管我执着地相信精神的魅力仍在,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片校园已越来越浮躁。挣钱的多,研究的少。馆院某种意义上给我的感觉尤其如此。不仅学生,也包括老师。而大学,北大,这块精神的圣地也渐有沦为谋职培训之趋势。如此,谈什么薪火相传纵有此心,薪在何处火在何处

有时,甚至有点绝望。

当年,曾和杉子等谈到"教育下代"。知识可以自学,而道统必须通过人来延续。而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这篇硕士论文,对自己当年的理想,对北大这7年有个交代。同时,尽力把自己对北大的理解告诉后来者,添点柴吧。

1998年6月4日

论文结稿。

后记中谈到对北大的眷恋,有点动情。

有浣溪纱词曰:

敞帚休云可自珍,九州更待洗风尘,声声雏凤正殷勤。

七载名园犹逐梦,百年心路最销魂,寄语湖畔后来人。

7月11日

在北大的最后夜。

屋里只有我人。"如今只剩了我个/独自为你写着诗歌/这是我们自己的平原夜晚和诗歌"。

告别未名湖,去年送别肖等人的记忆犹在。

行李已于昨天托运走,曾片狼藉的屋里如今倒略显空旷。

终于,无论怎样难舍难分,我将离去!我将离去!我将离去!!

◇欢◇迎◇访◇问◇◇

第89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1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简介:曾家亿,男,2001年毕业于北大国关学院,现在浙江省司法部门工作,所署为化名。

1999年8月20日

尚未开学,校园里的人就已不少。据说在未名湖畔,你遇到的两个人中就会有个不是北大人,我想这话不会有错。北大校园是由北京西郊的历史名园组成的,前来探访名园胜地的人自然不少,观瞻学术殿堂文化重镇的学子学者更是络绎不绝。我不是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经常流连在典雅王者至尊的校园,最爱静园与图书馆之间那条长长的林荫道路被两旁笔直挺拔的白桦树护拥着,郁郁葱葱的林子遮着它,行人有如置身于绿色画廊。这里也是鸟类的天堂,它们把巢筑在高高的枝丫上,我路数过去,刚好凑个联合国安理会。

几天前,我从湖南赶回北大,距今年律考还不到两个月了。校园里捧着律考指定教材复习的同学比比皆是,校园里宣传栏张贴的各种律考辅导班冲刺班的铺天盖地。我在6月份的时候受位仁兄的指点,在放假离校前天到西四中学报了名。仁兄是我在校研会结识的好友,已经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和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位光华管理学院的能人。非常庆幸能在研会认识如此厉害的考试高手,所以我曾奉劝师弟师妹们应当多参加研会的活动,有时候会让你受益终生。随着暑假的来临,我带了几本书准备到老家复习,正如大多数同学样,探亲访友的时候多,静下心来百万\小!说的时候少,返校时才意识到时不我待。初回校时得知几位律考同行已经将10本书过了遍,而我仅仅看了刑法和刑诉,仅仅是个开端,想到这,头都大了。

好在回来后很快就让自己进入了状态,稳打稳扎,看完了几本。似乎多少有点眉日,多少有点自信了。我没有参加任何辅导班,因为没有自己的强化记忆,辅导高手也没法把法规输入到你脑子里,熟背两大本法规汇编是通过考试的根本保障,别无良策,我深信这点。研时我已经将学分接近修满,以使这个学期只需选门必修课,全力以赴地准备此次律考。

我对教情有独钟。图书馆自习室太大,学生太多,像个集贸市场,大热天去阅览室,夹带本稍厚的书想逃过管理员的眼睛实属不易,且那里美女太多,秀色可餐,没有面壁数载的功底,八成是看不进书的。所以我选择古朴典雅的教。在教北面的教室可以望着巍然耸立在苍松翠柏间的博雅塔,窗外的小道上偶尔才会有小车驶过,唧唧喳喳叫着的各种不知名的鸟在层峦叠嶂似的松林间飞来飞去,真是风景这边独好。这面与楼的南面不同,南边临近条校内川流不息的机动车道。因此我宁愿走远点,在教中寻觅我的学习天地,通常我能够占据个好位置,因为我的学习时间段是中午12点到晚上10点。

临近9月的北京,秋高气爽,天朗风清。透过古色古香镂刻的红色窗格,我看到临湖轩侧有条金黄|色的银杏树尖顶连成绝色地毯中的金边条饰。从教3层可以平视博雅塔,领略它在绿阴丛中的风姿,与在湖边或塔前仰视相比有另样的感觉。

我花几分钟摆开架势,准备利用中午两个小时把昨天看过的内容温习遍,温故知新,孔夫子早就教导过了。前排的两个同学趴在桌上休息,北大的绝大多数本科生学习起来几乎不要命,他们的刻苦程度令人敬佩,他们取得的成绩自然令人咋舌。仿佛是枕戈待旦的将士,只要楼里的铃声响,他们便会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地投入战斗。中国人是擅长考试的。众所周知早在唐朝就开始科举选人了,我们已经经历了1300年的学而优则仕的追求。北大学生更是突出的代表,考托考成绩之高据说美国人难以置信,全国高考和研究生入学考试,大家都把它作为进入北大的敲门砖,有轻松的,也有磕磕碰碰地迈入北大的。对北大的好处,我感受到的点是学生可以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自由发展,不会受到什么嘲讽和指责,学生中不乏擅长学科并非其所学的人,我认识不少的同学就是这样,他们中有个原来学技术物理,后来学了经济,有个原来学数学,后来学了哲学,还有学心理学的后来竟然迷上了考古。

而我认识的几个考律同行,除个是法律系的外,则其余都不是法律专业的,有经院的国关学院的,还有历史系的哲学系的,可大家在块切磋起来竟不比法学科班出身的认识肤浅。北大学生专业界限与其它学校相比不明显,专业渗透性强,这应该是北大的特色和优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