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没有认出她,郭大侠呵呵笑说:“我是小花呀,我本来想找你有点事的。”

在寨子里休息了几日,体力已经恢复大半,翠翠、小丽、郭大侠和余杉四人相继离开了西双版纳。是的,王深并未随她们回来。王深被救后,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大伙与他谈话,他爱理不理,整日坐在吊脚楼上倚栏远眺,沉默得让人心酸。大伙知他受了刺激,尽量不去打扰他,原以为过几天他便能恢复了。怎知好几天,他天天如此,每日望到深夜,直到远处的林子一片漆黑,他仍呆坐不动,大家才知他伤得真不轻。

王深又是一阵点头。

大祭司哈哈大笑,色迷迷地捏着姑娘的下巴说:“她当然不如你了,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住在孔雀祠堂,受村民供奉。多少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不需你动手,自有人傻傻地送过来,无需受日晒雨淋之苦。放着好好的祭司夫人不做,偏偏要去送死。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明白这道理,你说你是不是聪明啊?”

是啊,如果余杉知道的话,应该一块走了,又怎么会回来呢?王深想想有道理,觉得郭大侠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都抛下,太伤人了,余杉此时心里肯定难受。他反而安慰起余杉说:“我们觉得她应该是独自走了。你知道了也别太伤心,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余杉斜眼看大树下大壮和丁文。大壮似乎在说什么,丁文听了,表情失望,甚至有点伤心。大壮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丁文偏头避了避,转身走开了。余杉见了,大吃一惊,而身边的王深仍在研究水里到底有没有东西,没有看见这一幕。

一只白孔雀先走出来,浑身羽毛洁白无瑕,一根杂毛都没有,眼睛又是淡红色。紧跟在后,走出一只黑孔雀,全身黑色羽毛如黑缎子般有光泽。

“那是老鹰啊,就是雕。这门由上好的楠木所制,坚硬无比。况且雕为空中霸王,嘴爪虽利,但有力的还是双翼,在陆地上它就使不上大用场了。”大壮向大家解释。

这是传说中孔雀王国的地图?他们想起出发前启明对他们说的《孔雀公主》的故事,难道这故事是真的?这茂密丛林里真的有孔雀国?山洞里死去的那个人是来寻找孔雀国的?

郭大侠站起来,又想了一个办法,叠罗汉,这是从她看过的杂技表演中得来的灵感。

余杉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警局,到家店铺卖家电的,心里也感慨万千,与自己相比,自己还算是幸运,至少工作没有受影响,自己爱的人,虽然他并不了解自己心思,但还是能做好朋友,一块共事。

以前总是嘲笑她胖,圆圆的娃娃脸显得幼稚可笑。而如今,脸型消瘦,尖尖的下巴突了出来,如同鸡心,挂着黑眼圈显出疲态的眼睛。像这样,怕是睡觉也睡不好的了。老肖心底一软,哎,柔声问她:“小郭,你到底怎么啦?”

豆姐没有理会她,将手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她过去一看,是热水瓶碎片。

侯队低头思考了一会,说:“老赵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果然有两把刷子,见解不走寻常路。

姨父说:“他将来结婚的房子也买好了,有个亲戚在广东做电器,说弄点家电来这里卖,我想着文彬不如就开个店铺,卖卖家电算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走远。”

他们就在棚子里坐着,以前真没觉得,现在再看棚子真的很窄小。靠走廊的一边立着玻璃橱柜,大约有1。7米高,靠木门的一边是灶台,中间摆着餐桌,两边留的空隙只能容一个人转身。厨房里亮着一盏瓦数太低昏暗的小灯,在这样的灯光下,蔡老师显得苍老了。他们坐在餐桌旁,身后是灶台,对面的橱柜与餐桌之间夹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桌子下塞满了叠起来的塑料凳。

今年乡试取消,朝堂风云涌动,这时候不去凑热闹也罢。眼前妹子也许了人家,母亲该是会念叨自己的婚事了吧。想想就头疼,诗之书伸手按了按眉头。

白衣公子瞥了他一眼,嘴角轻扬:“这又是才从烟姑娘那儿出来吧?”

刚过了立冬时节,天气开始冷了起来。诗嫣却不觉得冷,依旧一身白衣施施然从学堂往家走去。

“呜呜呜……”白絮雪双手用力的篡着夜玄墨的袍子上的一角,趴在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制。

但是隐国已经消失近千年,现在想查也无从下手啊!况且他们在明,敌在暗。找出隐国潜伏的线人谈何容易。

她把迷药分别放在菜里和酒里,若是单单吃一种药效不会发挥。只有两种一起吃才会有效果的。而且这种迷药一旦分开,即使是医术再好的人都无法分辨出来。

“师姐……”这时,裴无尘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白絮雪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师姐,你吓死我了。当我看到你陷入一片火海中的时候,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师父把你救下了,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人一兔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此情此景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怪异。

他知道这是墨生气的征兆,而他生气的原因不言而喻。墨,原来小东西就是你的底线麽!

