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那么浪漫呢!保不准是两个成色足,又大又重的金手钏呢!”

“小姐,姑爷真是帅呆了!”

“婆婆——”

闻声而至的萧海急切地推门而入。

方才被拉着用力奔跑,喘过气来,麻木的胳膊钻心的疼痛阵阵袭来,高婵婵强忍着眼泪痛苦得低吟。

她默默无闻地修剪着花园里的玫瑰花,她整理花园,她布置房间,她做针线……

她慌忙用吃奶的力气把高婵婵从水里拖上岸,抱着全身湿漉漉、浑身哆嗦的高婵婵哭道:

“婵婵,这次和父亲学着做生意,虽不是我的志向,但我不能无所事事,落人耻笑。这次去苏南收茶,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你不用担心!”

她怨恨得看着这簇新的新房,那红通通的大喜字似乎充满了讽刺,她觉得再守着这空房,就如同守了活寡,她站起身,擦去泪迹,转身对碧草说道:

“大媳妇名门闺秀作派,出得厅堂,二媳妇嘛,我总觉得有些看不透?”

白雪柔故意诱惑地问。

徐凤仪看这荷枪实弹、设卡盘问的阵仗,哪里是盘问,分明就是软禁!她拿出当家人的气量,气势汹汹地喝道。

白雪柔正要采一片黄桷树下的野蘑菇,一扭头,猛然发现一条翠青色大蛇盘在前面一节竹竿上,吐着红色的蛇杏子,那蛇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滴出鲜血。

尹金兰见他的模样,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被大人捉了一样可爱,用涂着红指甲的手捂着嘴偷笑,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条新的底裤,丢给他:

“快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尹金兰嫌恶得狠狠瞪了一眼惊恐万状的碧草,双目紧闭,心一横,正准备拿刀刺向自己手腕,却被身后一只大手夺去了刀刃。她惊愕得回头,却见何慕尧忽然醒来,怔怔得立在她身后,紧张的注视她怪异的举动。尹金兰又惊又喜。

她暗自得意得偷视身侧的何慕尧,只见他缓步中规中矩带着她走,似乎有意照顾着她步子,怕她被脚下绊到。何慕尧的细心体贴,让她心头又一阵温软,她羞涩得维持着脚下的碎步,紧跟着徐徐走过长毯。

“哪只老鸟?”李敏君兴奋地问。

“老爷,莫非我做的这鼎罐饭不合你的胃口?“

“我们何府建宅余年,历代兴旺,除了祖上蒙荫,最关紧的一条家训:‘娶有德有才之女为妻’,现如今,观徐州满城内外,惟一尹府千金尹金兰小姐德才双全,堪为良偶,不负烈宗。”

“狮子大开口么?”

江琳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自嘲道:

江琳疑惑得看着她。

“尹太太这么豪爽,又这么看得起她,那丫头的事就全凭太太做主。能进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即便做老二,那也是她修来的福分!”

他喃喃地说着,俯下头,去吻那小小的湿润粉嫩的唇,他渐渐地深吻,舌头像游龙一样探进她的舌腔,灵活得卷动着她小小的舌头,啜饮着她的清凉的津液。

“就穿这件吧,这件紫色的不错,你穿上一定像个霓裳仙子。”

白雪柔看着,不禁羞红了耳根。

徐凤仪放下她手里拿的竹勺,拽起她往厨房外走。

白雪柔沉迷在她热烈的吻,她急促地在他耳边说着,犹如潺潺的清泉:

“端下去,你自己喝吧!”尹少廷看她不诚心认错,严厉道。

不容抗议,她坐上汽车,有些惶惑,这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像烟雾一样飘缈。

接下来,按照尹金兰早已提供的线索,那帮巡捕房的探子按图索骥,果然找到了河边张七的渔船,并从渔船上搜出了进步学生留下的一本办的进步刊物。

“是谁在她倒在街头奄奄一息的时候,毫不犹豫得抱起了她?又是谁在她被流氓调戏侮辱的时候救出了她?是我,尹少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横刀夺爱?”

