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墓室一进去会有种千斤压顶的感觉,脚像灌了铅一般。”牛皮糖喘着气说道。

“小子,你还真别吓我,牛爷我天南海北什么饭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牢饭,改天心情好还真想去光顾一番,尝尝滋味。”

还在下面,我就听到牛皮糖的声音,“师爷,这里有两个洞,一左一右,你看我们该走哪个洞?”

牛皮糖边骂边兴奋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射绳枪,枪口不是铁钩,是吸盘,吸盘中间有个类似狼牙棒子的金属杆,金属杆有点迷你,可以转动和伸缩,看得我一愣一愣,这位爷的包太神奇了,找个时候我得好好翻翻他的百宝袋。

“真的还在,死的自然是假的。”

“我们来时明明是走这里的,怎么会没路呢?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盏干枯的蛇油灯还在。”

“刘叔,你捡到宝贝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呗。”小九近乎撒娇,师爷的称呼看得我一阵干呕,心里骂着都碰到一群什么人。

“棺材里的人没有枪伤,脖子被掐断。”

“快跑,在上面,那是它们的哈喇子。”牛皮糖话音刚落,墓室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咕噜咕噜声。

“牛哥,你说这个殿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不见棺材,倒像个炼丹房。”

“师爷,我我我,想回去。”

牛皮糖和张秃子一块把石头搬开,张秃子第一个钻了进去,他是担心去晚了,连渣子都摸不着。我不得不感慨,世上最吓人的还是人,这么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见鬼打粽子如家常便饭,被几个捷足先登的人弄得跟死了爹一般。

他还真敢用力,疼的我一个趔趄,我终于忍无可忍,骂道:“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小子,别一惊一乍的,你揉揉眼睛再看看。”

月光之下,有丝丝的风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声响,我们的运气不错,一直没有碰到什么大的沙漠风暴,否则得死无葬身之地。

老瓢头把灯打开,床上的人像受了刺激般,腾地从床上做起,对着我们一声凄厉的尖叫。

“怎么样,他还活着么?”

“还活着,晕过去了。”

“额头的伤帮他处理一下,我找找其他人。”

“女娃子和大块头都在,师爷不见了。”

老瓢头的话令我们吃了一惊,我迅速地处理了小九额头上的伤口,放下背包给她做枕,放开她后,借着手电查看起周围的环境了。

这应该是个天然的典型的喀斯特溶洞,溶洞不是很大,左右稍窄,前后较宽,上面还有吊在半空中的烂梯子,已经腐烂不堪,洞顶不超过两层平房高度。

虽说不高,但是也比较危险,洞壁有些凸起的尖形石头,一不小心就容易撞掉半条命。

“哎呦,这是哪啊,我是不是死了?”

那个女孩醒转过来,我的手电朝她那里一打过去,不由的就乐了,她正一屁股坐在大块头的身上,而那个地方正是我掉下来的地方,难怪我会觉得软绵绵的,原来是下面有个肉垫。

“我说女娃儿,你屁股下有护花死者,怎么会死呢?”牛皮糖逗道。

“啊?哇呀!”她扭身往下一看,嗖地窜了起来,慌乱之间不小心又朝大块头大腿上补了一脚。

“啊!”大块头被她一脚给踩醒了。

“谁他妈的打扰老子的美梦?”

“你…你…流氓。”

“啪!”一个巴掌甩在刚坐起来的大块头脸上,大块头竟然就没了脾气。

我彻底为这两人的奇葩行为给震惊的无语了,一个能在古墓里做春梦,一个非一般的泼辣。

牛皮糖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笑着说道:“大胖子皮糙肉厚,禁摔又禁打。”

女孩来到我的跟前,我这时候才看清她的脸,女孩长得果然很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里透红,扑闪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见我盯着她,她问道:“怎么,我脸上还有东西么?”

我摆摆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胡诌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她咯咯的笑道:“你这人真有趣,看美女就看美女,还装什么清高。”

被她揭穿,我竟然感觉脸有点火辣辣的,连忙转过身子,不再睬她,这时候牛皮糖过来凑热闹道:“丫头,你别欺负我那大侄子,他是未开荒的处男,脸皮薄得很。”

“闭嘴。”我瞪了一眼牛皮糖。

“你应该是卢峰吧,我叫凤芊芊。”女孩大方地自我介绍起来。

“凤芊芊?你跟凤飞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阿爸。”

“哦?原来是大侄女啊。”

“您是哪位啊?”

“我是哪位?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我自然是那‘胸有百万兵,脚踏七颗星,左手摘日月,右手探汪洋,玉树临风,花见花开’的唐二爷便是。”

“扑哧。”凤芊芊被牛皮糖逗得花枝乱颤。

“大叔,我听过您,我阿爸提过你,可是,他一般提到你的时候都会说,那个挨千刀土得掉渣的牛皮糖。”

这下轮到我扑哧一声大笑了,心想这个凤芊芊真是心直口快。

“我靠。”牛皮糖吐出两字,摇了摇头,扭头而去,不再理会我们。

凤芊芊说的这么直白,估计有点惹怒他了,凤芊芊问我:“牛大叔怎么了?”

“怎么了?伤自尊了呗,你以后跟他说话,一不能说他土,二不能说他老。”

“那怎么办,他生气了。”

“没事,他心宽着哩,转脸就好。”

“卢峰,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