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哈哈你居然会问为什么?你觉得还有可能是为了什么?我忍了那么久,只不过是看在你曾经是我喜欢过的女人,可现在不是了。我被你摆布了这么多年,早就够了。原本还以为,你会念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总会给我留一点儿情面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伤了花月奴”

不用问,不管任何人询问,里面的人给出的都是统一的回答,花月奴因为受惊过度,所以绝对不见任何人,她也不想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免得再遭人毒手。

“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还没有洞房花烛,就这样搂搂抱抱的,还是会被人笑话吧?”苏少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身边,脸上多了几分戏谑的表情。

白士中颇有几分不自然地后退了两步,他一时间有些语塞。花月奴不由得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高人,为何心甘情愿地守在她的身边。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如果她的身边再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小姐当心窗口有风,怎么说身上也是有伤的人,小心再惹上风寒。”丫环走过来硬生生将她推了进去,同时关上了窗户。

怡秀园西跨院,这同样是一个不平静的时刻。白士中在等候夏冰醒来的时候,忍不住出声询问一直守在那里的苏少青,为何要救她。为什么让她自生自灭?难道她做过的那些恶事,苏少青真的一样都记不起了?苏少青因为她而差点儿丧命荒山心中,她都不记得了吗?

孟夫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少康,这个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孩子,如今目光却是咄咄逼人,她哆嗦了一下嘴唇,努力地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钱少康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为什么父亲的眼角好像有泪水,而在面对母亲的时候,他的脸上怎么会有那样讽刺的笑容?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父亲一向畏惧母亲,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请罪?你这话说得还真是轻巧。”钱少康冷哼了一声道,“同样也是身为女子,你怎么就那么糊涂?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就等于害了她的性命吗?还有什么比这更恶毒的事情?”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天还没亮呢,听说那边就已经被人围起来了。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还会闹出什么好看的。”孙月华气愤地开口道,她几乎是口不择言道:“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也跟着一起受累了。小姐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吗?”

“哼,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一把老骨头都没有说累,他居然还这么娇里娇气的,真不知道夫人当初是不是生错了。”钱谨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明知道钱少康出入花月楼,而且还守着花月奴,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当然还不能跟这小子撕破脸,夫人有自己的算计,他何尝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再怎么生气,那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他总得为他们钱家的子孙后代谋划。

而此刻的夏冰早已经得意到乐开了花儿,她的确很想让自己的行为收敛一点儿,可谁让她那么受欢迎呢?那些想要讨好自己的人,赶都赶不走,所以就算她想要顺从苏少青的意思都不行,既然如此,何必顺从自己的心意呢?直到那个叫钱少康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她才收起了脸上得意的笑容。

“听说他还时常出入花月楼,有时间了劝劝他,还是快点儿收收心吧,那个花月奴,说不定就是他未来的儿媳了。至于旁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处理吧,查出她的下落,这一次一定要不留任何的痕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发生任何的意外。”孟夫人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望着春儿道,“至于那个夏冰,我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虽然说她有可能会被我们拉拢,可也不是不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在睿王爷来这里之前,弄清楚她的真实目的。若她真的打康儿的主意……那就……”

“这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难道……”孟夫人吃惊地望着孙月华,她很清楚孙月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向来口无遮拦,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事实,“难不成徐管家的亲戚,还担心嫁不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