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我错了关于那个计划,我,我真的是”英树跟在衣衣身后,以最委屈的声音粘在她的身边。

“唷,在这里。”

“她定想知道关于夕颜的些事情。”摆弄着桌上的各种调料,卡卡西语道破天机。

“昨天你睡得跟滩泥似的,我有些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你,顺便给你做了点早餐。”

玄间等众伤员本来也想参加,可惜全被本性粗暴的护士们用绷带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哀怨声此起彼伏。见妹妹进来,玄间本想开口问又怕影响她的心情,犹豫间,衣衣倒是先打开话匣:“哥哥,我把四代大人最喜欢的金色风车还给他了。”接到整个病房的注目礼,衣衣加了句解释:“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才会带着风车满木叶跑?”

年近四十的不知火夫妇中年得女,幸福直围绕在家庭四周,从爬行到行走再到开口说话,衣衣每次的变化都给这个四口之家带来新的喜悦。与同伴聚会,玄间的叙述中又多了件开心的事。

为什么

刚从外面回来的玄间被突然在家中出现的暗部吓了跳:“有急事么?”

“三代大人让你跑趟医院,不知火玄衣重伤。”

听到这个消息,玄间口中含着的千本无声滑下,千本还未落地,人已经瞬身消失。

守在手术室门外,眼睛眨不眨的盯着上面亮了好久的红灯,基本上到了承受极限的玄间不愿继续等待,转而问向直站在门口的暗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两名暗部对望了眼后,其中的人开口道:“晚上训练场突然起火,有巡逻队员经过的时候探查了下,只发现她倒在火中,身上多处受伤,救出来的时候还有气。”

“还有气?!”

“玄间,冷静下来。”手搭在玄间的肩膀上,迟来的卡卡西还带着路的风尘,“放心吧,衣衣她会没事的。”

几个小时后,衣衣终于安稳的躺在了护理病房内,绷紧的神经松下来,玄间瘫坐在地上,神情间仿佛苍老了几岁。

女医忍在天亮之前将衣衣的检查拿了出来:“右手划痕道,不深,胸口肋骨有狭长裂缝,并未有断裂,已经接好,但肺部受到的重击需要很长段时间的修养,醒来后会有段时间呼吸会比较困难,其他地方也有稍许擦伤,没有太大影响,应该是打斗摔倒所致。严重点的是烧伤,左手最重,这点不用担心,治疗后不会留下后遗症。由此看来她应该是着火之前被人击昏,所以并没有吸入太多烟尘,算是比较幸运。”

坐在衣衣床边的凳子上,玄间支撑着疲乏的身体坐在椅子里,直看着妹妹惨白的小脸没有移开视线,直到打探消息的卡卡西进来后才开口道:“谁干的?”

目光落在衣衣那缠满绷带的左手上,卡卡西叹了口气:“基本上断定是宇智波鼬了,虽然现场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但从时间差上来算,他的可能性最大。”

伸手将妹妹额间散落的黑发理顺,玄间气不打处来:“你还真是屡教不改,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少和宇智波家的人来往,你还哼,不管是谁,敢伤害我妹妹的都要付出代价。”

“现在最需要清醒的人是你。”卡卡西掰开玄间紧握衣衣头发的右手,将他往门外推,“嘛,轮到你休息,假如你倒下了,还有谁能做这家伙的挡箭牌?”

随着衣衣病情的转好,笼罩玄间的阴云也渐渐散去,只是还不想听到鼬这个名字。除了必要的休息,玄间几乎终日守在衣衣的病床前,人整个瘦了圈,几次劝阻无效,疾风只得将夕颜推了出去:“你这样看着她是不能把她看醒的。”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护卫重重的小鬼醒了?”放开支撑着头部的手臂,玄间疲惫的睁开眼睛。

“这里的暗部也不少”换下暗部服装的夕颜拿着温热的毛巾替仍在昏迷中的衣衣擦拭着脸颊,轻声道:“醒是醒了,但对外界的刺激没有点反应,月读对精神的摧残真是可怕,更别说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连中了月读的佐助都醒了,可为什么衣衣她还没醒?别以为我不知道暗部的取舍策略”

“玄间!”夕颜大喝声,将手中的毛巾摔在脸盆里,“听疾风说你最近受的刺激过大我才大老远的赶回来,现在看来,不是受刺激的问题,而是脑子出了问题!还不赶快清醒过来?!衣衣她只是伤的重些,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而已。。。”

“啊啦,原来是夕颜,楼下的护士长拜托我上来提醒下安静对于病人恢复的重要性。”卡卡西手插在口袋内,斜靠在门边,眼睛弯弯的露出笑意,“不信么?那位被你们吵醒了。”

“衣衣?!”玄间立刻回头看向病床,衣衣半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切,欣喜的靠了上去,“醒了就好。。。”

在医忍到来之前,衣衣已经基本上清醒,只是对外界事物的反应很是迟钝,甚至对玄间的问话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焦急的在旁等着医忍给衣亦瘅完检查,玄间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衣衣她怎么样了?”

