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你为何还要停!”花飞儿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阁下今日相救之恩,我等铭记在心,不知阁下大名可否相告?”宋鱼身形顿问道。

“咱们现在就行动么?”郎二问道。

声苦笑,没开口的那名护卫道:“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家公子对姑娘并无恶意,只是想认识下,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此地可是地下?此处可是你所建?”沙厉也不禁被面前这宏伟的大殿所震撼。

无名等人经过这两天的休整,每个人都将自己调整到了巅峰状态。这期间他们还去探望过次苏醒过来的郎五,重新听他叙述了遍当日发生的情景。又与郎二商议了下行程的安排以及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行五人,十匹骆驼其中五匹上拉满了货物缓缓的走出了狼族雄城。

个时辰之后,天已蒙蒙放亮。的骆驼似乎也已累极,不住的打着响鼻,任她再怎么催促,也只是颠着小碎步前进。正在这时,半空中声响亮的雕鸣响起,远远的个声音传来:“小子你已跑不掉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姐姐,我也要这个洪大小姐倒底长的什么样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祖龙儿看了眼宋鱼,两人望向天边那渐逝的夕阳,血红的晚霞将他们身上都渡上层异样的血色,在这个血腥四溢的地方充满了诡异。

“韵儿!”鬼灵天狼神君寒雪深深看了眼寒韵和已经急速追来的欧阳恨,咬牙,继续向夜色中奔去。

“好啦,诉苦的话等到心儿回来你和她说。还是合计合计眼下的事再说。”

“父亲,你相信我,段和,姜宏和韩闯他们定会为我作证的!”

“我家公子当然知道了!”采儿在旁傲然接口道。

“咳咳,宋某该称姑娘青鸾还是柳佛心呢?”

如此两日过去,案件没有丝毫进展。郭逐风清早跑来向两人大略叙述了下两日来的情形,原本祖龙儿尚要挖苦他番,但见他双目通红,面容枯槁,显然是熬夜所至,不由又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末了郭逐风告诉两人,布铁衣已经上报给了府台贺东楼。贺大人深表震惊,着总兵李大人不日前来,戒严南河镇,排查可疑人物。

“拿去,你尽可留作纪念!”无名抖手将手中包袱扔向他。

两人吃喝完毕,块来到县衙,宋鱼不得不与那刘大人和刚刚从府衙过来的布铁衣寒暄了番。

小叫花好象并未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伸了个懒腰,身子顺势向后扬,恰好避开了他的双掌,脖子抖,打了个饱嗝,张口喷,股生萝卜吃下去后返上来的臭气正好喷了蒙面人脸。蒙面人急忙掩鼻后退数步,双目中寒光连闪,冷笑声道:“小兄弟,究竟受何人指使,还是快些说明才好,莫要自误”。

第二桌前的中年文士闻言淡淡笑,没有言语。第五桌上的那名胖头大脸的和尚只顾闭目念经,众人的大声吆喝,他也充耳不闻,直似名得道高僧。

“臭猴子,你在说谁?”白起拍桌子,站起身,乾指指向道士,怒声骂道。

“你若想死,本人不介意送你程!”中年汉子也阴阴的道。

“嘿嘿,道爷骂你们了么?这年头,捡东西的不少,可也没见过捡骂的!”道士对两人的威胁似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眼睛依然瞧着那沈娘子的娇面,眨不眨的道。

“咯咯,玄玄道长真是神武的很哦,你便是在这里动动嘴皮子都有人嫉妒的厉害,只是,道长这身子骨可经得起人家的折腾?”沈娘子不但火上浇油,末了还向玄玄抛了个大大的媚眼,直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脱口就道:“是骡子是马拖出来溜溜,本道爷难道还会怕两个畜生不成?”

“臭猴子,是你自己找死,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成全你!”白起还未等那汉子发作便声大吼,脚将身下椅子踢飞,大踏步就要向厅外走去。

“道爷还会怕你?”玄玄道长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形就待跟上。

“咯咯,好呀,好呀。‘黑杀神’对上‘惊魂剑’不知道哪个更高呢?”沈娘子拍着双手笑道,眼中还不忘继续向玄玄道长抛着媚眼。

“两位稍待,俗话说:客随主便,小王爷将我等叫来,必是有要事吩咐。两位要战,也要等听完了小王爷的吩咐之后再进行不迟!”第二桌的文士手捻长须,淡淡的道。

“哈哈,‘六大高手’乃我南疆武林的中流砥柱,个个都是性情中人,本王今日见,实是所传不虚。白兄,玄玄道长,两位先坐下来同饮杯如何?”白袍青年阵大笑,几人方才为所欲为,似是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他也毫不生气,这份沉稳便已是常人所不及。

