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有弹孔,还有刀片划过的痕迹,还有点温度,看来打斗的人刚走不久。”

我那时还取笑他,这烟斗我看不上,您老自个儿带到棺材里去吧。

刘师爷皴裂的脸皮又恢复了原状,他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女娃子,我说怎么变漂亮了,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黄肠他娘的题凑,大侄子你不是刺激老哥么,老子可是鲜血淋漓了。”

“牛皮糖,亏你还是南派的代表人物,蜡都没点上,你去开棺,活腻歪了不是?”

师爷摇摇头:“看不出什么道道。”

“嘿嘿,你少他妈吹牛,是谁见了条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上去的人为了加快速度,顺着绳子往下提,我感觉轻松了许多,一会儿就到了他们所说的左边的洞,原来这个直洞顶处左右各有一个弯洞,左边稍高,高过半人,一米七八的个,猫着腰就能往里面走,右边稍窄,半人高左右,也能勉强走人。

他瞄准那块石板,正欲发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阻止道:“慢着,让我再仔细看看。”

“你这个问题很好笑,你们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自然知道有个假的。”

“我觉得这处元墓不像是墓。”

“叔,你就别吊我们胃口,我屁股上的肉不能白扯。”

“怎么回事,都是刚死的人,以前的尸骨呢?难道之前是空棺?”

墓室里两眼一抹黑,我紧紧跟着牛皮糖。

“你们事先就没有做过功课,这到底是谁的陵墓?”

“师爷”

“事情大大的不妙。”师爷叹了口气。

“大块头,别惹事。”刘师爷喝道。

攀过石阶,到了炸洞前,炸洞不大,可供一人钻行,我心里慨叹现在的盗墓贼真是厉害,定点爆破技术掌握的炉火纯青。不然也不能控制的这么精准,多了浪费,少了弄不开。

这地儿的景象跟骆驼屁股上的刺青很是吻合,骆驼果然神奇,没有人带路,它们居然能找到。

我震惊得目瞪口呆,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嗙…

啊…啊…

明显是人被攻击后发出的惨叫声。

老瓢头迅速转身跟我们说道:“快,回到下水道去。”

大块头一只脚本来就还在入口边,听老瓢头这么一说,三下五除二便溜了下去,那速度之快,哪像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

我们也不再废话,虽然心中好奇,但是这一次谁也没有心情留下来一探究竟,赶紧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牛皮糖边下边骂:“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鬼东西忒多!”

所幸,我们都安然无事的回到了下水道。

“牛叔,你说会是什么?”

我这句话刚出口,只见牛皮糖就直直地盯着顶上,嘴巴竟惊的合不拢了。

看他如此,我也抬起头往上看去。

我相信我看过之后的表情应该跟牛皮糖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那是一颗硕大的头颅,头颅上顶着一片红色的类似蛇冠的玩意儿,它那两只红色的瞳孔正冰冷地扫过我们,当看到我们后,它嘶的一声鸣叫,一道血红的信子往前一弹,一口看不清颜色的腥臭朝我们迅速飙来。

“不好!”

我们如八仙过海,赶紧使出浑身解数向后急退,总算没有溅到身上。

那巨大头颅见我们躲了过去,顿时露出暴怒的神情,它使劲挣扎着打算钻进来,无奈它的头颅和身躯实在太大了,无论如何都无法下来,悻悻然后,便退了出去。

直到巨蛇消失了十来分钟,我们才敢往毒液的地方挪动,只见那毒液还是刺啦刺啦地响着。

“都没事吧?”师爷问了一句。

我们互相看了看,纷纷表示没事。

只见一具腐蚀的七七八八的尸体还在冒着毒泡,胯关节以下已经不见了,估计早已成了巨蛇腹中的美食,喷出来的也就是上半身而已。

我们在下水道里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众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压抑,因为谁都清楚,目前我们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

退,则意味着必须重新回那水道,如果水道找不到新出口,我们要原路返回,那一路的怪物绝不是我们想再次招惹的。进,意味着还要面对刚才的巨蛇,那玩意儿就凭那块头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扛得住的。

“你们说,怎么办吧?”刘师爷吧嗒着烟锅锅说道。

“我认为我们得重新上去,上去只要小心点,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嘿嘿,我说凤丫头,你是想上去来个‘女体盛’吧?你没听过罗布泊地区炸出千余条巨蟒的传闻吗?以前是传闻,现在见着真的了,传言已经被证实了,莫非你还想上去找死?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个传说中的宝物吧?”

牛皮糖玩味地看着凤菲菲,凤菲菲被牛皮糖这么一调侃,脸刷得就红了起来,嗔道:“你个老不正经。”

我心里有点疑惑,隐约地记起八零年有个叫彭加木的科学家失踪在库木塔格沙漠,被奉为近代著名灵异事件。

“牛爷爷,是什么宝物啊?”大块头近乎谄媚的靠近牛皮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