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风暴?那不是台风!”

玛哈庄园开进来一辆悍马加长版,司机称是娜依莎小姐派来接我们的。

“为何?”我大惊失色道。

“有吗?可能是屋里热吧。”

我岂是轻易退缩的人,只是向她摇了摇头。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我喝下第一杯也就将近一刻钟而已,可我却像活了两遍那样真实。不过眼前还是将赌局完成再说,至于幻境中的经历以后有时间再去琢磨。

“我……我……是卢峰,小卢麻子啊……”

“快跑。”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一个侧室传来。

我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品着茶。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摆了个翻倍的手势,他才勉强答应。

因为担忧凤晴儿的安危,我已无心欣赏路上的东南亚异域风情。

因为我实在缺钱,铜卣没有走正式的拍卖流程,由拍卖行找藏家五百万收走了。

“我说卢峰,你凭什么对我凶啊,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死在刘南斗的枪下了。”

“怎么了?怕死啊?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么?要当护花使者么!我待会儿就先杀了她,看你还护不护花了?”

我抹了抹泪,虽然对牛皮糖死前的话颇有疑虑,但却没往心里去。或许是牛皮糖怨恨刘师爷出手很辣害了他性命吧。

我瞧了瞧对面疯狂的俩人,担心道:“那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好好好,南斗老弟,老夫等着你……啧啧,好期待啊,这次不知能不能再出现一个完美品种!”

“诸葛老鬼,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师爷怒道。

到了洞口旁,没费多大力气就爬了上去。除了老瓢头往洞内走去,其他人就在洞眼边上找了块干净地休息了起来。

牛皮糖见状二话不说,已经掏出了家伙,准备一有状况就扣动扳机。

“我还是那个建议,我们上去。有可能危险,但说不定能找到出口。”凤芊芊看了我一眼说道。

嘶…呀…

“我是谁不管你事,识趣的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老瓢头,你不会开玩笑吧?”

老瓢头的声音传来,“你们过来看。”

“还活着,晕过去了。”

“小子,你少来取笑我,此一时彼一时也。”

“嘿嘿,你小子鬼机灵,休要糊弄我老人家。”刘师爷的眼色有点不对。

有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于干倒斗营生的人来说,见不到棺材那才会掉泪。棺材棺材,如果有棺,八成就有‘财’,寻到宝贝的几率就会翻上几个跟斗,这是颠扑不破的行业真理。只要是个大斗,尸身上总能放几件贴身值钱的玩意儿,只要见到棺,铁桶做的也只有被撬开的命运。所谓你有多大斗,贼就有多大胆,遇上南派的一些人,只要值钱,连裤衩都能给扒干净啰。

“你小子尽跟我装,刚才见你听的比谁都来劲,是不是怕师爷嫉贤妒能,扼杀人才?有我在,他刘南斗算个屁。”

他整个人悬在顶上,身手依然利索,只见他左手拽绳,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把子狠狠地敲了敲那块石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又在边上敲了敲,这次有回声响起,但是不够响。

牛皮糖点了点头。

“小九,我现在不能否认你的猜测,但是我觉得在这么凶险的大墓中,能逃出去的人少之又少,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在生死威胁下,能带走多少东西,在我们之前去的小偏室里,那些打碎的元青花残片恰好应证了我所说的,残片断口显示是最近打破的,连元青花都敢砸,说明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什么意思,你们数数,这里得有多少具尸体?”

“完了,血棺起尸,而且是九只。”

还真被牛皮糖说中了,这一看差点把命看没了,后面的东西受光源刺激,加快了飞行速度,迅疾地朝我身上扑了过来。

“说来听听。”

我真是度秒如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扰了它们,蛇这种凶残的动物,一般不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是它感受到了危险。

“妈了个巴子,我不管他是谁,要是跟我抢宝贝,我定让他有进无出。”

“话说那个红毛粽子”

老瓢头的话我深表怀疑,他上次进来两个小时,就只在外面转了圈?他为什么要向他们隐瞒?

所幸我们带了足够长的专业尼龙绳,老瓢头戴上工人帽,搭好绳子就直接下去了,二十分钟后,绳子不再晃动,应该是到底了。

我的父亲三个月前匆匆出门,便再也不见踪影,没有留下一字半句。

我打开手电,走到他们两位身边道:“两位爷,恐怕得让你们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