白跑青年看似平淡随便的句话却让白起和玄玄道长立马转身,马上有名婢女为白起重新搬来张椅子,两人闷声坐下,对方才就要决斗之事绝口不提。玄玄道长也终于自沈娘子身上收回目光,垂目端坐。

“‘长胜刀’李彦‘三剑客’公孙无双‘惊魂剑’玄玄道长‘散花女’沈娘子‘痴心大师’‘黑杀神’白起!你们可知道本王此次找你们前来所谓何事?”白袍青年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目中却是冷电直射,他每喊到人的名字,那人就站起身躬身礼,连那名直垂目念经的‘痴心大师’也不例外。几人方才那目空切的傲慢神态尽数收敛,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等愚昧,还请小王爷示下!”公孙无双躬身道。

小王爷微微笑道:“六位都是我南疆武林之柱石,今日本王请你们来,实是有事相求!”

“小王爷但请吩咐,我白起便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白起大声表白道。他这出声表露,小王爷面上顿时笑容更胜。其余五人除痴心和尚之外的四人不由都向白起投去恶狠狠的目光,接着都争相信誓旦旦的大声表白自己的心迹。

“贫僧虽是方外之人,但小王爷的吩咐,贫僧定会全力以赴!”痴心和尚双手合什道。

小王爷点点头,显然对六人的表现还比较满意,接着道:“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六位同心协力才能做到。本王不管你们以前有何恩怨,但在此事未有结果之前,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不利于合作的声音。六位若是能将此事为本王办好,日后荣华富贵佳人美酒便是享用不尽,不过如果有人从中坏我大事,到时可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李彦等六人屏息凝神,连连点头。就听小王爷接着道:“想必诸位都听说过‘婆罗族’吧?相传此族乃是南疆百族之王,后不知为何没落。但此族传承数千年的宝藏和南疆秘术都藏在座洞府之中。这个传说已流传不知有多少年,也有不少人进入南疆密林中探查,却是无所获,而近几日本王接获密报。当今圣上曾经御赐蔡太师幅古画,这幅古画却于前些时日被‘江湖第神偷’金四指所盗。而流传日久的婆罗族藏宝图据说就藏在这幅古画之中。如今金四指被刑部的孟朝溪追捕,已经深入南疆密林。此事,本王不好出面,我请六位来便是帮本王将金四指擒来,但此事却又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六位今日离开后便要忘记见过本王,本王更未向诸位托付过任何事!”小王爷眼光灼灼,扫视六人。这次,六人却几乎同声道:“我等定不负王爷所托!今日更未见过王爷!”

小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拍了拍手掌,大厅侧的屏风后突然转出四名黑衣青年,这四名黑衣青年个个神色冷漠,面容冷肃,浑身上下都透发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萧杀之气。李彦等六人自负武功高强,但屏风后藏着四人他们竟直未曾发觉,此刻见四人走出,不由个个脸色大变。

小王爷微微笑道:“他们四人乃是本王秘密培养的死士,武功虽是比不上诸位,但却精通各种刺杀,蛰伏的技巧,从今日起他们便会跟随诸位。或许可助你们臂之力!”

六人听了小王爷的话心里这才大舒了口气,原来是精通蛰伏之术,怪不得没能发现他们。若是小王爷随便叫出四人都能胜过他们,那他们这“南疆六大高手”不是白叫了?

“诸位可都明白了?”小王爷问道。

六人点点头,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那四名黑衣人,虽是知道他们跟着自己等人是要帮忙,但六人却始终觉得只要被四人的目光注视,就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如此,你们便去准备下,几日出发吧!”小王爷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六人躬身施礼告退,转身走出了大厅,那四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跟在他们后面。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大厅,小王爷的话又从后面传来道:“六位只管尽力办事,你们的家人,本王定会照顾好的!”