“或许先前的刺激太大,孩子嘛,恢复能力好,但缺陷就是接受能力差,过两天我会再看看她的反应如何,现在无法下定论。”

“不负责任的家伙。”忽视被卡卡西拦住激动的玄间,夕颜紧皱着眉头,“你们两个住手,都给我出去,我来替衣衣清洗下,再试试看有什么能给她点刺激。”

似乎是因为衣衣的醒来给了急于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暗部根救命稻草,按奈不住的上级马不停蹄的派了人过来。

“伊比喜?”卡卡西倚在门口,看见来人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你出马。”

“至少能让里面的小鬼少受点罪。”伊比喜踏入病房后便把里面的玄间赶了出来。

正如他所说,伊比喜确实没花多少时间,从里面出来后,手中有沓记录纸:“没问题,只是稍稍的做了下引导,事情大体上弄清楚了,但有些没头没尾。她是接到宇智波鼬的纸条出的门,刚到那里就受到袭击。我想,小丫头估摸着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何会挨打,还险些丧命。”

“你就不能把重点次说完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玄间道,“非要让别人开口催你吗?”

“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伊比喜露出充满邪气的笑容,“后面倒也没什么,鼬并未提过其他事情,只是个劲的打击她,再后来,放了把火就走了。”

“如此简单?”卡卡西收回直看着房内的视线,“那现在衣衣这个样子又是为何?”

“原因很简单,她还没法从当天发生的事中脱身出来,要不我也不会如此容易的就套得如此多的情报。”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几章的改动会大些

第二十六章

如放着小电影,脑中遍遍的过着那天所发生的切,衣衣努力的睁大着眼睛想看清每个细节,可事事不如人愿,越想留住的东西最后总会失去,越想看清的背影渐渐的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不要消失,不要留下我人

“啊!”发出几天来的第个声音,四周的环境终于印入脑海,不再是昏暗的梦境,而惨白的天花板却加剧了她的不安,本想伸出的右手放了下来,紧紧攥着被单不放,忍不住的战栗着。

正值凌晨,手抵着脸侧打着瞌睡的玄间被声音惊醒,抬头看到妹妹的眼中已不再是那令人绝望的茫然,惊喜之余却发现恐惧占据了她苍白的面庞,上前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别怕,别怕,哥哥在这里。”

听到消息的夕颜在中午赶回,查看了衣衣的情况后才松了口气:“愿意吃东西就好,身体总会慢慢的好起来。。。”

看着玄间勺勺的将碗里的粥喂给衣衣,卡卡西却皱起了眉头,但什么都没说,直到出门后才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可不像你贯的作风。”夕颜跟着出来。

“看她现在的举动,根本像是个木偶。。。不知道衣衣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怕就怕会在衣衣的心里留下阴影”夕颜垂下眼帘,心情也低沉下去,“现在根本不敢提到那晚发生的事,安慰更是无从说起。。。”

“我还以为你是来安慰我的。”听到这里卡卡西反而微微笑了下,“向无忧的夕颜也会有发愁的时候么?连公认最难的疾风都被你搞定了”

“既然卡卡西前辈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衣衣的事应该不成问题。”夕颜被卡卡西说的有些发窘,扭头钻回房间。

削好苹果,夕颜切了块适当大小的塞在衣衣的手里,看着她自己主动拿起咬住后才松了口气,笑了下,问道:“味道好么?这是姐姐直接从果园里给你摘的,你最喜欢的苹果。”

“相比较苹果,我想衣衣会更喜欢糖果。”微笑着从兜里掏了个棒棒糖出来,玄间将它放在衣衣的面前晃了圈,“来,告诉哥哥,喜欢哪个?”

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衣衣的眼珠随着棒棒糖也转了圈,等玄间停下后就丢下苹果转而抓取更为诱人的糖果。恼火的看着自己辛苦销成的苹果被抛弃旁,夕颜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平时里衣衣手里除了红苹果还是红苹果”

“嘛,那是玄间为了诱惑衣衣放弃对牙齿伤害极大的糖果而设下的小小圈套而已。”卡卡西带着贼笑出现在门口,指了指外面,道,“疾风找你。”

“”

虽然呼吸有些困难,并未被烟熏到嗓子的衣衣选择少说话,每次开口,总觉得心里噎着不舒服。鼬那晚的话语像是无形的屏障,截断了衣衣与外界交流的,本能的自我封闭起来。不想让哥哥担心,只是每天坐在那里,无聊的时候偶尔会掏出画笔画上几副毫无内容的画。

左臂上伤的愈合速度比想象中的要慢,觉得长住在医院不是个办法,玄间决定带衣衣回家。在玄间出去办出院手续的空档,换好衣服的衣亦瘌在床头,偏头打量了下上面新换的百合,伸手拿了束出来:这定是井野送的呢,出院后得去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