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头这样想到,不由得打了个寒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怕。

“难不成要跳过这幢数十丈高的城楼么?”

可不管归不管,可这兽临近城门时,却是被护卫的士兵围堵了,这不就是说明这虎兽是恶类?不过好在还有平日中友善的城中士兵们解决,这倒不需百姓操心。

天下似乎越来越向这两座巨城倾斜,越来越多的小城邦选择归属,与之相对应的则是这两座城愈扩愈大。

上一次城邦将领如此集结,还是六年前北村覆灭的那个夜晚吧。

声音浑厚响亮,传达询问之于,顺道安抚众人为玄雪虎所震动的心神。

一行四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各有所思,偶尔山林中传出几声兽吼,也让四人充耳不闻,可当那兽吼声越来越大之际,才不得不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云羽还想动,可是力不从心,元世心感受到他无论如何怎不可能再挨下这一记手刀,银牙紧咬,冷声道:“这一招,就让我替他挨了!”

说到此陈管家也不禁是低下了头,这些年来,天才者从一而终的极少,不是后天疏于修炼,便是才华一闪即逝无法后续跟进,真正能从小展露天赋并能在后天的发展当中完全发挥的,比如元世心这样的,更是凤毛麟角。

那贼头说完竟然还真的就放了一个屁,林庭哪受得了这等羞辱,起手就要抓住那贼头的脖颈,可手一抬,却没有往常的那般充实感,竟然是抓空了,那贼头只是向后倒了一步,撇撇嘴,仿佛在说也就这样。

魂断山脉分支的内山与外山之中有一条河,它起源于高山之上,注入中海之内,是内山与外山的分界处,六年前牛柏彪与云羽便就曾跨越此河进了内山打老虎。不过到了在那交界的河流附近都已经是人迹罕至了,因为不止山中有猛兽,水中也有恶怪,不少能吃人的鱼类都生存于这河流之中。

“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元世心应道。

云羽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叹了一声,“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他起身脱去衣服,又坐入了放好热水的浴桶之中,身体变大了,浴桶也显得一年比一年小,不过并无妨他泡澡的兴致。

牛柏彪并未搭理众人,与云羽径直往山下走了!而外山的人除了羡慕之外,也唯有是各自闲聊,为无聊的守猪行动增加几分话料罢了。

云羽脑壳吃疼,心里臭骂牛柏彪千百遍,不过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我说马大婶,您家那位我们可真是佩服!要不趁着大雪,也到山里逮些野味,让咱过年尝尝?”

“若我招式随时准备,那么即便走神了,也不至于轻易陷入无以对抗的境地!……”云羽忽的从浴桶中跳起,就那么赤、裸着在房间之中演练以来,心中假想迎敌,身体随之武动。

“啪”

云羽重新回到牛柏彪身边,听着牛柏彪多得出奇的吩咐,一件一件用心地完成,争取不让牛柏彪再有借口对他动武,也正是到了现在,云羽才是惊奇地发现原本心中所想的小小的一个大厨帮工,竟然能有如此多的工作,一刻也无法停歇下来。

云羽想起之前父亲对其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得自食其力,努力奋发,不为身边人添累赘!”之前对父亲说的话完全不愿入耳,更是拗性子想着不听从,然才没几日的功夫,他便已经开始怀念起父亲的话来了。

不过元守城对此毫不担心,无论如何,总还有他这个爹在。

元世心嘟起小嘴吹气吹到云羽下巴位置时,眨巴明亮的大眼睛恰好与已睁开了双眼的云羽对上,四眼相望,均忘记了要如何动作。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让他顷刻便是哭成了泪人,他咬紧牙关意欲起身,却终因使力太过而又陷入了昏迷。

“泼~”

数十道身影从城内各处掠出,朝城北处疾速飞驰。

云不开脸上挂着笑容没有说话,只盯着羸弱的烛光喝茶,忽然烛光一跳,一黑影从窗外闪过。

“当时我就在前兽皇陛下身旁,除此之外,他还交代务必要寻找到你父亲!”公玄雪虎说道,“因为这世上,只剩下你父亲知晓,那兽族隐忍不出世近千年的秘辛。”

小白紧抿着虎唇,虽还未到化人形的境界,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少女多柔善感,她最后回眸望了一眼那生活了六年的建邺城,彻底隐没于山林风雪之中。

“它走了!”

云羽婆娑着泪眼望着小白一行三虎远去。

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不再流泪,可今日与小白一别,却依然忍不住,仿若是重要的人突然离开一般,让人心痛不及防。

元守城百感交集,他见识阅历都颇广,可玄雪虎却依然算是世上少有的奇兽之一,如今奇兽寻子的事情发生在辖区之内,多少有些怅然,那可是曾经威横无比的存在啊,为何甘愿隐匿呢?

走神之间,忽然他远望的目光一凛,转到另一个方向,决然回头,与云羽道:“我们回城楼上去,事情可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