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双准备了一千支血清,另外开了一张针对这次疫病的药方一并交给了楚云深。

“自然当真,只要那些人别嫌弃日子苦。”邱双想了想说道:“到时候还得劳烦知州大人批给我一块地,那些村民肯定是没钱修建房屋的,可他们得有房子住把,就只能我帮他们修了。”

而被邱双拉开的秦嬷嬷却丝毫没有领情,反手就将邱双推开:“你这个庸医!一定是你胡说的,我家公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

轩辕策脚上的腐肉剔除了一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邱双起身:“我回房去睡,你弄好了叫我。”

“病人腐烂的肌肤中依旧带着疫病,若是不将腐烂的肌肤剔除干净,以后难保还会发病,一旦传染开来,又是一场灾难。”

邱双开药方的时候心中就估算过不会有大碍,但是没有直接使用过,谁也不知道效果,所以还是得保险一点的好。

楚云深没有立即开口,目光扫了眼榻上昏迷的轩辕策,沉默着缓缓朝她走过来。

果然楚云深闻言便没有说什么,嘱咐她自己注意点,别被传染了,便去找负责人。

楚云深蹙着眉头冷冷盯着紫衣姑娘,瞧他这样子邱双就知道他没有耐心了。

楚云深:“比如?”

变装成车夫的李成民介绍道:“这位是邹老先生,也是我的恩师。恩师,这便是我那个朋友,此次请你过来便是教他膝下两个孩子读书。”

所以他还是十分重视这次任务的。

好久后,邱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楚云深,你多久回会朝堂?”

李成民这下子沉默了。

但是大男人的尊严不容他退缩,楚大牛梗着脖子:“三弟妹,小虎是我的儿子!你霸占了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还不想还了?”

邱双原本坐立不安,可瞧着楚云深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暖意:“我们这是还在楚大夫家里?”

“是我唐突了,我这便出去。”楚大夫明白道理,但不能亲眼看看邱双是怎么医治病人的,他还是有点失落。

要是旁人听了这对话肯定一头雾水,但邱双知道楚云深在问什么。

许益擦干眼泪,使劲儿点头。

就算看见了这些,她也无法判断出什么来,抬头望楚云深:“咱们救他吗?”

楚明宏不是个愚蠢的人,一家人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楚老汉打赵氏,他会不知道吗?

她其实跟楚老汉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刚出嫁那会儿还会偶尔回家看看楚老汉。但那时候每次若是空着手回家,必然被赵氏骂。

“你觉得他们得几岁才算是长大了?”楚云深耐着性子。

邱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心不在焉,没多久,楚云深赶着马车回来了。

“有了这个事情在先,本官下意识就多留意了这个院子,而经过调查,世子的侍卫确实是从这个院子爬出来的。虐待高侍卫的痕迹已经被对方消除了,但是高侍卫从院子爬出来的痕迹却很明显。”

邱双能感觉到楚云深的态度。他的事情,他愿意回答她,但是小玉娘亲的事情,却不愿意多说。

赵氏不甘心的看了村长一眼,小声嘟囔:“在咱们面前神气啥啊,外村的人来欺负本村的人,你一个当村长的也没瞧见主持公道的。还重刑处置,要咋处置。哼”

楚婷儿上了马车才发现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里面竟然那么华丽舒适。马车里头都铺着雪白的毛皮,单是这皮草都不知道要多少银子。

“当初我瞅着他们家男丁兴旺,把宗族的田地分了些给他们种,可是这家人拿了田地居然直接给租出去,一家人好吃懒做的拿着微薄的租子依旧过他们紧巴巴的生活。”

“呜呜呜呜……”轩辕策把高玄抱起来放在床上,高玄在他怀里直摇头。

邱双虽然不在乎名声这些东西,但是别人的名声还是要顾的,要是丫头名声坏了,以后都不好找婆家。

闻着气味直流口水,简直做梦都想尝尝。

邱双笑意不达眼底的谢过,进屋去给楚春花收拾了两件衣物将人带了出来。

一路走,周氏同邱双闲聊道。

邱双拿着手中的书问道:“李大人,这本书里头记载的玄殿黑营,会上战场吗?”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确实就是不孝子。手里有的是钱,但就是不给你,以后除非你饿死没人管,否则别来找我。”

“没空。”楚云深回答的干净利落。

馆养伤!”

他要是在意旁人的看法,就不会在楚老汉带着两个兄弟上门的那次,在赵氏出言辱骂邱双的时候出手打赵氏。

快过年了,我们不能当真在别人家里过年吧?”

楚老汉乐呵的应下,欢喜的很。

楚云深摇摇头:“不知道。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去找李成民。”

邱双瞧了下才知道这个东西是这个世界的银票,不怪她不认识,原主和她都从来没有见过银票。

楚大伯家里,小韩氏回到家就窝在床上躺着了。把楚云深给刘大娘送那么多吃的事情跟楚老汉和赵氏说了,赵氏气的脸色铁青

进门问了一句话而已,这女人的态度感觉好疏远。

小玉就在跟前,这些话本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儿说,可不说他憋不住啊!

邱双声音洪亮,慷慨激昂。不管这事旁人以后会怎么评价他们,现在既然上了老宅拆房子,她就理直气壮的拆!

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对楚老汉尽孝。只不过,楚云深长在这个世界,孝道也长在他的心中,并没有对楚家老宅的人做的太绝,当

而且,她每次换下来都自己洗了,晾在空间里头。

邱双不知道楚云深那些想法,收拾完床铺,在寒风中冻的小鸡仔似的瑟瑟发抖洗完澡,每当洗澡她都无比怀念现代的淋雨。

村长的儿子张秋生在院子等着他们,见楚云深两口子回来,笑着打招呼:“粮食都在这里了,楚三哥你称称。”

邱双冷着脸:“今天我就当着乡亲们的面跟你说清楚,钱,我没有。你如果要闹,随便。”

“会解这样的毒还叫基础而已?”断肠草可是剧毒的啊,她都知道怎么解,这能叫只是基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