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疯狗!”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

所以,我坚信张国兵能在寒冷的冬天爬出被窝的坟墓,定是从任小萱那里得到了动力,这也许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求偶需求所激发出的斗志。

当我打开的第二版时,我的表情完全僵固,个赫然显目的标题跳入我的眼眶。

我们终究还是没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我们都只是这个悲剧时代造就的跳梁小丑!

为了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逞能,那时的我们往往会选择做出点出格的事。

门卫也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们,因为他认为几个毛头小子拉帮结派的出去,不是去喝酒闹事,就是去胡作非为,那个年代像我们打扮得这么风马蚤的中学生绝非善类。

我将碗里最后点汤汁舔干净后,用筷子插起半个卤蛋放在嘴里,然后对着还在继续“作战”的张国兵说道:“走!回校!”

再说起那本厚厚的笔记本。

那是本关于许嘉柔的笔记,艹哥告诉我们那是关于许嘉柔的切个人信息。

他骄傲无比的站在我们面前,现在他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当之无愧的爱情大师。

至今我都还不清楚艹哥是从哪里得到了许嘉柔的个人资料,即使是网络信息发达的今天也很难人肉得出份这么完整的个人信息。之所以说这份资料完整,是因为恐怕连许嘉柔本人都没有这么彻底的了解自己。星座,兴趣,祖籍,现居地,课程表艹哥给这份神秘的档案取了个嚣张跋扈的名字叫。切是个很大很大的范畴,既然很大,那么记录了整整本笔记本也就不足为奇。但对于上课从不做笔记的艹哥来说,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浩瀚的工程!而且居然还用隽秀的小楷体方块字记录着个刚刚走进或者说还没答应走进他生活的女生所有相关的东西,做到了应有尽有,包罗万象,这简直就是继中国万里长城后的世界第九大奇迹的人类浩瀚工程。我不得不感叹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当我们打开那本可以与媲美的笔记本,其中最夸张的是居然连许嘉柔的个人成长经历都有,像这种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能查得清清楚楚的家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连夜潜入美国b的秘密档案室的超凡能力。当我们听着艹哥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在我们面前诉说着莫紫萱的传奇人生时,无例外我们仨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好吧!你赢了大师!

“我真心觉得我和我们家嘉柔是最有缘分的!”艹哥毫不忌讳的在我们面前高调的炫耀他的恶心。

“此话从何说来?”太宗带着官方的腔调问道。

“别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游侠耐不住性子。

艹哥白了眼出口成‘脏’的游侠,板眼的对我们说道:我和嘉柔都是女座的!”

“靠!你还敢再奇葩点?”我也终于按耐不住性子,像艹哥这样爱情里的疯子,生中能见次已属“三生有幸”,偏偏又遇上这样个室友,那更是百年难得遇。

游侠已经无力吐槽,胸腔中好像闷着股即将喷口而出的老血,而正在床上翻着的太宗真想头就扎进黄帝和蚩尤逐鹿的中原。

“没这么夸张吧?你们不觉得这是命中注定吗?”艹哥对我们巨大的反应不屑。

说句实话,艹哥当时实在憨厚得可爱,大学生居然说出这么不合逻辑的话,按照他这种逻辑,那么所有摩羯座的名人还都和我有关呢。

“不是很夸张!是非常非常的夸张!”游侠在“非常”后再加了个“非常”,以此来挖苦艹哥所谓的缘分。

“太宗,你说呢?我只听你的!”艹哥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太宗的身上。

他满以为会得到他希望的答案,但是和他臭味最相投的太宗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反对的立场。

“追自己的女孩,让别人说去吧!”艹哥在征求众人的意见失败后,宽慰自己到。

正处于恋爱痴迷状态下的艹哥完全无视我们的用心良苦,他旦认定的事就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我们只好静观其变,让他在爱情的路上尽情地跑马蚤回!

