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一路风尘的吉儿走进了雁门关。

云定兴赞叹道:“想不到你竟能想得如此深远,能有如此开阔的胸怀,佩服佩服!李世民,你真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

吉儿惊惧地问:“你……你把我抓到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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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向吉儿瞄了一眼,道:“向始毕可汗议和,选一公主嫁给突厥王子突利……”

小萍焦急地问:“那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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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在汾阳宫门前停下,吉儿由荷香扶持着走下车辇,匆匆来到宫门口。

听着这轻柔美优的仙乐妙曲,眼前的美人倾国倾城,眉目含春,踌躇满志的陈后主忘情地狂饮豪歌,一双眼睛却始终不离美人那妙不可言的舞姿娇容。张丽华舞动得更加忘情热烈,连文武官员们也都陶醉其中。

李世民来到神像前,祷告起来。

“北岳大帝在上,在下李世民。当今皇上昏庸无道,社稷动荡不安,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世民有鉴于此,不忍苍生百姓陷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久闻大帝有求必应,故此特来恳求大帝明示,苍生百姓何时能得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祷罢掷下签,签竟然也直立不倒。他反复三次,依然如此。

李世民拾起签,再行大礼:“多谢大帝明示!”

方隐士见李世民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现在又闻听此言,立刻走上前来道:“小将军刚才连掷三签,非阳非阴非圣,会有何明示?可否请小将军赐教?”

“不敢!签象表面看来虽无显示,但在我心中已得到了启迪。”方隐士请求说得再明白些。李世民笑着解释道:“我问得是何时国泰民安,既然不肯回鉴,想必大帝是要我们尽尽力,正所谓事在人为……”

方隐士面露钦佩之色,夸赞道:“想不到小将军年纪轻轻,竟能参悟到如此深奥的妙理!佩服!佩服!”一直在一旁观望的李靖,也走上前来,表达自己对李世民的敬重与羡慕。望着互相寒暄的两个人,方隐士暗自嘀咕:这两位英雄,都胸怀大志,又都具有帝王之相,不过,一个心胸狭窄,一个胸襟开阔,这一点区别就足以看出他们会有不同的命运。恐怕真命天子的宝位就要落到这位小将军手中了。

校场之上,李渊一身戎装,威武地端坐在高合上观看两军对阵。建成指挥着红军,元吉指挥着白军,阵法变幻,各不相让。突然,一匹快马急驰而来,从马上跳下家将李青,他兴奋地喊着:“二公子回来了!”

李渊惊喜异常地向远处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中,李世民跃马飞奔,来到高台前。他勒住马缰绳,战马嘶鸣,马蹄高高腾起。他跃身下马,向高台之上的父亲禀告:“孩儿见过父亲!”李渊望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高兴地说:“好!回来的正好!来看看你兄弟演练阵法。”

从校场归来,李世民随父亲来到书房。李渊关心地询问此番出征的经过,世民一一作了回答。当李渊听到皇上在满朝文武面前问自己怎么还没有死,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一言不发,沉思良久,李世民望着沉思中的父亲,问道:“您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会忘掉这件事,不再计较了,原来他一直还在心里记恨着。唉!当初我真是太任性了,太年轻了!李渊喃喃自语着。

“父亲,究竟是什么事?”

李渊依然低声自语着:“高颍被诛杀,我就该有所警觉!想不到张丽华这么一个女人,竟然使他记恨得这么深!”

“皇上记恨您,就让他记恨好了。现在群雄四起,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揭竿而起,独霸一方?”李世民浑身的热血又在沸腾,鼓动父亲说。

没想到李渊双眉倒立,怒视着儿子,喝斥道:“胡说!这种话怎么能从我们李家人口中说出?!真想不到,你得不到赏赐,居然会生出叛逆之心!”

“得不到赏赐,反而更好。我非但不怪皇上,还要感谢皇上呢!如果我被加封进禄,仕途顺利,也许就此沉于声乐之中,不思进取,一旦陷入其中,恐怕就很难自拔了。这样岂不是会永远被人所驱使,疲于奔命,碌碌无为!”李世民并不在意父亲的发怒,侃侃而谈。

李渊勃然变色道:“住口!在李家的屋檐下,绝不允许说这样的话!”说罢,李渊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夜幕降临时分,李府上下灯烛明亮。家仆们端盘托盏,在大院里穿梭般来往,李家大大小小齐聚在厅堂内,为李世民接风洗尘。李渊正襟危坐在大堂中央,建成、元吉依次坐在右边,左边是世民、无垢和窦姨娘。李渊率先端起酒杯。

“今天二郎得胜归来,大家都很高兴。他此次出征一帆风顺,既立下了汗马功劳,又一切平安,实在可喜可贺!我们先为二郎干了这一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建成直夸二弟初出茅庐便旗开得胜,干得漂漂亮亮,有声有色,真不简单。元吉则一个劲儿地追问皇上有什么赏赐,封了什么官儿。

李渊忙接过话头,说道:“封官进爵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李家人才智超众,勇敢果断,能出人头地,并且在关键时刻能为皇上效命解围!”

窦姨娘也说:“世民啊,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能居功自傲,从此就自以为是!”

世民恭敬而谦虚地应道:“世民谨记姨娘教诲!”

这时,长孙无垢轻轻托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悄然起身,盈盈含笑地对世民说道:“二哥,我也敬你一杯!祝贺你立了大功,平安归来!”世民也笑着举起杯来,两人对饮。

李渊看着他们,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和身边的窦姨娘轻声细语。他们说的是李世民的婚事。现在世民既然回来了,李渊免不了又再次提起此事。他总以为孩子们的终身大事还是要父母来做主的,如果听任他们各自行事,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窦姨娘却不这么想。她姐姐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姐夫从来不关心孩子们心里在想什么,擅自为他们作主张。对世民的婚事,窦姨娘考虑得最多的,自然也是世民自己的想法。长孙无垢一到李府,世民就匆匆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这使窦姨娘感觉到,这件事并不那么好办。这些话她也曾向姐夫提起过,可李渊并不以为然,说总不能因此把这门亲事给退了,还怪她只是些女人家的想法。现在旧事重提,她还是想让姐夫先看看世民是怎么想的。

盛大的家宴终于结束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漫步在庭院中,不觉一起来到了后花园。月光如水,给园中精致的楼阁亭台、花草山石披上了一层清辉。他们坐了下来,斑驳的竹影摇曳着映在他们身上,阵阵清香随风飘过,沁人心脾。

李世民对长孙无垢道:

“真对不起你。你刚来,我就走了,对你很少有照顾。我心里很是不安,请你多多原谅!”

“二哥!你也许有难言的苦衷,不要太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