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正对着椅背,只能看见一个头戴制式大毡帽的背影,虽然椅背很高,但是那个人的后背仍然高出椅背很多,可见此人身高两米以上,多数属于欧洲人种。

“一哥!你看这堵住来路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咋感觉着有点像玉石呢?这下可算发达了!”身旁又传来胖子的声音,听起来他还很是激动。

她说的这个词汇让我不禁眉头一皱,问到:“你是不是用词不当啊?通常只说天外或者天上,天里是什么意思?”

正在我俩不知所措的时候,前方龙眼突然发出一声暴喝:“谁!”

“哎呦!这家伙挺邪乎啊!那老道士修个路还整得跟真事儿似的,十八层地狱啊?”胖子嘻笑着说到。

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修了这么一条路,而且看起来这条路绝对不是几个人就能完成的工程,小路成之字形,

她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别过头看向一旁,我知道想让这个要强的女人说出谢谢两个字要比蹬天还难。

“啊!……”伴随着黑衣人恐惧的叫声,那具干尸竟然诡异的抖动了起来,好像正在受到电击一样,跟着倒地的黑衣人发出了撕裂般的哀嚎,身体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了下去,不多会儿,他的面色开始转绿,最后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姚夕文冷哼一声,说到:“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虚张声势,凭我这把鬼丸,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乾先生也是低头不语,默默的看着地面上的积雪,好像在寻找什么。

一连串的枪响过后,那个黑衣人竟然用双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张着大嘴,想要说什么,但此刻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在这玉光的映衬下,说不出的骇人。

乾先生摇了摇头,缓缓说到:“我也不知道,姚执事呢?”

姚夕文点了点头,抽出身后的战刀,一躬身,化作一道窈窕残影冲了上去,从她干净利落的身法来看,应该属于日本忍者甲贺流。

姚夕文发现了黑头套的异常,也向我这边望了过来,但是胖子我俩穿的都是部队的军绿大衣,又蹲在灌木丛中,她看了几眼,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她随后对着黑头套说了几句,黑头套转头看向一旁,摇了摇头。

我震惊的看了看胖子,他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脱口问到:“什么规律?”

空气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爆音,我终于知道凶手是谁了,空气中的电荷,也许脚下的黑土也是因为常年的电流电击才全部变成黑色的,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竟然能凭空产生如此多的电荷。

远远看去,只有白狼王向前踏出几步,它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气得它上窜下跳,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愤怒的咆哮着,但是没过多久,它便像踩了热锅一样,赶忙向后退去,跟狼群站在了一起。

我双眼微眯,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淡淡说到:“它这是要试探咱们,给它来点狠的!”

胡教授!这个称呼让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仔细一端详,这个胡教授跟罗布泊中死去的胡教授还真是有些相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龙眼瞪大美目,怔怔的看着我,问到:“我有那么可怕么?”

忽然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扭过头一看,身边正是那颗蛇头在骨碌碌乱转,蛇头缓缓停了下来,里面闪过一丝晶莹光芒,是那颗摄人心魄的宝石。

无奈中我只好凝神向铜棺看去,只见铜棺底部正向外冒出一阵阵淡淡的红烟,是尸气,虽然很淡,但是红色尸气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尸气中最霸道的了,或可直接称为“煞”。

“走吧!”她看了看我,又抬头看向村子的方向。

啪!一声,灯灭了,她熄灭了手中的半支烟,淡淡问到:“你们是盗墓的?”

我就势拿起铜镜,放在嘴边,紧紧咬住了一边,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而此刻栓子也跳了上来,还是双腿僵直那样轻松一跳,仅剩的一只手擦着我的鞋底划了过去,吓得我惊起一身冷汗。

“别动!先去旁边看看!”要知道养尸地中的棺材最短也下葬了一百多年了,那这里的四口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甚至时间更长。

栓子还活着!估计是摔倒了,我们三个急忙向他摔倒的方向跑去,等跑到跟前,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栓子的踪影,而是一个堪堪一人粗的岩洞,里面黑乎乎的,还不时透着阵阵阴风。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只见领头之人胯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步行的兵士,个个都是身穿铠甲,我凝神望去,人影变成了一团团的黑烟,正在极速向这边飘来。

“这口棺材不对!里边装的不是人!”我斩钉截铁的说到。

槐树沟,顾名思义处处都长满了槐树,是一个连电都通不进来的破落村庄,近些年村里的人搬的搬,死的死,就剩下零零散散十多户人家。

“你对这张图感兴趣啊?看到了什么?”这时候婆婆忽然问到。

女人缓缓举起右手,只见她的右手上戴了一个戒指,因为我看不清她的手指,只能隐约看清那是一只手,但是那枚戒指我却看得异常清晰。

终于,咔擦一声,石板被我撬起了一条巴掌大的缝隙,立刻露出了几只青黑色的大山蝎子,每一只都快有半两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