“慕尧!”白雪柔目光一直注视着何慕尧,她没有理睬尹金兰的张牙舞爪,勇敢得走向晕倒之人。心想身正不怕影子歪,让她去疯咬!

他完成任务般拥着雪柔在舞池翩翩起舞。他们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舞池中其他的几对舞伴都停下驻足欣赏,舞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何慕尧与尹金兰身上。

他匆忙起身合起书本,快步走到衣架边,换上一件蓝色衬衫,急急走出书房。门外听差的家童乐才,见少爷要出门,马上跟了过来:

夏季的午后,天气变幻莫定,带着雨意的风凉爽得吹进屋堂,远处的云边,闪过一阵电光。雷声隐隐在响着。

“哎,吴嫂,我们就来。”江琳连忙答应着,她对白雪柔叮嘱道:

“你不爱何公子了?”

尹少廷从沉迷中醒悟,他挺直了身子,放开白雪柔,不信任得紧紧盯着白雪柔。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他大凡见到的闺秀名媛,无不为他倾倒。

“哦,”她吃惊的说:“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您会……”说完,眼睛里已经布满感激的泪水。

白雪柔睁大了眼睛,疑惑的望着他,好半天,她才醒悟的“哦”了一声,乏力的垂下了睫毛。她眼睛看着地下,手指下意识的弄着衣角。

白雪柔听出了慕尧母亲鄙视自己的身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低下头,垂下自己大大的眼睛,忍着泪意,深呼吸了一口,扬了扬长长的睫毛,重新抬起目光,望着威严的何太太,自尊得说道:

小圣口袋兜着钞票,正得意着离府,去邀上他的狐朋狗友,下馆子泡妞,忽然,一抬头,撞到了他大哥尹少廷肩头,尹少廷正从警察署当差回府,见三弟冒冒失失,便挡下盘问:

老太太听到媳妇提起自己的玉儿,浑浊的眼珠闪动了一下,滚出一道热泪:

李珉君像只燕子,从母亲身边愉快得掠过,又走到江琳和白雪柔中间,拉起她们的手,亲昵得介绍道:

“那小姑姑呢?”江琳接着她的话茬好奇问。

江琳点点头,怜爱得说道:

轻轻推门而入,仿佛进入了一个不被人打扰的世外桃源。里面的陈设既新派,又古色古香,中西合璧。四周是红藻泥墙壁,上面高高低低悬挂着中国古书画和色彩浓艳的西洋油彩画。靠桌还有漂亮精致的小台灯散发着暗黄柔和的光芒。中央有一个不大但精致的水池布景,里面的水车幽幽转动,滑出清澈的流水,水底铺着鹅卵石子,还有生动的热带鱼。

两人在林中,密谈了半个时辰,见计划周详,何慕尧便把尹金兰送回官邸,折身返回何府歇息。

“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进来喝杯茶,慢慢谈?”

何慕尧剑眉一锁,愕然道:“事不宜迟,先救下你要紧!我赶紧给你找个藏身之处,且治伤!”说着,何慕尧往河岸而去。他忽然想起与他相识的一名渔夫张七,此人仗义行侠,早年在何府听差,因生性不羁,后自立生计,打渔而生,但光景惨淡,一家几口勉强糊口,时常被何慕尧接济。

“大妈,您就别臊我了。我是中意,就不知道人家是否稀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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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爷夫妇看着儿子超常发挥,心底窃喜。却见何慕尧又斟满杯子,迈步到尹金兰座前,脸上挂着自嘲,碰着她的杯子挑衅道:

“呜呜。。”

眼看船只就要泊岸,叶绮雯正要问尹少廷住址,尹少廷却风度潇洒地阔步离开甲板,眨眼间,湮没在码头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中。

叶绮雯怅然若失地追到码头,人面桃花已不知何处,心情沮丧到了冰点!

她不相信她和尹少廷仅仅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她期待着下一次不期而遇,然而风波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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