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面色阴冷得如同暴风雨即将來临他一语不发听着底下的一群老臣的轮流劝说

“不要再杀人了”当赵子山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血红的双目逐渐变成了黑白色长剑上的血色也渐渐消失笼罩在四周的杀气一散顿时令人呼吸顺畅许多

“你们敢动她丝毫我让你们都葬身山林”赵子山一身黑衣将他绝美的面庞衬托得像一个死神手中的长剑寒气逼天不管何时何地何人都休想在他面前伤害蓝焰

苏玛吉雅急忙将她抱入怀中按住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看急得她哇哇地哭了出來

“妹妹怎么走的如此匆忙,难得进宫一次,怎么也不陪姐姐聊会天儿,现在肚子越來越大,皇上都不让本宫多走动,实在闷得慌。”龙朝华一脸春色,托着大肚子缓缓地走來,得意得足底都快生花了。

“这老夫哪里会知道,也不屑知道……”李桃本想说天下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只是碍着蓝焰的面说不出來。

柳媚儿心下莫名紧张但红烛楼的生意如今多半是靠她招揽就算出了什么事红妈妈也会向着她的如此一想底气又变得十足了

“劝过劝不动”柯剑也心有不忍“他有自己的理由”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从两国的交通要塞,,北城混进去,两国的商业來往必经北城,从此处慢慢地渗透进去,半个月内必能混进数千人!听闻兰宫漠如今是浑浑噩噩,全靠那苏玛丽执政,皇宫里仍安插着我们不少的内应,只需布置周全,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必能将兰笞国,连同兰宫漠一举歼灭!”这声音蓝焰再熟悉不过,他的声音在那满壁金煌的乾坤殿里显得威武不凡,除了一国之君,谁还有这等俯览江山的气势。

“是何事这般重要,要皇后娘娘亲自过來?”茶过三盏,蓝焰直奔主題,她可沒有闲情与龙朝华聊天。

“漠儿?额娘?”兰宫漠尖锐地反问着,言语中充满了嘲笑与不屑,“你是政王的额娘,是太子的额娘,朕沒有额娘,苏玛丽不是,你也不是!”

轻轻地推开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房中的布置与圣安殿格格不入,窄小的房间,朴质的床被,是寻常人家的的装饰,而这里,却是兰宫漠最喜欢的地方,蓝焰是他带进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

“我还听说,红烛楼的蓝颜姑娘,可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仙女,才艺更是一绝,不知道这些个姑娘中,哪位才是焰儿姑娘?”绸缎公子四处打量着楼中的姑娘,这些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蓝姑娘,皇上來了……”管家匆匆地跑进來,憨厚地笑着说道。

今年已经是十年之期,时隔两年她又回到了雪国,一切也该结束了!

“你以为我当真会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身子?今日我來不过是想告诉你,即便是你主动要献身,我也不会要!别的男人碰过的身子,我嫌弃!”兰宫漠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龙袍,眼睛迷得只剩下一道光,显得轻蔑无比。

拿着发簪的手背上,还留着那夜的烫伤。这两年里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却从未留下伤疤,而今这个烫伤似乎要伴随她永生了。也许发簪能帮她平复伤痕,但她不想。这发簪,是司徒毅送的,这伤疤,是兰宫漠留下的。

“看你气色不错,想必是将要回归心上人的怀抱,心中激动吧?”说话的是苏玛丽,她那双越发狐媚的眼睛和不屑的语气让蓝焰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在雪地上躺了多久一直等到她觉得浑身都被冻得发疼的时候才想要站起來

也许天亮了他就会來接自己回去即便不來也会偷偷地派个人过來传个话吧想着想着蓝焰便睡了过去睡得太晚也不易醒來

且我不过是将属于他的归还给他,你心中只有他,我何必再强求。

“你笑什么。”蓝焰想往后看,却只能转动眼珠子。

但不管怎样,她已经决定这路上的一个月,无论如何她都要死磕在这辆金銮驾上。

“让我先吃饱再说。”赵子山耸着肩膀说道,迎面却飞來了一个鸡霸腿,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主仆四人抱成一团,旁人看不出他们是喜极而泣还是悲声痛哭。

“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埋在他胸口的小脸轻轻地蹭了蹭:“你要小心,太后是个会蛊术的人,那些半尸人定是她养的……”

“强词夺理,那为何她一來你就装死。”

慈宁殿内,兰宫漠沉着脸陪在太后的床前,憔悴与压抑都满满地写在脸上。

在啷当的兵器碰撞和杂乱的脚步声中,蓝焰只听到了那一声啼哭。

自从兰亭宇与柳妃死后,她一直刻意地不去提起他们,而他也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悲伤,蓝焰甚至曾经怀疑他对他们是否真的有感情。

“你怎会原谅我……”一个人要有多大的胸怀,才能原谅自己曾经的过错。

她清楚地知道吻她的人是兰宫漠但是她抗拒不了她知道想要她的人是兰宫漠可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叫出司徒毅的名字

“我们真的还会再见吗”虽然也知希望渺茫艾拉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知道那可疑之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谋害皇上。”

“看什么看打扰了我家娘娘休息要了你的狗命”二子使劲地推了他一把却推不动他反而被他一把甩到了墙上随之又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

司徒毅却一把将她跟前的饭碗移到自己的跟前,固执地说道:“别吃了,不好吃。”

艾拉斯逛了一圈集市,心情很是不错,拉着蓝焰往回走,一路上还不时地从谷秋白身上取下一些小玩意,在蓝焰面前摆弄。

“赵子山,你……”怜儿被怀中的东西压得直不起身,冲着越走越远的赵子山气愤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