六人身形同时震,却没人回头,不会,众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花树间。

正文第四卷南疆风云第二章四根手指

小偷这个行业是任何个时代都不缺少的,但要偷的有技巧,偷的有学问,在偷的时候不被别人发现,这样的小偷在任何个时代都不多见。纵观古今,那些能够飞檐走壁,出入皇宫内院如入无人之境,偷金盗宝犹如探囊取物般的宗师级神偷,却只有那么两三人而已。但无论你怎样算,金四指无疑都是这两三人中的佼佼者。他的生充满了传奇般的经历,他简直就是为偷而生,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别的那些宗师级的大偷也许从未失过手,但金四指最少失手过三次。第次,他相中了刘记首饰铺的朵珠花,其实这朵珠花也不贵,只不过才卖两四钱银子,他却没钱买,而他偏偏又答应了翠花在她生日那天送她朵珠花,所以他只好去偷,结果被人当场抓获,刘记的老板看在同村的面子上没将他送官,但为了给他留点教训,将他的右手尾指剁去。此后他便苦练偷技,第二次他看中了玉器铺的尊笑弥勒,起因也很简单,他的母亲即将要过六十岁的生日,而他的母亲又极度信奉佛教,家里直供奉着尊黄泥菩萨,他想将那尊玉弥勒偷来送给母亲做六十大寿的礼物,结果又被抓个现形,玉器铺老板要把他送官,为了让他免受刑法,他的母亲步叩的爬进了玉器铺长跪不起,这才让玉器铺的老板软下心来,放过了他,不过却将他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剁去以示惩戒。此后他便消失了整整三年,三年后他重返故乡却正好赶上了黄河大决堤,沿岸数十万灾民流落失所,无家可归,饿死之人数不胜数,于是他便看中了方圆数百里的首富张万三的金库,官府无力赈灾,他想要为灾民们尽份力,结果就在他背着大包珍玉古玩想要离开的时候,被张府的护院武师发现,当场擒下。直接被打了个半死,眼看就要被押送的官府,翠花却闻讯赶到。好色的张万三看到娇滴滴的翠花,便答应了她的条件,以人换人,放过了他。不过却将他的右手拇指和左手尾指无名指尽皆剁去。而翠花也在第二天羞愤自杀,他那年事已高的老母亲闻讯后口气上不来也就此撒手人世,他在将母亲和翠花安葬后的第八天便消失不见。去十年,十年后,刘记首饰铺夜之间被窃贼扫空,现场留下以金粉所画的两只手掌,左手上面缺少无名指和尾指,右手上面却只剩根食指。三天后的夜里,玉器铺被人光顾,所有值钱的玉器全部被搬空。现场留下和刘记首饰铺同样的两支手掌。数天后的夜,数百里内的首富张万三家的金库失窃,张万三积攒搜刮了辈子的珍玉古玩,字画宝物样没剩,现场也是画有两只只剩下四指的手掌。令人纳闷的是,四名护院武师轮流值夜却没发现丝毫人影。个月后的黄河灾区,每个灾民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之时,都发现放在枕边的锭十两重的银子。那些灾民都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却没发现条寂寞萧索的身影正穿梭于他们中间,给那些拖老带小的灾民再次以他们无法发现的手法留下些碎银或是银票。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乡,而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的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富户却时不时的接到名自称金四指的人的传信,信中措辞委婉,语气直似是与你商谈。每封信笺的落款处都是以金粉画有两只只有四指的手掌。

“闻君有家资千万,今暂借白银五万两,以资灾民,望君慨赠,不胜感激!--金四指。”每名接到信笺的人不是报官就是组织家中武师严密防守,可无论他们如何准备,第二日都会发现家中失窃,失窃数目恰好和信中所说毫无二致。然后,在不久以后,那些灾民又能收到些“上天”恩赐的银子。