身体被大火燃烧成灰烬,脱体而出的灵魂也似乎落到了无间炼狱当中。

而隐原来就是神医世家出身,说不定那场疫病是他早就设好的陷阱。只可惜他算漏了洛神的出现,最后功亏一篑。

说完白絮雪趁着裴冷潇愣神的档换了一个方向绝尘而去,裴冷潇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白絮雪说的“真的真的好好笑……”

拿起金创药想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撒上一点,可是翻手一看手上却是完好无缺,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伤口。

“啊?”

郭大侠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对玲姐说:“你坐下休息会呀,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今年多大了?”

玲姐坐在她身边,伸出腿,架在茶几上说:“这沙发真舒服,我要是能有这么一间房子就好了。我要有这么间房子,我就不去天外天工作了。”

“不要这么夸张啦,这小区很旧的,就是买,也不贵的。你只要好好攒钱,很快可以买得起啦。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郭大侠鼓励她。

“我姓白,叫白玲,我今年十九岁。”玲姐姓白,叫白玲,这名字很好听。

白玲只有十九岁,比自己还小三岁,她还玲姐玲姐叫了一天,以后叫她白玲好了。

郭大侠趁白玲去洗漱的时间,在沙发上摊好铺盖。玲姐从洗手间走出来,长长湿湿的头发披在脑后,水滴滴答答,如出水芙蓉,脸上清洗干净了,热水冲过的皮肤红得发亮,显得容光焕发。她穿着郭大侠的睡衣,显然太小了,紧紧绷在身上,身形显得玲珑曼妙。郭大侠忍不住说:“哎,白玲,你真是美人耶,我要是男的,我也会喜欢你的。”

白玲倒也不客气说:“那当然了,我已经听过一百个人这么说了。那你说,智哥会不会喜欢我?”

郭大侠正端起水杯喝水,听了这话,水喷了一地。

“你这是什么反应?”白玲不解地问。

郭大侠放下水杯,拉着白玲坐下说:“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失态吗?干嘛要靠在那个黄智身上?你喜欢他吗?”

白玲得意地扭了扭身子说:“你看出来了,我故意的,效果怎么样?他没有推开我呀,代表他对我也有意思吧。”

郭大侠语重心长说:“你不觉得他很花心吗?他成天和那些小姐混在一起。”

“那是他的工作呀!再说了,男人逢场作戏很平常。情场浪子真心通常只给一个人,你看过电视没有,都是这么演的。”

电影电视真是害死人,郭大侠真不知如何说服她。她想起余婉死的那晚,这个黄智是什么人还用说吗?白玲真是胸大无脑,天真得很呀,前面就是火坑,也要往下跳。

“不是的,我有一晚看见他和……”郭大侠脸红了,没法说下去。

白玲很有兴趣,问:“你看见他和谁?是和谁在一起?”

“不说了,人都死了,我不想说这些。但是那个黄智真的不是好人,你清醒点。”

“我就知道你说的是余婉。哼,余婉还在做包厢服务员的时候,就暗恋智哥,智哥才不理她。她后来下海做了小姐,明目张胆地投怀送抱,智哥更是瞧不上她。”

余婉原来在天外天做过服务员,看来白玲应该知道一些东西。但是一个一个来,先将无头女尸案侦破了先。郭大侠打定了主意,她故意说:“是嘛,这我就不知道了,原来余婉还做过服务员。我记得你说过一个叫璐璐的,你拿她的工作服给我穿,她是怎么回事呀?”

郭大侠看着白玲的反应,希望她不要太警觉。白玲当然不是警觉的人,她叹了口气说:“你不要问了,特别是在天外天,米兰姐不许我们提璐璐的事。发生什么事我没亲眼见过,都是猜测,总之红颜薄命。你是没有见过她,璐璐真是美呀,在她面前,连我都不敢自称美女。”

白玲又说:“有她在,我都没这自信去追智哥。”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也喜欢智哥吗?”郭大侠紧紧追问。

白玲打着哈欠,钻进沙发的被窝里说:“我瞎说的,她和余婉不同,璐璐是正经八百的大厅服务员,单纯得很,智哥对她不错。当然智哥对我们都很好,很照顾我们。不说了,我困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