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外一个方向,跟我们来时的方向是一个垂直角度。

“嘿嘿,大侄子,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么这古城本来就是在山体中建立的,要么这个古城一开始被掩埋,后来被重新发掘出来。”

牛皮糖的话把我吸引了过去,一看果然有几排弹孔和浅浅的划痕,地上有脱硝的弹壳,我捡起一个,仔细地瞄了瞄,没什么特别,我便随手扔了。

他每次都笑着用烟斗敲我的脑袋。

果然女人都不禁夸,师爷这么一夸,凤芊芊嘟起的小嘴迅速地弯成了月牙,她咯咯地笑道:“师爷爷,人家本来就很漂亮啊,只是好久没洗脸了啊。”

我打着手电,朝牛皮糖身上照照,一看不过是额头上擦破了点皮,笑道:“你这也叫鲜血淋漓,连个血点子都没看到。”

牛皮糖老脸一红,手摸着后脑勺道:“一时疏忽,一时疏忽,莫怪,莫怪。”

小九接话道:“兴许是刚才的女鬼作怪。”

“此一时彼一时也,怎么样,要不要下?”牛皮糖伸长脖子往坑里照了照。

老瓢头上来后,我们往洞里面走去。

众人不解地望着我:“怎么了?”

“牛皮糖,少他妈给我扯别的,你诈死骗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刘师爷板起脸孔一本正经地怒道,显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考验他的智商,实在让他大丢面子。

我话一出口,众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说法。

“猴崽子,这回你可真要白扯了,我刘南斗纵横盗墓界二十年,也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千古罕见,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连尸骨都不放过,肯定是变态。”小九补了一句道。

我们的背后响起了呼呼的翅膀拍打声,它们开始攻击了,劲风夹着腥臭味熏得我差点窒息,突然之间,脖子上一凉,我拿衣袖一抹,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心里一沉,说道:“牛哥,我完了,我脖子中招了。你先走吧,我替你挡会儿。”

“有,只是猜测,进来之后,马上否定掉了。”

前面一声惨叫,众人像丢了魂般没命般的狂奔。

“怎么了?”

他虽然像是在帮衬我,可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是反话呢?这人绝对阴险,我现在唯一猜到的原因是,他们有可能是我老爹的仇家,我得时刻保持警惕,防止他们下黑手,来个父债子还。

众人鱼贯而入,这是个甬道,甬道足有五米宽,拱形顶显得威严庄重。两旁有壁画,那些人不感兴趣,我则左顾右盼,靠着甬道壁而行,不时研究着壁画,壁画很长,壁画里的人物都带着蒙古族毡帽,的确是元代的大墓,但是否是帝陵却要打问号。因为我始终觉得这个地宫尽管庞大,却还是配不上皇帝。龙乃是汉族的图腾,出现在此墓中,应该是元朝建立之后的帝王陵墓。

不远处有一片戈壁,大沙漠百分之八十都是流沙区,我估计这一路走下来,都已经快靠近天山山脉了。

肌肤干枯,眼神空洞,发丝惨白,胸膛和腹部淌着黑血,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的干尸一般,极其骇人。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鹦鹉也能学人说话啊。”凤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跟牛皮糖抬杠。

“你见过鹦鹉说这么学说话的,我……没……事,跟鬼叫一般恐怖。”

“呦,牛爷您不是一直号称天下第一胆大的盗墓贼吗?”

“啧啧,天下第一不敢说,但是敢上五洋捉鳖,敢上九天揽月倒是真的。”

“啊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听着他俩的斗嘴着实让紧张压抑的气氛放松了不少。

“你们看,那是什么?”小九将灯光打到右岸的峭壁上。

顺着灯光望去,果然望见一个黑乎乎的洞穴,洞穴不大,开口一米见方,有一类棺椁的东西突起。

“貌似那是个盒子诶。”凤芊芊娇声道。

她这话一处,我就满头黑线,心道这丫头自称学什么考古,而且还在类似的‘盒子’里睡过,居然会说这种盒子,真不知道她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

“这是一种悬棺。”师爷悠悠地说道。

“悬棺好啊,那里面是不是能摸到值钱的宝贝啊?”大块头突然两眼犯起精光,仿佛傻气都不见了一般。

牛皮糖一个暴栗敲在大块头脑门上:“就知道钱,干我们这行,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们骗俺来,不就是说是要发财来的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暴栗。

“学会顶嘴了不是,谁骗你来了,要不是你爹的二大爷的漂亮小姨子求我带你出来见识见识,谁要你这个傻子,你好好看看,那悬棺的位置,你怎么爬上去?爬不上去你掉下来不就挂了。”

“哈哈,你才是傻子,这掉下来就掉水里了,死不了。”大块头突然大笑起来,以他的智商能抓到牛皮糖的辫子,是该得意得意。

“师爷,你说这么高的洞穴,古人到底是怎么把棺材抬上去的。”

“这个好解释,雨季的时候河水上涨,自然弄进去毫不费力。”

“原来如此,看露在洞外的悬棺部分居然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不腐烂又是为何?”

凤芊芊急忙抢白道:“这我知道,肯定是用金丝楠木作料,可千年不腐。”

凤芊芊话音刚落,如闷葫芦一般的老瓢头罕见的开口道:“这樽悬棺弄上去的年头不会超过二十年。”

老瓢头的话吓了我们一大跳。

“老瓢头,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是啊,老瓢头,你说个哪怕一二百年前发生这种事,我也就将信将疑了,你要说近二十年内有人抬着棺材来这里搞悬葬,他他娘的是不是闲得蛋疼!”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光凭这露出不足两尺的悬棺部分,且视距不清,就能断定棺葬年代,这也太玄了。但是老瓢头本来就话少而且不是那种信口胡诌的人。

老瓢头也不着急解释,而是用更强的远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最终叹口气道:“十五年前,我在云南一处墓葬见过,削了其中一角,棺底划了一个‘巛’字形”。

他这么一说,我们借着强光仔细一看,还真是有老瓢头说的特征,要不说,老瓢头的眼力劲和记性都是一流,就是话太少了点。

“云南和罗布泊相差何止千里,这岂非人力所能为?而且把它移到这又是为何?”刘师爷竟不由自主沉吟起来。

“这太他娘的邪门了吧。”

我的心里一阵发怵。也有一些疑问想继续问老瓢头。

这个时候,只见老瓢头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大家还是加快速度离开。”

说罢,便奋力向前游去。

我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机,赶紧将问题憋了回去,深吸了口气,二话不说,跟着老瓢头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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