从那以后,金四指的名字便深深的印入了每名富户乡绅的心底,简直就如个梦魔般,无法摆脱。每逢听到何处发生灾情,那些富户们便度日如年,深恐其光临自家。后来,许多的富户联手,合力请来不少江湖中享有盛名的“大侠”,前来除害,结果那些所谓的“大侠”们不但连个鬼影子没抓到,有的甚至在大白天的就被人将随身携带的武器,银两,身上些重要的东西尽皆偷走,更有甚者,某位“大侠”的裤腰带何时被人偷走都不自知,累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次“”。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受邀前来,而那些富户们眼见报官请人都行不通,怒之下,合力出巨资请来了江湖中等的杀手组织“血雨重楼”。谁知半年后,他们的银子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那些富户们没有问原因,也不敢问。但“血雨重楼”的人却含糊的告诉了他们,此人不能死,杀不得,死不得!原来负责追杀金四指的杀手通过这半年的调查发现,金四指所偷来的银子竟然全部救济了穷苦百姓和灾民。而这些杀手中就有些是从灾区走出来的苦孩子,因此他们宁肯接受组织的严惩也不想动他根汗毛,最后“血雨重楼”的老大不但没惩罚他们,反而牺牲掉自己的金字招牌,从此,金四指就又多了帮杀手朋友。那些富户们彻底的绝望了,于是,出现了颇为可笑的幕,每逢有灾情发生,那些富户们只要接到金四指的信笺,便自行乖乖准备好信上所说银两的数目,放在院内最显眼处,等他来取。平日里这些为富不仁的富户们也开始尝试着做些好事,比如舍粥布饭,减免佃户的赋税。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自从他们做善事后,金四指的信笺便再也没有找过他们。只让这些已经转恶为善的富户们大叹,老天终于开眼!

金四指的声名终于渐渐传开,他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们的梦中恶魔,是那些穷苦老百姓心中的万家生佛。而这次,他终于惹了个不该惹的人物,权倾朝野,位极人臣的当朝宰相兼太师蔡京。龙颜震怒之下,宋徽宗钦点刑部孟朝溪主管此案。孟朝溪接旨之后便路追踪,他的轻功和金四指相差太远,仅仅数日,便被他甩掉。但他的内力却比金四指深厚不知凡几,而他有总能通过些蛛丝马迹继续追踪。如此近个月的追与逃下来,先感到累的反而是金四指。孟朝溪之名他早已听说,但初见他的轻功之后,他不禁有些感慨其浪得虚名,谁知这些天下来,孟朝溪悠长的后劲才让他真正知道了盛名之下无虚士之说。

金四指很郁闷,身后这个尾巴实在是让他讨厌的很,既打不过又甩不掉。他原先的想法很好,利用自己的绝顶轻功甩掉孟朝溪,然后直奔南疆密林,等看透这幅古画的秘密后找出藏宝图,直接就可以就地取宝。可这路下来,虽是将孟朝溪甩出数十里之远,但自己的内力不如对方,每次疾驰之后都要休息番才能恢复,而且无论自己怎样隐匿行踪都会被其看破,速度始终如的追着自己,光是这份耐力已足以傲视群论。眼看再有半日便可进入南疆密林,金四指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密林中,希望能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彻底的甩掉他。下定决心以后,金四指不由暗暗叹息,自从自己轻功大乘以后,曾几何时有被人追的如此惨的时候?心念电转,身形却是丝毫不减的驰进了前面的镇子,购买了些必需品和大包干粮腌肉,直奔密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文第四卷南疆风云第三章初次交锋

孟朝溪赶到南宁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经过午。他没有急着找地方吃饭,而是家家耐心的将那些售卖吃食的店贩打听了遍,然后才向家不大的小面馆走去。快要走到面馆时,突然自旁边的路口处闪出几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有僧有道,有男有女,正是公孙无双等六大高手。孟朝溪打量着面前的六人,拱手道:“不知几位拦住在下有何见教?”

“外来人,你来到此地便到处打听消息,所为何事?”白起宏声问道。

孟朝溪没有回答,反而笑反问道:“在下打听消息干诸位何事?”

“,你个外来的土包子,大爷问你话,你竟敢不答?”白起单臂挥,有些示威的道。臂上肌肉纠结而起,甚是吓人。

“呵呵,你若是大爷,那他岂不成了爷爷?”孟朝溪丝毫不为所动,咧嘴笑指着李彦道。他的穿戴朴素,依旧是身粗蓝布衣,加上他笑得很是憨厚,被人当成土包子倒也很是贴切。

“咯咯,你这人说话倒也实在,不过实在人可是会吃大亏的哦!”沈娘子首先忍俊不住,娇笑道。

李彦的面上也挂满了笑容,他直看白起不顺眼,此刻虽然和他条阵线,面前这憨憨的汉子句话便令自己无形中占了白起个便宜,他心里有怎会不开心?白起狠狠的瞪了沈娘子和李彦眼,面色已变得有些发红。他本来就是个动辄杀人的亡命之徒,此刻当着众人的面被个外来人奚落,心中早已怒气横生,眼看就要暴走发飙,却闻玄玄道长在旁阴声笑道:“拗骡子就是拗骡子,别人句话便已离间了咱们中三人的关系,你们还在高兴!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