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命就必须要获得烛龙石,若让说书先生知道实情,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这事得保密。至于叶月,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放开我,我不回去。”叶月挣扎着。

我身体往下沉,躺在地上反身用脚踢,怪物被我冷不防的反击摔倒在地,我抓紧时机,爬到怪物身上,利用全身的重量踩着怪物的双手,然后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它的头上。

我不和他做过多计较,只要能成事,这点小钱都不会是问题,何况说书先生老这练成熟的处事作风,是值之又值的。

‘啪——’又是声巨响,我觉得浑身无力,昏睡过去了。

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是个长发的老头,只见他神情严肃,面如青枣,络腮三尺,虽是年迈,眉宇间依旧尽显非凡,举手投足略有大将风采。若非实实在在的亲身经历,真以为这是到了拍戏现场。

忽地,又闻叶月凄惨的叫声,只见她的嘴巴张合,似乎要说些什么,然而风声和水声模糊了听力,我无法分辨清楚她说的话。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见干尸的头颅浮在水面,散发着阵阵恶臭,正缓缓想我涌来。

面前的境况让我顿失颜色,我回过神来疯狂逃离。叶月在岸上急得上串下跳,然而情况并非想象中的糟糕,干尸动作缓慢,没能追上我,我奔到岸上,抓起叶月的手便往车子跑去。

“拿到了。”我启动车子,急促又兴奋地说。

叶月脸惨白,双手紧紧捂于胸前,目光呆滞而彷徨。

回想起曾经的片段,荒野半仙升天自称达摩,我们昏睡后醒来却发现无缘无故到了楼兰遗址,极有可能大脑被某些东西所控制而产生幻觉,就像那两通缉犯样,风雨无阻地赶往太阳墓却全然不自知。不过结果是迥然不同的,他们死了,我们幸存。

怪事陆续不断,回城以后,我找来几个买家,他们看过金甲后连连点头称赞,然后竟是统口径说价格不菲出不起价。对我这个外行人说出不起价着实不在理由,何况我愿意低价贱售,买家依然没有意思,这可让我犯了难。

接下来叶月却莫名奇妙地生了场病,忽冷忽热,缺精乏神∫了几家诊所,奔了几家医院,医生都说只是感冒,并无大碍,可是吃了药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越发严重,最可恨的是药费出奇的高昂,幸亏我还有辆偷来的车可换现金,若是平民百姓早就被意愿诈干而死。

中国人有个特性,正规途径治不好的病喜欢求神问鬼,既然我传承了中华系统,自然也不例外。

放眼天下,神棍无数,可信的江湖郎中更是无处可寻。于是我又想起了说书先生介绍的半仙,只要尚有可能,总得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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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们乘车来到荒野里,原先半仙的房子依旧立在原地,屋顶的红瓦站着几只乌鸦,拼命地哀嚎着,微风吹动地上的野草,沙沙作响‰使用访问本站。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听见门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于是吸口气壮着胆子敲响木门。

“谁?”门后传来把老者的声音,能分辨出是半仙的声线。

我谨慎地倒了步,答道:“请老先生指点迷津来的。”

门开了,半仙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半响,才请我们进去。

他倚在安乐椅上半眯着眼睛,我把叶月的情况告诉他,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依旧旁若无人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长段时间后,才动了动,凝视叶月说:“小女孩命有不祥,怨咒缠身呐。”

半仙句话可把我震住了,所谓怨咒缠身极有可能落得像说书先生儿子那样的下场。

我迎前两步,蹲在半仙身旁请他指教,他叹了口气,以长辈的口吻跟我说:“古时候,有个叫做羊舌鲋的朝廷命官,开了贪腐的先河,占人钱财,受人贿赂,最后被人乱刀砍死,成了历史上第个因为贪污而死的人。此后千年,民间再无宁日,人人争相效仿巧取豪夺,贪婪和极度膨胀,今天贪狼已现,只等七杀复活破军重临。”

我眨双眼,大为不解,不禁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咳嗽两声,话锋转,说起干尸的事,缓缓道:“我跟你说过,那个钉子是下降头时打上去的,旦钉子被除,尸体就会觉醒,所有接触过墓葬品的人都会被怨念缠身,最后死于非命。”说这话时,他又望了叶月眼,眼神空洞无光。

“这么说,我也会死。”我喃喃自语道。

半仙摇摇头,解释说:“你是贪狼现世,命格多舛生动荡,只是贪星深潜,藏于六脉,是我为你开了光,此后妖孽近不得你身。”

这席话让我如梦除醒,原来,那天见半仙腾空自称达摩,并未妖孽作祟,而是半仙为我开光作法,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和叶月不像通缉犯样死于非命。虽然我躲过了初,但叶月躲不过十五。

依半仙指点,欲为叶月解咒,方法就是把切归位,尸体归位,陪葬品归位,银钉归位。我必须要赶在叶月病死之前把半仙交代的事情办完,于是,我把叶月交付给半仙,自己人踏上了路途,第件事便是找到烛龙石,然后再到太阳墓。

