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年人参到底珍贵,还不确定人参里有没有毒,就这样扔了也是可惜,便让苏太医拿回去仔细瞧瞧。

瑾翠埋怨了一句,“皇上不都是默许了娘娘在王府里安胎,怎么突然那么急下旨让娘娘回宫?连之前都没有听说起过。后宫那是什么地儿啊,都是些比虎狼更可怕的人!”

原是如此,难怪陈将军见到我居然面色囧红。

陈旭不语,可他的神色却显示着不满,看来很是看不上我这个醉心于酿酒的吏部侍郎哥哥。

我抬手笑道,“不必多礼。”

逍遥王府筹建到完成,钱都是花的珣麟的,珣麟一向主张勤俭,竟没想到会将逍遥王府修建得如此华丽,甚至比皇宫还宏伟贵气几分。

华妃很是坦然的收下如意簪,笑着说道,“既然是宸妃妹妹送来的,那便是心意,姐姐收下便是。至于乾清宫一事,本宫亦未怪罪于妹妹,皇上的想法,不是谁能够左右得了的。”

突然感觉,我就像是珣麟的一颗棋子,方才的一切,他不过是演戏给旁人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图,总之,他与我在乾清宫承欢是存着心思,他竟然叫我在他身下承欢的快感呻、吟让别的男人听!

到乾清宫的时候,珣麟正埋头在批阅皱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舒展开来,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我的心中很是温暖,我嫁的夫君,他是一代明君。

一盏茶的功夫,珣麟看着屋子各怀心思的众人,对于公公道,“将那司设司的宫女带上来。”

待初曦走后,我向红玉问道,“红玉,你与初曦都曾在太后身边伺候过,不知你与初曦那时可有交?”

锦心笑着走近,恭敬的向皇后道,“娘娘,尚寝和尚功两位大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我恭敬的起身向他行礼,神淡漠,不带任何感的说道,“臣妾不敢。”

竟没想到那沈良娣已然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直喊“皇上饶命!”

珣麟占起来,走到我跟前,指着我,悲戚失望的说,“你还说与你无关,你太让朕失望,太让朕伤心了!”说完,一挥袖,转过身去,久久的站在那儿,仰着头,一句话不说。

疑问接踵而至,虽然我心中已有证据,但是,看着珣麟,我希望他能够相信我,于是,我期盼的看着他,说道,“王太医来长春宫找我救命,说有歹人挟持了他的两位夫人,威胁他陷害臣妾在媛昭仪的香囊里放麝香害媛昭仪嫁祸给溪妃,王太医说歹徒将一封伪造臣妾的字迹的信藏在了他府中,臣妾才让顾德忠去王太医府中将信找出,哪知,王太医一拿出信,就中毒而死,顾德忠也昏迷,等顾德忠醒来时,就被人现以杀人的罪名锒铛入狱!”

听到爹爹此话,我心中甚是欣慰,说道,“爹爹,女儿已有应对之法,只是,那信,您定然是看过,为什么没有怀疑女儿?”

如今,我已不是宸妃,虽然还住在长春宫的主宫,可指不定过几日就要被指到别处去住,一个良娣,是没有福分住在长春宫中的。

只是,韩晓去了,我不知道珣麟是否会相信韩晓的话,重查此事。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觉得冤枉了我,错杀了顾德忠,不知他能否放下这个面子来?

太监的拉长的声音应着一声“是~”,我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床上,绝望的望着珣麟离开的背影。

我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瑾翠小声的说了一句,“皇上还没来。”

顾德忠说了,他醒来的时候,王太医死了,但是王太医手中拿着的那封信他还没来得及抢过来便被人抓了,那么,那封信看来已经落在大理寺卿的手中了。王太医的死,牵连甚大,到如今这个时分,相信那封信已经传到皇后的手里了。

瑾翠摇了摇头,脸上也显出担心的神色,说,“还没有。”

听着他这话,我不由捂嘴笑了,他这不是摆明了欲盖弥彰,瞧他这神模样,谁看不出来他这是在宫中又呆不住了。

我笑着跟游王爷介绍道,“这是红玉、橙香、桐乐、小年子、顾德忠。”

我叹了一口长气,故作委屈的说,“这不,溪妃感激我替她洗刷冤屈,得以从冷宫出来,便邀了我去永和宫用膳,这不,用了膳,长宁公主便想来长春宫玩。”说着,我又顿了顿。

元宵初遇,相思结缘。

小公主跪在地上,才六七岁的小女孩,哭着说道,“宸妃娘娘,求您救救我的母妃,父皇最喜欢您,您只要替我母妃说话,父皇一定会放了母妃的,长宁求求您您了!”

随即,便有宫女太监将溪妃押了下去。溪妃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喊着,“臣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鉴!求皇后娘娘明鉴……”

回到房中,站在窗前,细细的回想着上一世的事,柴含雪是何时得圣宠,一路扶摇直上被册封为雪妃的?

一个并不相熟的韩晓都能如此笃定的信我,却日夜在侧的珣麟疑我,口口声声的说我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赵思宸了!

皇后听了,又笑着说道,“本宫也是想与妹妹多亲近亲近,只是妹妹身子不好,皇上还特许免了妹妹的晨昏定省,本宫想见妹妹,也不好多番召妹妹过来,本来是想多去妹妹宫中走动,只是,这后宫事多,本宫是一刻也走不开啊!”

这些,本身都是很简单明了的事,文武百官不知,那是因为文武百官不是老百姓,不用为庄稼愁虑。我想了想,说,“皇上,臣妾倒有些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她挣开桎梏住她的宫女,竟爬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见她这般,我心里也生起了几分怜意,让屋子里的宫女都先退出去,给函昭仪烧点热开水,熬点热汤,毕竟她才小产,身子需要调养。

这会儿,函昭仪完全是被吓傻了,忙哭着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一定是有人眼红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所以想方设法的想害臣妾,皇后娘娘一定不要听信了奸人的谗!”

戏得做足,见函昭仪已然几杯酒下肚了,我也端起酒杯小饮了一杯,我若不喝酒,怎么给她设计我的机会,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来设计我。

我又看向小年子,说道,“小年子,皇后那边你比较熟悉,你把函昭仪与梅秋亭私通的消息有意无意的传到皇后身边的宫女那儿去。”

试探至此,我虽没有揽权后宫的野心,但我要在后宫之中顺利的报仇、离开,有安贵嫔相助,定会事半功倍。于是,我开口说道,“本宫与定远将军有些交,这样,本宫修书一封,告知定远将军,若镇远将军出兵征战,便让他力荐你的哥哥到镇远将军部下为先锋将。你看这样如何?”说完,我看向安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