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正在做绣活的秀兰笑道:“爷差不多每天都陪着姑娘,也没见姑娘多无聊啊!”

苏妈妈点头道:“这话倒是。老奴记得二公子在宫中伴读时,得了假来郡王府看大姑奶奶,大姑奶奶见二公子的小手红肿的厉害,就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二公子刚开始还不说,后来见大姑奶奶急了,才道因为二皇子背书没背下来,他替二皇子挨了师傅的罚。大姑奶奶听了,抱着二公子痛哭失声。”

刘氏抿嘴一笑道:“你勿须挂心我们,你哥哥他身子好着呢。如今就是忙些,几日也见不得一面。”

玉萍听了王氏的话,心中大骇,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奶奶,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样的话您可不能再说了。无论您想做什么,玉萍是您的人,自然会替您办到。可是这一次不同,玉萍求您想想大少爷。西苑那位是什么人啊,莫说现在她在爷的心坎儿上,就算是没有爷的僻护,您想想她身后的娘家,如若出了什么事儿,那袁家能放过陈家人吗?贵妃娘娘能放过陈家人吗?更别说爷,如若她出了事儿,爷会第一个出来要人命的。奶奶,爷怎么宠她暂不去想了,只要俊少爷平平安安的,这才是重要的。没有爷,您还有俊少爷啊!”

袁之芝故作一愣道:“这位爷又是哪位?”

秀兰从屋外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刚刚铺子里送过来的簪子匣子,见袁之芝正歪在塌上,一双眼睛迷离中满是欢喜。不禁想起在铺子里时爷和姑娘站在首饰格子前那情景,真的是美极了。秀兰喜欢看戏,喜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段子,而四爷和姑娘在她心中,就是一对难得的才子佳人。刚刚在铺子里,她离着姑娘很远,二奶奶不许别人过去打扰两人。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谁也没有能听到。本来二爷还想过去凑趣,被二奶奶和二姑奶奶一顿的埋怨,也没了上去扰局的心。她听二奶奶对二姑奶奶笑道“没见过这么般配的”。她在心中也这么觉得,爷和姑娘,真的很般配,站在一起像一幅画似的。

二奶奶这边谈论玉小川,二爷这边也在聊玉小川。

抬眼看到不远处,四爷和府里的几位爷不停的说着什么,偶尔会沉思一下,会蹙蹙眉头。袁之芝刚要转眼到他处,四爷竟然抬眼望向她这里。两个人只是那么匆匆的互望一眼后,各自转开来去。可是,就是这么一眼,袁之芝却有种莫名的心动,甜甜的,不禁暗自微微一笑。

袁之芝听了这话,一脸气愤地看着秀玉和秀兰,还没等她说话,苏妈妈笑骂道:“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这个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在主子面前该说的话?还死呀死的。如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罚你去外面呆几天,看能不能闷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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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萍端着新茶从吴姨娘身边过去时,被吴姨娘拦了下来。见吴姨娘将茶碗捧在自己的手上,一脸微笑的往新奶奶处走去,玉萍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光是玉萍,屋里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位吴姨娘又要出什么花样闹腾。王氏愣愣的想出言训斥,可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该如何训斥。陈永持也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这位妾氏又要闹藤些什么。

李妈妈忙福身下去给两位主子问安:“四爷万福,四奶奶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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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芝笑着白了她一眼道:“被二嫂子说的跟个神仙似的,别人想要的我也想,哪有那么清高的。只不过是托了娘家的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人心却不是拥有权力就能得到的。能遇到元德是我的福气,能与嫂子相交,也是我的福气。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难不成这世界上的好东西都归我一人,让人家瞪眼睛干瞧不成!”

二奶奶笑了笑道:“知足者长乐!可惜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袁之芝抿嘴一笑道:“嫂子以为我就是个知足的!?我不是,之芝算是个最不知道知足的,否则就不会明知道自己不能伺候他,还不愿意他去别的院子!”

二奶奶静静的看着她,心中道:自己算是个知足的吗?不算是吧!因为她也不想让爷去别的院子,可惜她连留住他的能力都没有!

“对了,北边是你们袁家军在守吧?”二奶奶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袁之芝一愣,点了点头。

“我与一些从北边来的商贾家奶奶聊天时,她们说最近北边不太太平,皇朝的军队与北齐军经常会有一些小的冲突,闹得很多凤予城的商人举家搬到京师!”二奶奶依在塌上,随意得说道。

袁之芝一惊,半响没有言语,突然想到马上就要嫁入北齐的云岫,心中的不安竟然多了起来。二奶奶见袁之芝听了自己的话后面的苍白起来,忙坐起身子,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袁之芝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略显凄楚的道:“允亲王府的四郡主就要择日下嫁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