我找了上海那个开侦探社的朋友借了些钱,租了辆车子作为代步工具。本打算偷辆车,可是世道不好,飞贼横行,城市各处都充满了巡警,难以下手也只能作罢。

路上,想起半仙的番话,他曾提到过七杀破军贪狼,当时由于忧心叶月的事情所以忘记追问下文,如今想想,却也想不通透,但我知道七杀破军贪狼,乃指天宫三星,在命理上称之为杀破狼,是种绝命的命格。至于说“七杀复活,破军重临”,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只是半仙开玩笑的荒唐言而已,不想也罢。

我闯入文物研究院,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打,把里面所有工作人员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烛龙石,再次驱车奔赴新疆。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每次都有不样的目的,每次都有不样的心情。

我很顺利地进入了罗布泊境内,此时天空异常明朗,阴雨天已经不再,呈现出沙漠特有的干旱迹象。我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撒尿,忽然远处走来个年迈的老人,炎热的天气下此人居然披件灰色连帽斗篷,衣衫褴褛,胡子花白,面容却红润非常∵过来向我要了瓶水解渴,他操口怪样的口音,问我要到什么地方去,我胡乱指了个方向,他嘻笑两声,像极了疯人院逃出来的,见此情景,我不愿意再作逗留,开动车子溜烟跑了出去过倒后镜,瞅见他堆砌满脸笑容在向我挥手,不自觉让人惊怵。在这种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荒郊野外,遇到这种奇怪的人,未免不使人想入非非。

第二日清晨,到了山边。我绕过墓前的两座大山,发现原来的积水经已干涸,几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面容青肿,狰狞难看,并且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就像死猪样的味道。

我爬下去,翻转那具女干尸,拖到阳光能及的地方暴晒,然后再去找佛珠和银钉〗与山之间围成的空地不算太大,要找这两件东西不算艰难,当我找齐佛珠银钉,再去看女尸,原先潮湿的皮肤已经晒干,我把佛珠和金甲穿戴在她身上,再把银钉打入她的头颅内,然后抱起她往盗洞走去。

洞口幸未塌方,可由于此地处于山群之中,日光常年照射不到,所以地面还是潮的,盗洞的壁边也非唱滑,洞口又很狭窄,想要运送具尸体进去实不容易。

思前想后,终于得出个办法。我用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然后桥绳子头爬入洞内,盗洞两边的木板稠黏得很,就像鼻涕样恶心,是木板受潮长菌的缘故。

进入墓室后,我牵动绳子把尸体拉了进来。墓室四个墙角各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口,兴许是为排水所设计的。

我把切安置妥当便爬出去,用铲子把洞口捣毁。大地切已经结束了,太阳墓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我开着车往回赶,天空忽地声巨响,沉寂无光,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个季节时情时雨,难以预料。

回到公路上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奇怪的老人,他笑笑地望着我,向我挥动手臂,好像在说“搭上我”。不由得让我提高了警惕,我没有停车,猛地踩下油门加大马力,从他身旁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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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两天后,我回到半仙家里,发现叶月果然龙精虎猛起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谢过半仙准备带叶月离开,临走时他跟我说要注意今后的人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我被弄得糊里糊涂,却也不好再去叩门。

经历这许多事,叶月变得淡泊起来,在她的要求下,我们开了家甜品店,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当然,这切还得靠朋友相助才可能办到。

庆子在电话里调侃道:“哎呀,成家立业做正行生意了,真真只不吃屎的狗。”

听这话,我也不甘示弱数落了他番探社的庆子向来如此,说话不管好坏,想到便说,以前也因为这德行得罪过不少道上的人。

甜品店每日的客流非常大,可是赚的钱却是微乎其微,生意不好也不坏,叶月不为忙碌而怨声载道,反而乐此不疲。

某日店里来了个衣衫褴褛的人,我迎上去看,差点没把我吓出魂来。来者正是当日罗布泊公路上的老人,他站在原地打量着我,脸上依旧是春风满面,笑容灿烂。我定了定神,问他有何指教,他低沉着声音说道:“要碗龟苓膏。”

我如木头般不知反应,良久,叶月走过来责怪说:“怎地不识招呼客人了,去去去,累了回里间休息。”边说便把我推搡到房间里,然后又匆匆忙忙赶了出去。

我侧身藏在门后,偷偷监视着那人的举动。

叶月放了碗龟苓膏在他面前,他拎起勺子在碗里搅动了几下,倏地抬起头望向我的方向,嘴角露出个冷冷的笑,然后从兜里掏钱出来压在碗底,便自行离开了。

我慌忙追出去,可为时已晚,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只有行色匆匆的过客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叶月跟出来,看着神经兮兮的我,的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即时编了个大话,说见到个老朋友。

生活依旧如故,死般寂静不带丝起伏。每日打烊以后,我和叶月唯的娱乐便是数数当日营业所挣的大堆花花绿绿的零钱,尽虽钱不多,但总能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说自己的下半生就要这么过,安安静静平淡无奇。

可惜平淡的日子未能长久。某日的午后,我接到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声冷冷的笑,我立马神经质地警觉起来,询问对方是谁。把沧桑的声音字顿说道:“想和你做宗买卖,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伍先生。”

我想他对我的切必定了如指掌,为了弄清楚此人的来历,我决定和他晤上面照约定,我在午夜时分去到市中心的公园里,对方早已如月而至,站在回旋木马前。凭藉着昏暗的路灯,我能看见那人就是罗布泊里那个怪老人。

当我正要上前去时,身体被只手牵制住了,原来是叶月,她紧张地抓住我,说:“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