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又如何?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能在后宫这一片天空中画出属于自己的风景,她要让曾经所有给她难堪、屈辱的人看着,她,不是谁能都能欺负的。

最近京里出了点事情,这过往的检查就严厉了些,守城的老赖头因为多年的老资历,虽然后头没有人帮衬。一直呆在这个岗位上也没有什么变动,可是,在守城的官兵中还是有一点的影响力,就凭这老赖头的一双眼,让他们没少跟着受益。

还没有餍足的顾展鹏摸了摸肚子,眼里带着希冀的光芒,“这次的点心味道很好,你做的有没有多的?”

熊皇后看着郝氏一副想要辩解的样子,又说道,“妈妈。如今这形势您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先帝爷当初中意就是皇上,京城里那么多名门贵女不选,偏偏选了本宫,您是知道为什么吗?”

几个太监闻言马上用力,就要吧陈氏给拉出去,哪知道陈氏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极其艰难的开口,虽然平静,但仍有些希冀,“先帝驾崩前,有没有问过我?”

汪氏显然没有想到李太后会说出看似不相干的人来,陈氏却有些心虚了起来,照李太后的话来看,不是在诈他们。不会是真的手中有证据吧?陈氏有些坐立难安,当年的他们是做的干干净净,绝对让人找不出蛛丝马迹来的,派去的人都被灭了口,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证据?

依梅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依梦,“我如何不知道,可是我也想不透殿下怎么就同意了郡主跟着老爷子。平素最舍不得郡主的人就是殿下了。”

不期然而然的就听到汪氏的哀嚎之声,陈氏更加的得意起来,一个用劲就将汪氏压倒了,随即就坐在她身上还是抓、挖、打、捏、揪、扣起来。

顾跃斌知道其中的缘由,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能让同昌长公主点头进来别院的女眷们,又有哪个是简单的?都不是在后院中厮杀了多年的,这点子缘故还能看不出来?不过也有是为了同昌长公主和乐安郡主毫不做作的母女情给羡慕红了眼,在后院中练就的火眼金睛怎么能看不出真假来?早已有精明的,看着乐安郡主的目光深沉了起来。

汪德妃面色并不好,沉着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采诗,冷冷的开口,习惯性的带上了居高临下的口吻,“怎么是你过来了?采灵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鲁王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整个人气得要发疯,赤红的双眼带着刻骨的恨意直直的射上成王,如果眼光能化作这世上最锋利的刀的话,那么成王此刻早就被鲁王刺杀得尸骨无存了。

采灵和采诗中间的小互动怎么可能会逃过汪德妃的眼,汪德妃有些不满的看着采灵,采灵似乎是无所察觉的将盛好的汤端到汪德妃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娘娘,温度正好,您要赶紧用了,太医说了,要是凉了,会影响这补品的功效的。”

建成伯虽然胸无大志,也没有什么本事,富贵后院中养出来的,总有些心眼算计在里面,他能猜到其中的不对劲,何况,从母亲以前的话语里也能猜到母亲是想把宝哥儿跟乐安郡主凑成一对,至于原该是乐安郡主的给换成了冷家的姑娘,他能大致猜到,妻子肯定是在其中也插上一脚了,至于原本的计划,看到现在的情况,再追究也没有说什么用。不过,母亲始终是母亲,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做儿子都要维护她的颜面,至于妻子,本该就是要受些闲气的。因此,一进门,就把火撒到了妻子的身上,倒是忘了,妻子的这个妹妹是个不好惹的,从小就牙尖嘴利、厉害的很,嫁入冷家这个商户之后,又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寻常人轻易的不能得罪。

听着曾七姑娘这样一解说,除了陆九姑娘还有顾明珠身边的人,任十二娘等任府里都惊呆了的看着顾明珠,虽然建成伯府已经衰落,可这云锦之名却是鱼雷贯耳,珍贵之处自不必多说,并不是有权有势就能享有的,还是一定身份的代表。

听着顾明珠这样一说,怀蝶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要不,郡主就穿昨日尚宫局送过来的胡服吧,颜色也是郡主喜欢的,穿着既轻便又舒服的,比起这些袄子、裙子要好太多了,配上张嬷嬷做好的虎皮靴子怎么样?”

