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儿眼角一跳,却没有说话,一会儿,才表情严厉地说道:“你说的这些并不能反映出什么来,我告诉你,干咱们刑侦的,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疑神疑鬼,尤其是对于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记住没?”

我举手想敲门再表明身份,然后向里面住宿的客人了解一下刚才是否听到或看都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不想手刚一抬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爪机书屋】

张航、周文龙、李国志,还有其他刑警都站在门口。

在路过我身边时,慕容雨嫣有意无意地看了我几眼,我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假装她不存在。

慕容雨嫣垂下眼帘,压根就不看我,很优雅地端起茶几上的被子,小口啜饮褐色的咖啡。

或许是雅克萨晚报的影响力太大,或许是耳濡目染了报社的傲骨,反正,电话里,那名男记者说话的语气挺傲慢,说他是警法版的记者,要我准备一下材料,马上来采访我。

“我说什么了,关爱空巢老人有错吗,有错吗?”胖子在我们身后苦闷地大叫道。

“不要,我不要妈妈投胎转世,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再将我们分开,绝不可能!”林小舟搂紧林仙儿的尸体,似乎生怕我们从她怀里将林仙儿的尸体夺走。

当初我们带林小舟回雅尔市的时候,她的那辆东风起亚跑车留在了满河镇,缺乏交通工具的她不得不采取先雇佣灵车将母亲的遗体运到大雁,再从易于找到适宜跑山路的车辆的大雁换车,继续将自己和母亲的遗体运往鑫鑫矿业有限责任公司。

“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尽管咱们是那种关系,但是,孩子毕竟是我的亲骨肉,你要是自己带孩子有困难,就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交给我父母吧。”看着大腹便便、体态笨拙的焦丽娜,付景林满含歉疚地说道。

我放开两手,刘耀宗的嘴巴“吭”的一声合上,随后,就见刘耀宗的咽喉处出现了一个正在向身体下方蠕动的鼓包。

“小烟,你零级大神:再回忆一下,这两具尸体,真的不是有人搞恶作剧?”张航扭头瞅着一直不吱声的冷小烟,问了一句连自己都心虚的废话。

见黎叔儿压根就不想回答,张航他们知道黎叔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的狗脾气,也不敢再磨叽,于是,张航无奈地笑了一下,问道:“得,算我没问,那什么,老黎,这案子进展到这程度,我总不能回去告诉耿局长,是鬼魂杀人吧,那他当场就得撅过去。”

“嚯,进步挺快啊,一张嘴都是术语了,听着就像是几进宫的老号经常被关押在看守所的职业罪犯了,对了,我可听说你进号里没挨削可不是因为你是杀人犯,而是你一进去就说了一通切口,还露了两手打架,将那些老犯儿都镇住了,有这事儿吧?”黎叔儿眯着眼睛看向付景林,乐呵呵地说道。

付景林:“孩子,我已经忘了我的过去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和你妈妈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有时候,选择性记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这一点,希望你能记住。”

“我说,姓付的,那林仙儿,哦,是徐燕,该不会是你和这个丫头害死的吧,然后你们好出双入对,这小丫头年轻漂亮,你小子起了老牛吃嫩草的色心了是吧,哈哈,哈哈…”

“去死吧,你这个人渣,我以我妈妈的名义宣判你的死刑!”林小舟喊完这句话,猛地用手推向距离嬷嬷峰悬崖只有几步之遥的刘耀宗。

下了车,刘耀宗将一支防水手电筒拎在手里壮胆,走几步歇一歇,艰难地向嬷嬷峰爬去。

林小舟开着车,跟着刘耀宗一路迤逦前行,来到了雅尔市边缘的一栋地标性建筑物附件。

“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妈妈在视频里并没有提到啊?”林小舟疑惑不解地看向付景林,问道。

“您就是付叔叔,对吗?”林小舟望着眼前这个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的男人,低声说道。

不一会儿,在冷小烟的陪伴下,穿着冷小烟那套挺萌的、有布袋熊图案睡衣林小舟被带到了讯问室,黎叔儿、胖子、冷小烟和我都在场,张航、周文龙则躲在单向玻璃后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