有时候我也真佩服艹哥的豁达,他可以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意见,而坚持自己最初的选择,这是多么果敢的勇气!后来我从部叫做的电影中得到了解答,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大概是这样的:爱情就像过河,有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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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课铃声响起前的001秒,艹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进教室,像只刚刚发了情的公狗样趴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吐着舌头。

“刀疤,怎么办?”艹哥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个大大的问号,而且心情澎湃。

“什么怎么办?难道怪兽侵袭地球了!”如果地球真的面临场不可逃避的浩劫,我定比现在的艹哥还要害怕,至少他现在清楚自己喜欢谁,而且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以明明白白的慷慨赴义,我他妈的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生都还没完全弄懂,而且任小萱还在大洋的彼岸,我连见她最后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死得太憋屈了!

“你奥特曼看多了吧!”艹哥无奈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自己口中的超级大怪兽。

“还是你要变超级塞亚特人了!”我发誓这只是句玩笑话。

“是许嘉柔!”

“什么?许嘉柔!难道她也变成超级塞亚特人了?不会吧!艹哥你可要说清楚啊!”我继续玩笑道。

“去你的超级塞亚特人!你才是塞亚特人!刀疤,你们全家都是塞亚特人!”

显然我的无理取闹激怒了本正经的艹哥。

“许嘉柔就在隔壁教室上课,你说这是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看,连老天都在帮我,不是吗?”艹哥兴奋地拉高着嗓门,他忘了我们也正在上课。

“可是,我们也在上课啊?你的意思是”我还没完全理解艹哥的意思,确切的说是我还没做好逃课的准备。

“没错,逃掉!”他回答得很干脆。

“没逃过课的大学,它能算个大学吗?”艹哥的话极具鼓动性。

我想艹哥绝对是个搞传销的好手,即使不幸落入贼窝,也绝对会是个带头大哥。

“这样不好吧?”

“刀疤,你太孬了吧!不就是叫你逃个课吗?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谁孬了!逃就逃,谁怕谁!”

为了证明我不是孬种,我和艹哥光荣的逃了那节课。但是逃了那节课的我们就真的不在是孬种了吗?或许不是,但至少也不是英雄。

曾经我也是个热爱学习的三好生,可是在经历了真正的大学课堂时,耳濡目染了这切后,我的心却像被鲁迅先生笔下那柄无形的匕首深深地刺中,我的梦也在正常的轨道上渐行渐远。

没逃过课的大学,它真能算个完整的大学吗?我曾经极力反对过这句话,在我眼里这只不过是懒惰的人为自己的逃课在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但当些所谓的教授在三尺讲台上无情地唱着催眠曲时,我的心开始动摇了;当些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的些奇葩选修课在大学里大行其道时,我开始怀疑了我的信仰;当我们认认真真的学了个学期却拿着比个个学期只上两堂课的大神还要低的分数时,我瞬间泪奔了!

所以,我成了这句话的忠实追随者!没逃过课的大学它真不算个大学!

邓爷爷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标准!为了证明我们在追求爱情真理的路上没有任何胆怯,我和艹哥为了追求真理而果敢的逃了那节。

爱情不是要等待,而是要大胆的争取!

隔壁班的教室是阶梯大教室,这是大学里上选修课专用的教室。

不过教室虽大,人却稀少。我和艹哥像走入了个荒无人烟的大戈壁,偶尔发现几片绿洲,还好其中有片是许嘉柔。

刚刚从火爆异常的张教授的课堂上逃出来,我们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同样身为教授的吉教授,开设的听众却寥落星辰。

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并不是张教授比吉教授学识高出多少。他们最重要的本质在于张教授在期末考是百之百的通过率,而吉教授则是学校的头号杀手。有个传说是这样的,在个只有三十六个人的班级上,吉教授的吉尼斯记录是三十六个人全挂,无幸免!从那以后,吉教授就直光荣的蝉联了选课黑名单榜首多年,而那个关于三十六个人的记录直到多年后才被个姓牛的女老师打破,据说打破这个记录的原因是牛老师正处于更年期,那几天又正好月经不调,所以,四十个可怜的孩子不幸的做了回出气筒。

或许每个大学里面都会有两张关于选修课老师的榜单,张是通过率极高的老师,张就是我们所谓的杀手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