虽然从她一出生就被姚老夫人给抱走,在自己身边生活的时间还没有小女儿淑娴的时间长,可到底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又是自己的长女,怎么可能不会心疼呢?想着从小顺风顺水、优秀出色的女儿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饶是再成熟的孩子,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坦然的面对和接受生活带给自己的磨难和问题。

陈贵妃倒是面色淡淡的点点头,“春儿,你办事,本宫素来是放心的,比起翠微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本宫能放心的多。”

顾?知觉的就想反驳,可被顾礼强制的给摁了下去,站在一边急得抓耳捞腮,摄于屋里自己不敢反对的父母、兄长,一个人干着急。

同昌长公主闻言抬头看着依梅,“是不是那个破落子弟又找你麻烦了?”一副依梅被欺负了,绝对要给依梅找回场子的样子。

顾明珠不同,只要是有人入了她的眼,她就从来不会去在意这些,会很真诚的相待。跟洛王的关系,明显的比留着同样血液的自己好亲近热络的多。

同昌长公主眼睛一亮,然后腻在孝懿太后额怀中,“还是母后对女儿最好了。”

阳平公主眉一挑,戏谑道,“哟,你是忙哦,忙的没有时间做这些了,要是你真的抽不出时间的话,我跟姑母说说,别让总让你进宫也别让你去外面玩了,安安心心的关在家里,什么时候做好送给我的荷包,什么时候就可以出门。”

听到齐恒这么一解释,顾明珠就好奇了,从齐恒手中接过荷包,一边小心的打开,一边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咦,这是什么?”疑惑的抬头看着齐恒,她想不到荷包里装着的是一个类似手镯的东西,不管是手镯的材质还是镶在上面的物件,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连做工跟自己以往见过的吐蕃饰品不同。

敬宗帝虚弱低沉的话语,让霍皇后眼里的泪珠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又怕自己的举动让敬宗帝担心,用帕子捂着嘴,扑哧的笑了起来,只是,嘴角上扬的越高,泪珠滚落得越凶。

“娘娘,”翠微走到陈贵妃的身边,扶着陈贵妃坐下,“陆五姑娘的父亲是谁啊?那可是左都御史陆明杰啊,虽然只是个四品,管的事情又杂又乱,但是这可是有实权的,又是陛下得用的人之一,要是拉拢了,绝对是大大的好处。宫里之前不是有流言再说,淑妃娘娘看中了陆五姑娘想要作为康王的正妃吗?这永宁候世子夫人可是镇国公府出身的,跟早逝的贤妃娘娘可是嫡亲姐妹啊。不说这些,你想,德妃娘娘以前跟贤妃娘娘就有些不对付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让康王娶永宁候府的姑娘,这不是将镇国公府和永宁候府更加紧密的绑在一起吗?”

成王王妃袖子底下捏着帕子的手松了松,似乎刚刚的一幕不存在般,笑容倒是有些明朗起来,“臣妾刚刚说到过两日就是璋儿的生辰了,臣妾想着好好的操办一番,璋儿毕竟是我们的嫡长子,虽然只是个生辰,臣妾也不想委屈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呢?”

尽管再现代,表亲结婚是明令制止的,可是在古代却是极为普遍的事情。男女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就这么瞒婚哑嫁,不管好歹的过了一辈子。像是什么公子姑娘、花前月下、私定终身的故事在这个重视礼教的年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是富家公子为爱抛弃一切,带着心爱的人远走天涯,从此琴瑟和鸣、相依相爱一辈子。从小的教育就决定了男子他们将来应该要承担的责任,不否认是有这样的人,可是,抛弃妻子的人,真正又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